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你到底放了什么进去。啊,要是唬人的话,就罚你喝下这一罐药酒哦。”
看着冒黑水的虞泽,叶黛暮耸了耸肩。“我保证。要是唬人的话,我就喝。相反,要是你们一轮没射中该怎么办?”
“每人再喝一次。然后再射一轮,还没射中,就循环来。话说,这讨厌的规则是谁规定的?”夏江浣一脸痛苦地解释。他捏着鼻子灌下那可怕的东西。愿赌服输,若是不肯,恐怕就没有人再带他去玩了。这就是规则,哪怕是最顽劣不堪的放浪子也得遵守。没有人可以逃脱。
这该死的规则。
“好像就是谢幼安那个家伙。因为这家伙最会射覆了。”虞泽夹起一片鱼生,稍微转换一下味觉。那个药酒实在是太恶心了。“他还没有射吧。这家伙百发百中,只要不坐庄,游戏都是一轮结束的。”
“什么?”叶黛暮表示如果一直射到中为止的话,她不是一定要喝到那个可怕的东西才能结束游戏吗?不要啊。“那你们还跟他玩这个,不是自讨苦吃吗?”
“可是感觉没让这家伙喝过这个,很不甘心啊。”在场的人都是一副样子。大概就是不甘心驱使这些家伙连续不断地玩这个游戏,然后败得更加惨烈,然后更加得不甘心。人都是一样的,哪怕明知道是失败,仍然要前仆后继地奔去。叶黛暮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她也不甘心啊。
“那维桢希望我射中呢?还是射不中呢?”谢璇这家伙,居然还坏心眼地这么问。
叶黛暮自己也不知道啊。射中的话要喝,射不中的话以后还是要喝啊。有差吗?“我不知道,一定要喝吗?坐庄的人也太惨烈了。我不想喝。幼安,救我啊。”
谢璇喝完一杯酒,笑眯眯地摸了一把叶黛暮的头发,毫不在意地说。“好吧。那我替你喝吧。”
“先射啊,要是不中可由不得你啦。”白元韶火上浇油。
“头发。维桢的头发。”
叶黛暮惊讶地移开瓯,露出里面的东西,真的只有一根断发。轻而易举地猜中了,简直就像是一道算术题,在谜底揭开以前,他便已经了然于心了。但是为什么?
“啊。怎么猜到的?”叶黛暮确信,她没有作出任何提示的表情。
“真准啊。不愧是神棍谢幼安啊。”虽是输了,但是在场的人居然都情不自禁地激动起来。就是虞泽也兴奋不已,语气都像是醉酒之后。“谢幼安,喝!”
“哈哈,这还是第一次呢。”白元韶也拍着桌案,大笑出来了。可见这家伙也是深受其害。
“喝!喝!喝……”众人大笑着,狂嚎。
谢璇才不管他们气氛高涨,只独独转过头望向叶黛暮。叶黛暮在注视中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其实该喝下这杯东西的是她,但是一想到这个就想干呕,她不想喝。将责任推给其他人似乎也不太好。但是绝对不要。
叶黛暮不由自主地带上撒娇的语气。“求你。帮帮我。幼安。”
谢璇冲她灿烂地一笑,面不改色地喝下药酒,随意地扔掉酒杯。然后在众人的欢呼中一本正经地谏言说。“我们再射吧。我来坐庄。”
顿时哀嚎连连。“啊,不要,幼安这家伙坐庄的,就是连射十轮也不会中。最后老是大家求他结束,不然可没个完。绝对不要。我们换个游戏吧。”这个决定受到了众人的赞同。看来大家都深受其害啊。
“那好吧。那维桢来坐庄。这次不赌药酒,赌金子。若是射不中,第一人给她一枚金子,第二人给她两枚……依此类托。若是给不出的,便罚这药酒一杯。当然若是有人射中,我便喝。“谢璇那张浅笑着的脸,在众人眼中就像是带着微笑的魔鬼,诱惑并且邪恶至极。
☆、第伍拾叁章难逃一劫
很抱歉,人都是贪婪的动物,尤其对于金子。自古以来,一枚金子可以杀人,若是山一般高的金子呢?相信历史会告诉你,有多少大国是为此而灭亡的。
“头发?”
“不中。”
“第十三枚。”
“不是吧。这都已经猜过了,你还猜,是不是傻?夏孟昭。”虞泽忍不住叫起来。他是第十个射的,很显然的是没射中。这是第七轮了。这姑娘真有天赋,刚刚那一轮若不是谢璇,恐还不是那么容易猜中。
“啊,猜过吗?”夏江浣一脸迷惑地挠了挠头,叫侍从数出十三枚金币递到青盏手中。青盏抿了抿自己抑制不住狂笑的嘴角,尽量镇定地不要哆嗦地将金币塞进自己手中的袋子里去。天哪,这已经是第二袋了。
“还没人猜中吗?我觉得我已经把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猜完了,连夜壶都没漏掉。”众人纷纷抗议,要求打开盖子来看看,不然,绝不可能到现在都没中。
“可是幼安也有过,你们死也猜不中的时候啊。有什么奇怪的?”叶黛暮一脸狡黠地笑。
好吧,这个理由折服了他们。但是这猜测简直像是无穷无尽的深渊,完全看不到底。然而游戏既然开始了,找不到答案,是绝对到不了结局的。众人一脸绝望地继续。
叶黛暮已经意识到了众人的沮丧,这可不利于她们的计划。她转头,冲谢璇一阵挤眉弄眼,示意他想想主意。谢璇饮下手中的酒,对她耸了耸肩。叶黛暮嘟起嘴巴,气呼呼地冲他吐舌头。哼。
突然,她有了一个好主意。“嘿,要不这样吧。如果十轮都不中,就叫幼安跳上一曲如何?”
瞬间沮丧的众人就有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