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错盘旋着。
“公子……”
正头疼间,忽听门外伺候的婢女开口道:“公子,老爷回府了,夫人差了人传话过来,让公子不必挂心,早些歇息。”
邱夏踢了鞋奔到门边,开了门问道:“哥哥还说了其他的么?”
那婢女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老爷没吩咐旁的话。”
邱夏垂首想了想,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也顾不上其他,趿着鞋子便朝主屋奔去,岂料刚出了院子迎面就遇见了邱成。
“我就知道你放心不下……”邱成轻叹了一声,在看到邱夏只着了中衣时,不禁提了嗓子,微怒道:“怎的穿成这般就出来?”
说罢便拉着邱夏进了屋。
“事情可解决了?”邱夏却无暇顾及其他,只问道。
邱成从衣架上拿了外衣给她披上,方坐下道:“算是解决了……”说罢又是一阵沉默,邱夏也耐着性子静等下话。
“顾昭云是我到宁昭国贩茶的时候认识的,本不过是生意场上的玩笑话,岂料她却生了怒,还自亮了身份,没想到现下还寻到了这里来。”
邱成说的言简意赅,邱夏却挑了眉,认真地瞅着眸光闪躲的邱成,“什么叫生意场上的玩笑话?”
邱成尴尬地干咳了几声,错开邱夏的视线,起身方道:“顾玉清有意撮合我与顾昭云,我本是不想让她难堪,便说已有属意之人,岂料她却当即拍案而起言道她乃天启国大将军顾青阳之女,难不成配不起我一介平民么?唉……”
邱成连连叹气摇头,瞧着很是烦恼的模样,邱夏也了然地点了点头,邱成所述确实像是顾昭云会做出的事。
邱成偷偷撇她一眼,见她信服便不觉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道:“我本以为她不过是一时意气想寻我难堪,下午去寻了她,便恭恭敬敬地道了歉,岂料……她竟真有情与我……”说至此,邱成也是难以相信地皱了皱眉,又道:“我已将成家之事告知与她,我瞧她模样该是死了心的。”
邱夏嘴角一抽,顾昭云有情与他?她不是喜欢凌末的么?又瞧向邱成,这么一看,竟觉得邱成与凌末有几分相似,不禁摇了摇头,看来那顾昭云也不是真心有情与自家兄长的。
瞧着自家兄长那眉眼之间不觉流露地得意神色,邱夏也不好戳穿了事实,只舒了心送邱成离开了。
当房门合上,邱成仰头瞅了瞅天上的明月,长长舒了口气。
一夜好眠,翌日一早邱夏就被那震天响的敲门声给惊了醒。
“叔叔……叔叔……”
邱夏一开门就被邱牧扯着衣带往外拉。
“叔叔快去前面看看,那个人来家里了。”
“什么人?”邱夏弯腰一把抱起邱牧,不管来了什么人,她也得穿上衣服再去吧。
“就是梨花院的那个男人。”
邱夏心一咯噔,那紫衣公子的面容一闪而过,“还有什么人么?”
邱牧摇摇头,“就他一人,爹爹和娘亲都在。”
邱夏松了口气,赶紧地穿戴整齐洗漱过后拉着邱牧便朝前赶去。
“这位便是夫人?”
刚过了门屏,便听屋内的人问道。
“正是拙荊。”
“邱老板好福气啊!”
屋里人的客套话说了半晌,邱夏听了半晌才晃悠悠地步了出去。
“是你?”
邱夏瞧着那人面上的惊讶之色,干笑了几下,这人可真是会演啊!
“是啊。”邱夏心想这人可真没意思,他怕是早知道自己的身份,眼下却又装作不知。
“顾某冒昧前来实在是不得已为之,邱老板昨夜的一番话……”
“嫂嫂……”邱夏眉心一跳,忙阻了那人接下来的话,诸人看向她,她只好尴尬地摸了摸肚子,对夕秋道:“我起的晚,现下厨房还有粥饭么?嫂嫂去给我弄些吧!”
夕秋诧异地瞅了瞅邱夏,又看了一眼邱成,点头道:“好。”
说罢便拉了邱牧的手出了大厅。
“如此也好,夫人在的话,怕是有诸多不便。”那人笑了笑,又道:“邱老板昨夜所说,顾某虽能体谅,可事关堂妹清白,顾某不得不来讨个说法。”
这是什么意思?邱夏瞧向一旁的邱成,看来自家兄长对自己是有所隐瞒。
“诚如邱老板所言,那时你既有了家室,为何又要拉着顾某堂妹的手在厢房之中宿了一夜,就算顾某深知邱老板与堂妹是清白的,可悠悠众口,顾某又怎能管得住。”顾玉清说罢便起了身走至邱夏身侧,又道:“昨夜顾某问了堂妹的意思,她愿嫁入顾家做小,以保全声誉。”
“什么?”邱夏一时激动地站了起来,后觉失礼,只好改口道:“我虽不知兄长做了什么混账事,但我家家规,男儿不得收房纳妾,我嫂嫂虽出身寒门,但嫁入我家后,恪守妇道,我兄长是万不会休妻再娶的。再有,听闻顾老板的堂妹乃天启国将门之女,身份显赫怎能嫁人为小,况且这事又发生在宁昭国,天启国怕是没几人知晓,将来也不影响令妹择选佳婿。”
“看来顾某与邱公子真是心有灵犀,顾某也正是此意。”顾玉清拍手赞道。
邱夏嘴角僵了僵,谁跟他心有灵犀了。
“奈何表妹已对邱老板情根深种,顾某也无可奈何啊!”
“老爷……老爷,外面有个人横冲直撞地要找您……哎,你怎能这般硬闯啊……”
“邱成,我今日只问你一句,你娶我还是不娶?”
屋里的三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