“你们的意思是要朕下罪己诏?”
一瞬之间,仿若是一层纱窗被捅破了。众臣沉默。他们虽然心里是这个意思,但若是明说便有些过于直白了。文人的脸皮只有在这个时候薄得可笑。
“这倒是有趣了。去岁好似也是这时候吧,诸卿也是如此劝导我的。汴州遭难,流民罹难,是朕之责;旱灾将临,国库无粮,是朕之责;祭祀受阻,刺客遍起,是朕之责……说的真是不错啊。这些都是朕之责。”叶黛暮气压丹田,接着声音洪亮地吼了出来。“那大魏要你们何用?”
“口口声声地说百姓、民意,朕倒想知道,民意为何?”叶黛暮冷笑着问。
“陛下,晏侍郎曾奏报,汴州兴起了童谣。‘赤乐、赤乐,阴山上,西出日头,东无月。’陛下难道不记得了?还是说,陛下不曾听到晏侍郎所说的话?”这话说的,不就是直白地斥责她没有认真听他们说话嘛。
“陛下,这童谣明明白白地说出了百姓的心声啊。日不东出,夜不见月,这便是形容天黑地暗啊。”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她虽然文盲但是也不至于这么简单的童谣都听不懂。这是明晃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