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阿爷急的团团转。
村长敲着桌子,“不行,我得去镇上一趟,不管怎么说,镇丞那里我有几分薄面,总归能说得上话,佑康,你在这里呆着,有什么事情跑跑腿!”又对罗大夫说道,“罗大夫,今日真是对不住,麻烦您多担待着,这一家子着实不容易,阿薪无论如何都得找回来,如今是一刻钟都耽搁不起,我便先走一步了!”
“行,您放心,我先留下,等柳氏醒了再走!”罗大夫忙道。
这个家到底有多不易,他算是从一开始就瞧着,如今一步步到今日这般富裕,只用了一年不到。
这样子的小姑娘,到底是让人钦佩的。
村长立即驾驶了马车前往镇上。
忠婶见快要午饭,也没人过去给煮饭,便过来问一声,得知舒薪被拐子掳走,柳氏昏厥,急急忙忙回了家,把这事告诉了忠叔、钱清荣、周欣苑。
忠叔沉默片刻,“你和忘忧、欣苑在家里,我和清荣去找人!”
“去哪里找?要我说,还是赶紧通知主子爷一声才是!”
“可主子爷现在在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忠婶忧心忡忡道。
主子让他们来这里保护未来夫人,结果未来夫人被拐子掳走,他们却在这里吃好喝好,这次,怕是要被严惩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得去找!”忠叔说完,让钱清荣驾驶了马车出了舒家村。
周欣苑瞧着眸子眯了眯。
多的也不言语。
忘忧走到忠婶身边,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会被找回来吗?找回来后,清白可还在!”
“忘忧!”忠婶冷喝一声,阴沉沉的看着忘忧,“别忘记了你的身份!”
忘忧顿时红了眼眶。
忠婶瞧着,想到她的经历过往,心疼,却还是警告道,“主子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些人可以多言的,记住自己的身份!”
又看向一边沉默的周欣苑,“欣苑,带忘忧下去,没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周欣苑沉默上前,牵着忘忧的手。
忘忧甩开周欣苑,跑进了屋子去。
忠婶看着周欣苑说道,“欣苑,若是你觉得呆在这山沟沟委屈了,你随时可以走,主子那边我自会去说!”
周欣苑错愕的看着忠婶。
忠婶叹息一声,“欣苑啊,有些事情,就当是一场梦,万万不可沉溺其中,你努力了多年依旧没结果,又何苦执迷不悟,我们来去主子从来无所谓,只是做人不可失去了良心,忘记了是谁把我们从那万劫不复的地狱给拉了出来,若是连良心都丢了,又谈何说爱与不爱!”
“爱不是自私,更不是挑拨一个小孩子,这些话我只说一次,若是有下次,你就走吧!”忠婶说完,进了厨房。
准备煮点什么吃,可她厨艺实在不行,最后只能作罢。
沈多旺已经在山里忙活了两天,总算套中了一头野猪,这会子正套在木头前的大树边。
沈多旺洗了洗生锈的铁锅,又拿到溪边用石头蹭蹭蹭的擦,等到铁锈都没了,才打了水回来烧,又弄了点发霉的米搓搓洗洗半天后放在里面煮粥。
煮出来的粥沈多旺喝了两口,便喝不下去。
格外想舒薪家的饭菜,想念舒薪喊他一声沈大哥,想念舒薪含笑看着他的眼神,想念舒薪的一切一切。
不过等天黑了就能见到了。
到时候把野猪扛过去,想来应该会留他吃顿饭,或者住几天的吧。
想到这里,沈多旺傻傻的笑了起来。
又想到舒薪喜欢田,得托人买些水田才是。
沈多旺脑子里想的就是舒薪,什么时候睡去都不知道。
门被打开,几个女孩子被推了进来,她们没有被绑住,只是脚上被锁了铁链。
沉重的拖着,走路都比较困难。
一个中年妇人上前给舒薪脚上套上铁链,又解了捆住舒薪的绳子。
捏住舒薪下巴打量了一番,“模样倒是不错,值点钱!”
然后便出了屋子,门又被关上,屋子里顿时黑了起来。
那些个女孩子顿时哭了起来,舒薪没有哭,只是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坐着。
她其实是害怕的,比较这是人贩子,她也知道如果不逃走,她会被卖到什么地方去。
听着那些哭声,舒薪也有点想哭了。
“你们别哭了,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才是,哭是没有用的!”舒薪淡淡出声。
哭声顿时停了停。
“你说的轻巧,我们被铁链锁住,怎么逃?外面有人看着呢!”一声反驳后,哭声更大。
舒薪无言。
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必须冷静,必须想到办法,必须找准时机逃走。
靠在墙角。
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她憋的很难受,想小解。
慢吞吞的站起身,朝门口的地方摸过去,然后用力敲门。
“开门,开门,我要小解!”
不一会,门开了。
又是先前的妇人,冷冷的看着舒薪,“你做什么?找死啊!”
“我要小解!”
妇人看着舒薪,见舒薪长得确实不错,又见她不似那些女孩哭哭啼啼,也知道是个硬脾气的。
“你跟我来!”
等舒薪出了屋子,又快速的把门关上。
舒薪看着晴空万里,也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身子被推了一下,舒薪一趔趄,回头看着妇人,不悦道,“你推我做什么?难道不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