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家,剩下的扔在自习室里。
全部都整理出来才发现,自根本装不下,初墨书打算把装不下的双手抱回家。
人生一大错觉,书带回家了,就能看。
虽然看不看不一定,可起码安心啊,那个做学生的,学生时代没相信过睡觉时候把书压在枕头下,知识就能自己导入脑子里的谣言?
其他人逼急了,可能数学题还是做不出来的。
可初墨书这群人就不一样了,他们逼急了,第一件能做出来的事情,还就是数学题。
温君复要带回家的书不太多,随便挑了几本里,又把地中海刚发的卷子卷成筒装一起塞进去,单肩背着包,懒散地坐在桌子上,看初墨书收拾。
“初墨书,你这是要搬家啊?”温君复问。
初墨书抬眸,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我要都带回去,图个安心。”
温君复“噗嗤”一声乐出来,戏谑说,“师妹,你信这些书,还不如多信信我呢。”
“信信信,竞赛前一天,我一定把师兄你的照片供起来,烧三炷香,顶礼膜拜,祈求保佑我拿个好名次,成吗?”初墨书敷衍说。
“行,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选一张最帅的,给你供起来。”温君复凑上前,帮初墨书拿起一摞书,说,“你就行,我帮你放进去。”
末了温君复单手拎了拎,本来站得笔直的少年,突然矮了一截。
温君复,“……”
初墨书,“……”
温君复把自己单肩背的包从肩膀上卸下来,二话不说把初墨书装满了数学书贼沉的包背到了自己身上,又直接把桌上剩下的书抱到了怀里,冲目瞪口呆的初墨书努努嘴,“帮我拎包。”
说完温君复转身就往教室门口走。
“……”初墨书听话的拎起了温君复的包,追上去,温君复的包很轻,比她以前学文化课的时候都轻,单手就能拎动。
“其实你不用,我可以打车回家的。”初墨书跟在温君复身后讲。
温君复脚步没停,问她,“你家住几楼?”
“五楼。”初墨书老实答。
温君复乐了,“你喊我一声师兄,然后让我看着你气喘吁吁上几层楼歇一会儿,再上几层?你是这个意思吗?”
“……”温君复这话讲的有理有据,初墨书根本没有辩驳的余地。
好在初墨书家住的不远,步行十五分钟就能到。
因为已经不是正经上课,大家也都没穿校服,初墨书穿着嫩粉色羽绒服围着同色系围巾,单手拎着,怎么看都不搭调。
反观温君复,少年一身黑色,背着,生生配出了一种好看的格调。
二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冬日午后的阳光最珍贵,初墨书走在阳光多的一侧,温君复在她旁边,围墙打下一片阴影,笼在少年周围。
初墨书扭头看过去,却发现温君复好像是光源体,站在阴影里也还是有阳光毫不吝啬地跃在他肩头跟侧脸舞蹈。
路上没什么话,很快就到了初墨书家楼下。
“我帮你拿点吧,我家楼层住的高。”初墨书关切道。
温君复不语,直接迈着长腿上了楼,一口气五楼,歇都没歇一下。
运动细胞差的初墨书,爬到五楼,气喘吁吁。
温君复在楼上等她拿钥匙开门,居高看着气息不均匀的少女,正色教育说,“就你这身体素质,还妄图自己把书抱回家?身体素质差不行,得多运动啊。”
温君复说的都对,可初墨书不会听。
运动是不可能运动的,这辈子初墨书都是不可能运动的。
后来被温君复按在床上,初墨书终于知道flag立得早,打脸打的响是什么概念了。
温君复本来想把书送到初墨书家里就走,结果硬是被初墨书留下喝了杯水。
在温君复第三次抬头看初墨书手里正在剥的桔子的时候,初墨书终于忍不住了,“这个桔子肯定不酸,你相信我。”
温君复一脸悲呛,“刚刚我吃那两个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
冬天家里没买什么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