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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吃的太多,初墨书坐着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站起来才发觉已经吃到了嗓子眼,她竭力拒绝了温君复要打车回家,在家附近直接买烟花炮竹的想法。
强烈要求散步走回去,消消食。
温君复纠结了一下,同意了,他本来是吃了饭的,害怕初墨书饿着,陪着又吃了一顿的,加起来也没少吃。
茶餐厅离家不算近,打车跳表就得十几块。
温君复体力好倒是无所谓,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初墨书,还是应允了她的想法,大不了走不动了在打车回去呗。
反正不差钱。
年前大家都忙碌,街上的人步履匆匆,跟慢吞吞的温君复还有初墨书形成了鲜明反差。
大抵是干走路走的无聊了,初墨书先开了口,“师兄,你下午没事吗?”
“有事。”温君复应答。
“那着急吗?要不然我们打车回,走回去还得一段时间,耽误了温君复的事情就不太好了。
“不急,正在做呢。”温君复说。
“啊?”初墨书不解。
“我下午要做的事情是买烟花炮竹,跟放烟花炮竹。”温君复面不改色说。
“可不都是大年三十零点,才放烟花炮竹的吗?今天才二十九啊。”初墨书好心提醒。
温君复点头,“我家人丁稀少,我父亲是独子,母亲也只有一个妹妹,除了我就只有我表弟。”
“然后呢?”初墨书不解这跟他二十九就放烟花有什么具体联系。
温君复突然驻足,初墨书也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他。
深冬,道路两侧的树木只剩下枯枝,任阳光直射下来,初墨书伸出手,遮了一下刺眼的太阳光。
少年站得笔挺,表情肃穆,半响才开了口,“我跟我表弟关系极差,差到,我连过年时候跟他一起去放烟花炮竹,都觉得是在恶心我自己。”
都怪你这张嘴,瞎聊什么玩意,初墨书心里不住的责怪自己,谁家还没有本难念的经了呢,非要戳人痛处做什么。
温君复说话的时候盯着初墨书,他看着少女仰头听完自己的话,立刻垂了头,怯怯的说,“对不起。”
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两人都没动,周围的行人车流皆成布景,终于温君复伸出了手,隔着帽子,轻轻地拍了拍初墨书的头,“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买烟花炮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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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小区周围走了一圈,才找到一家水果摊,兼卖烟花炮竹。
温君复先是挑了四个一万挂的鞭炮,让老板分开装好,又随手拿了一大包呲花棒。
“你还玩这些什么小飞机、跟地上打圈的之类的吗?”温君复回头问正在旁边挑水果的初墨书。
初墨书晃头,“其实我家都只是简单的放个一万挂的鞭炮就完了。”
跟温君复家里的人丁稀少恰好相反,初墨书家里人多,一家子聚在一起过年,房子根本挤不下。所以大年三十从来都是各家过各家的,初一跟初二才分别去爷爷家跟姥姥家拜年。
记事以来,只有小时候爸爸会陪着自己放些小玩意,特地都逗自己开心,中学以后就直接是放个一万挂的意思一下除旧迎新就算了。
温君复也没多说什么,自顾自的选了一顿,就付了钱。
然后,温君复冲拎着两袋水果的初墨书喊,“你过来帮我拿一下这袋子鞭炮。”
初墨书听话的把袋子接了,看着温君复两手空空,心说,“该不会是报复我刚刚问了不该问的吧。”
紧接着初墨书就看见老板从后面仓库里,捧出了三箱礼花炮,全递到温君复怀里。
“……”初墨书一脸错愕。
“走了。”温君复迈开腿,冲身后没跟上来的初墨书喊。
初墨书拎着一堆东西,追上去,“你这是干吗?”
“烟花啊。”温君复说。
初墨书服气了,“你还真是来买烟花的?”
这回轮到了温君复不解,“不然呢?”
“你往年都是自己腊月二十九,买几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