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们会好好的,这一辈子我都守着你,给你生儿育女,咱们多生儿子可好?”
舒阿木笑着点点头。
听着外面的欢声笑语,觉得是两个世界。
村民们真叫一个狼吞虎咽,把东西都吃了个干干净净,有的还开始往猪食桶里倒,准备拿回去喂猪。
舒婆子瞧着有些心疼,但什么都不能说,只能笑着点头,再笑着点头。
看着那些妇人一桶拎走,余下的也在一边坐着休息,却没人收拾洗碗。
舒婆子觉得有点不妙。
但真真正正让她惊慌的是,有人来说,“不好了,不好了,老族长去了!”
“什么?”村民们面面相觑,也不知道是谁先走的,然后大家都跟着走,一下子走了个精光。
老弱妇孺都跟着走了。
院子里一个烂摊子,地上乱七八糟,留下的全是舒家的人。
“”
“”
舒婆子、舒老头惊讶着,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舒金枝急急忙忙跑来,“娘,厨房里什么都没有了!”
“什么?”舒婆子惊讶的站起身。
连忙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像是被土匪扫荡过一般,油、盐、米、酱油什么都没了,更别说肉了。
再去看那些汤汤水水都被人倒走喂猪去了。
舒婆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回不了神。
更让她惊恐的时,舒老头晕过去了。
“老头子!”
舒婆子尖叫一声,跑了过去,见舒老头躺在床上,指着不远处的柜子。
柜子门是打开的,舒婆子眼皮一跳,颤颤抖抖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空的。
没有她装银钱的小箱子。
心像是被挖了一角,痛的她忍不住痉挛。
“啊”舒婆子惨叫一声,也跟着倒在了地上,手脚抽搐。
“娘”
“娘?”
一下子,屋子里的人乱了起来。
喊爹的,喊娘的,乱糟糟。
舒阿城、舒阿山、舒有田叫着,“快,快去请罗大夫!”
把舒婆子扶着放到床上,又是掐人中,又是掐手心的,好一番忙乱,总算把舒婆子抢救过来。
“柜子,钱、钱被偷了!”舒婆子说着,伤心欲绝哭了起来。
那可是全部家当,两千多两银子,是这些年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家里孙子们要交束脩,要娶媳妇,那一个都要钱。
如今被偷了
完了完了!
舒婆子话落,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就连立在门口的舒家儿郎们,一个个饱读诗书也露出了震惊、错愕、愤怒、绝望来。
没了钱,家里靠什么生活?
他们靠什么?
舒娟儿到底是大姐,连忙出声,“爹娘,你们先别急,我这就让大弟去一趟镇上,找到相公,让他带人来,这头银子的人,一定是今天来吃喜酒的人!”
这些人都是本村村们,禁不起拷问。
舒婆子一听,仿佛看见了希望,惨白的脸稍微有了点血色,急急出声,“快去,快去!”
区氏芸娘、舒阿木相携过来,舒阿木静静出声,“发生什么事情了?”
舒婆子看着舒阿木,那真是恨从心中来啊。
如果不是这逆子要休了柳氏,如今家里不用每个月多出一笔钱要人洗衣做饭,家里吃点什么都要钱买,以往柳氏娘几个在,鸡蛋吃都吃不完,如今要吃还是得买,每个月凭空花了那么多钱。
如今村子里,谁背后不吐舒家人一口痰,不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走出去都没人搭理她。
就今天,人来吃一顿,走时连收拾都不曾。
老族长没了要过去看是对的,但总要留几个先把这边收拾了吧。
这都不算,她存了一辈子的钱没了啊!
这会子,舒婆子满腔怨恨,根本不去想,如果不是她提起头,舒阿木是不敢跟柳氏和离的。
“你,你给我滚!”舒婆子指着舒阿木,愤怒出声。
舒阿木顿时变了脸色。
以前是这样子,如今还是这样子,从来不管他的心情,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
“婆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相公,有什么话咱们不能好好说吗?”区氏芸娘低低出声。
维护舒阿木。
换来舒阿木感激一眼,区氏芸娘便明白,自己做对了。
却不想捅到了舒婆子这马蜂窝。
“你个臭不要脸的小寡妇,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能在我们家说三道四,谁知道你是从那个勾栏院出来的,不要脸的东西,这个家没你说话的份,给老娘滚出去!”舒婆子怒骂出声。
就跟以前骂柳氏那般肆无忌惮。
无所顾忌。
这家里竟无一人出言阻止。
区氏芸娘顿时红了眼眶,脸色泛白,跌跌撞撞倒退了好几步,泪流满面的看着舒阿木,“相公,可是我做错了?当初明明是你先喜欢的我,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