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毕竟还是个孩子,张嫣想。
果不其然,当天夜里,后院便出了事。
当一群黑衣人提着刀闯进去掀开床上被子的时候,一道无奈含笑声音从外传来:“是阿牧让你们来的么?”
室内有片刻的安静,当屋外的人提了灯笼进来时,那些黑衣人依旧没有动作。
张嫣提了灯笼挂在室内的灯架上,烛光昏暗,她寻了椅子坐上,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缓缓开口道:“你们是张卿的人?亦或是太后的人?柳管家!”
“夫人觉着呢?”
其中一人缓缓走了出来,他依旧蒙着面,可声音的的确确是府上管家的声音。
张嫣微微颔首似是很认真地想了这个问题,“我想啊,你们既不是张卿的人,也不是太后的人,而是凌末的人吧!”
烛光本就浑浊,张嫣此时也无心去验证自己说这话时那人是个什么表情,她微微斜了身子,将后背倚在椅背上,一字一句缓缓叹道:“凌末,这般拙劣的招数,真不似你的风格啊!”
黑衣人俱是一惊,为首的柳管家下意识地微微侧了身子将余光暼向身后。
那个位置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