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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着讲着,小婴儿就长大了。
长大后,就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
经常他说十句,她才会应一句。
要知道,小时候,他说上一句,她都会咿咿呀呀的接上十句。
晏帝看着同柳公公进来的人,忽的就生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现在也是,那谢诣有什么好的,竟然连兄长的劝都不听了,这般急促的就嫁了人。
“拜见今上。”
“如今连句兄长都不会唤了吗?”晏帝不满的看着她。
刘棠迟疑了会儿,低声唤了一句,“兄长。”
晏帝这才满意的点头。
他挥了挥手,示意柳公公退下去。
然后拿起桌上的两封信,递给她。
“这是谢诣寄回来的信件,一封是军情,一封是家书。”
这小子,竟然以公谋私,拿寄十万火急的信件的通道来携带私信。
就不能等上一等吗?
晏帝不满的想着。
军情那封已经被人拆开了,她看了眼家书,上头的漆完好无损。
瞥见她的动作,晏帝气急败坏的瞪了她一眼,“难道吾还会偷看你们夫妻俩的信吗?!”
“今上自是不会的。”
看完军情的那封信,刘棠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谢诣在信中提到说,郦城同叶榕镇的冲突不过是个误会,叶榕镇周围经常有土匪出没,正是这些土匪仗着郦城守军薄弱。
于是趁着不注意,悄悄的潜入郦城,进行抢劫。而他们身上大夏人的服装,也让郦城的守卫以为这是大夏想要开战的举动。
而他们已经将那群土匪全部捉拿归案,移交给大夏人自行解决,不日便会回来。
看完这封,她又拆开另一封。
这里头的内容可要比方才那封厚实得多,足足有三页纸。
里头的情话一段接着一段,随口拈来,铺满了整张白纸。
缠绵婉转,令人心口拉扯出丝丝的甜蜜。
也不知他是从哪儿学来的这些。
信件的最后,提到已经将谢谦平安接回,他会随他们一道回建康。
叫刘棠不知不觉露出笑意,将那信看完,仔细折好,重新放回到信封中。
晏帝对谢诣愈发没有什么好感了。
刘棠从袖中也拿出一封书信。
“这是天圣堂前段日子传来的信,主要是讲了他们下一步的计划。”
信件呈上去,晏帝的目光未在上面多加停留。
反正都是些假消息,看与不看,都一样。
“相比这个,吾更想知晓,当日大婚,真真可是真的在谢诣的酒中下了毒?”
这位兄长从来都抓不住重点。
刘棠无奈,只好答道,“没有。”
她解释道,“早些我便有所准备,倒进去的不过是面粉。”
晏帝好像有些可惜。
刘棠不满的看着他,晏帝赶紧收敛面上的表情,咳嗽一声,说起了正事。
“你继续同他们联系,不管天圣堂相不相信你,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便可。”
末了,顿了顿,“注意安全。”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天圣堂就是前朝组织。
前面忘记介绍了,有时间捉虫会补上哒。
☆、第四十四章南燕之骤变
长如龙的军队行进在路上,旁边随同着军队行驶着一辆马车。
马车内两人对面而坐。
“已行了一半的路程, 离建康尚有十日左右的行程。”
谢诣态度谦恭, 话语中透露着对对面之人的敬意。
谢谦望着马车外掠过的种种风景, 一时之间, 心中千百种滋味翻腾复杂。
“我已离开建康数年, 也不知道如今它变成什么样了......”
谢诣从小便从父亲的口中得知自己有个二叔,但因其离家数年,一直无缘得见。
如今相遇,方觉其周身气度不是常人所能比的。
数年的漂泊与大夏的生活早就将他磨砺的刀枪不入, 风雨不惊,留下的只有睿智和淡然。
“父亲和祖母都在等着您。”
“母亲, 大哥......”
谢谦摇头,终究是他对不起他们。
没尽到一个儿子该有的孝道,没能帮助兄长分担重担。
一个人独自躲起来舔舐伤口。
“二叔不必自责,谢诣还要多谢您这两年对棠棠的照顾,若没有您, 棠棠也不知今在何处。”
“棠棠, ”谢谦看向他, “我听蔺儿说, 你们俩成亲了。”
“是。”
谢诣点头。
谢谦感叹道,“那丫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