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次是带着囡囡回家祭祖,这个哨子给你们,永安……,你们注意安全。”
楚临接过那个哨子,像是骨头做成的,楚临想试吹一下,被男人制止了。
“这个可不能随便吹的。”他双手合十拜了拜,“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吹响哨子,是能救命的。”
“谢谢。”
楚临准备付钱,却被拒绝了。
“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东西给我也没用了,你们一定要去永安的话,记得下火车先找到住的地方,十点以后,不要出门。”
楚临开始有意无意的引导,“为什么?不是金台晚上十点不出门吗?难道全华西十点以后都不出门?有急事怎么办?赶夜路的怎么办”
他脸上露出不耐,语速有点快,“这是老一辈的说法,华西位置不好,晚上出门的容易出事,本地人从来没有赶夜路的。”
楚临再想问话,那男人就翻身睡了过去,打呼声一声高过一声,分明是不愿再理他们的意思。
“姑娘,你们别介意哈。”女人小心翼翼的解释,“他就是这个性格,在外面老得罪人,不过我们华西确实有这个说法,你们要是信呢,就注意安全。”
她说完抱着小女孩侧身躺下,单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床铺太过狭窄,她一觉醒来,再也睡不着,干脆和楚临聊天。
“听他们说的,感觉华西好玄乎啊。”
“不怕,有我在。”
“你说朱清如一个小姑娘怎么一点防备心都没有被骗到这种地方啊。”
“爱情是毒药。”
“狗屁的爱情。”司礼有些恨铁不成钢,“爱情是两个人相爱并且成为更好的人。那个秋风挑拨母女关系,还把她骗到这种地方,她都不怕是人贩子。”
“就是,这种孩子得好好打一顿。”
……
楚临的附和,一度让司礼失去聊天的yù_wàng,但是路途太漫长,他们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倒让时间显得过的快了些。
在断断续续的聊天里,他们等到了火车到华西的报站声响起,夫妻俩早早准备好,抱着孩子下了车,他们跟在人群后也下了车。
华西和浮城不一样,浮城的夜晚,路灯会一直亮着,照着每一个晚归的行人,华西也亮灯,但是亮的是灯笼。白色的灯笼从出站口开始,十步一个灯笼,有的灯笼上写着欢字,有的写着迎。
黑夜里,风起,吹在树叶上发出唰唰的声音,司礼搂紧了羽绒服,看了眼两边,灯笼却一动也不动。
司礼嘴里嘀嘀咕咕的默念着,看起来神神叨叨的。
“你在说什么?”楚临觉得奇怪问她。
“阎王大人,保佑我现在别来见你。”
☆、心怀歉意的老师(7)
白色的灯笼稳稳的挂在树上, 惨白的月光照下来,冷风拂过面门, 带着丝腥味, 周围的人大多走的很快,快到司礼觉得自己看到的只是虚无的影子, 这些都让司礼觉得心里发毛。
“你知道吗?”
楚临声音很冷, 和着风声一起灌进司礼耳朵里,她抖了抖, 觉得脖颈有些凉,包也更重了, 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我知道什么?”
“这世上, 是真的有阎王的。”楚临声音比刚才还凉。
“哦,这事啊。”司礼突然松了口气,她突然觉得后背的冷汗白流了, “我早知道了!”
“阎王在很多佛经中都有提到,但是很多人都不信。”司礼想到自己本来也是无神论者, 她笑了一下,“要不是出了意外,我也不信的。阎王他不坏, 但是有点贪吃,哈哈哈,这个你不知道吧!”
楚临微微笑,看着司礼眉飞色舞的给他科普阎王是一个怎样贪嘴的鬼时, 趁她不注意,在她背后贴了一张符,跟着她身后半步沿着路往前走。
离晚上十点还有十分钟时,他们才出了火车站,在火车站对面建着一家旅馆,只有一层高,有着青年旅馆一般破旧的外表,门是木门,大门旁边插了一块木板,看起来和门是同样的材质,走到近处,才看得清上面用红色马克笔,端端正正写了几个字“五星级旅馆”。
“这就是我们在地图上查的五星级旅馆?”司礼眼中充满着不可思议,她绕着木板转了一圈,企图发现它的特别,却在背面看到了同样字迹的另一个名字——黄泉宿舍。
黄泉两个字,向来给人一些不好的感觉,黄泉路,是地府死去的魂走过的路,黄泉宿舍呢?
它是不是也有别的意思?
“9点55了,我们先进去吧。”
楚临见司礼站着突然不动,眉头紧促咬着下唇,便出声提醒。
“好啊。”司礼突然回神,她拽紧了背包带子,
司礼敲了敲旅馆的门,因为门是木头制的,他们看不见里面是什么情况,司礼把耳朵贴门上,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于是她推开了门,又很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