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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嵘生向来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旦确定了要做某事,那必定会在第一时间落实。
第二天,他便让秘书和刘岂浩通了话,表示想约他见一面。
秘书通话时我也在场,虽然没开外音,但座机的声音很大,我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拒绝的话语。“你是苏嵘生的秘书?请你转告他,我连听到他的名字都觉得恶心,更别说见面了。”
刘岂浩说完便挂了电话,秘书回过头尴尬的看着我,然后准备去回话。
若秘书把通话内容告诉苏嵘生,那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再争取见面,那一场硬仗必然还会继续打响。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所以我伸手拉住了她。
“你暂且别告诉苏总,我试着和刘岂浩联系一下,或许会有转机。”
我说着离开了公司,到公司门口后给孙子豪打了电话,问他知不知道刘岂浩现在在哪儿。
孙子豪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才说:“刘岂浩恰好在公司,刚才刘总也进去了,两个人关上门后好像是在吵架。”
“那行,你帮我盯着,我有事要过来找他。若他要离开公司之类的,你第一时间联系我。”
挂断电话后,我便打了俩出租车去了刘岂浩的公司。半小时后我到了公司,孙子豪故意站在门口等我,见到我后他对我打了个手势,暗示我刘岂浩还在里面。
我目不斜视的点了点头,聊表感谢,然后便走进了公司。有个20出头的女生上前问我找谁,我报了刘岂浩的名字后她脸色微愣,好像不知道刘岂浩是谁。
我停下脚步看着她笑了笑:“你不知道你们刘总的名字吗?”
女孩尴尬的笑了笑,把掉落到脸颊两侧的头发挠到了耳后:“不好意思,我是新来的秘书,还真不知道刘总的名字,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摇摇头:“我们是朋友,找他有点急事,就不必预约了吧?”
她想了想,大概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这情况,便说:“那我带你去休息室等着吧。”
休息室就在刘岂浩办公室的隔壁,我坐下不久她便端了一杯茶水进来给我,我刚准备喝一口,就听到隔壁的开门声。
我立马放下杯子走了出去,便看到一个身材很高的男人走了出来,他低着头奋步疾走,嘴里还骂了一句。
他头也没抬的离开了公司,我本想看看他是不是苏嵘生的三伯的,这时声音传来句冷冷的声音:“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一回头,便对上了刘岂浩那双阴鸷的眼。曾经双眼清澈的追梦少年,如今因仇恨而变得阴气沉沉的了。
我调整好呼吸对他笑了笑:“我有些话想和你聊聊。”
刘岂浩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我和你没什么可聊的。”
他说完就想关上办公室的门,但被我及时用脚挡住了:“我和你虽然来往不多,但却没忘记你当初帮我的恩情。今天你和苏嵘生闹成这样也是我不乐意见到的局面,所以我想从中斡旋一下。我也不是单纯的来当苏嵘生的说客的,希望你能抽点时间给我,反正听听也无妨嘛!”
刘岂浩到底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即使一脸厌恶,但还是松开了门。我跟着他走进去后关上了门,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别过头说:“我最近很忙,你有话就长话短说吧,说重点就好。”
“行!”我点点头:“既然大家都是相识的,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那么热爱音乐,此次却解散了乐队回上海创业,是想替你爸爸报仇吧?”
刘岂浩的眼眸在听到音乐这两个字时,微微的亮了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他语气冷漠的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笑笑:“那肯定是了,不过你有了解过你爸爸这些年的经营情况吗?在苏嵘生进佳禾前,他便赌得很大,欠澳门好几家赌场的钱,金额达万元。当时他被追债,却无力偿还赌资,公司差点便被变卖了,是苏嵘生拿出钱替他还债的。”
刘岂浩听到我这样说,声音变得高了起来:“我爸爸是赌博,但苏嵘生难道不是落井下石吗?他既然愿意借钱给我爸,那为何不能单纯的借,还要拿钱换股份?他分明就是一点一点的蚕食了我爸的资产,再慢慢的独占了公司?”
我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刘岂浩,就拿你做音乐来说,你既然那么热爱它,为何不用它做公益演出,而是想着谋利呢?”
他的声音高了些:“因为我要生存,我的乐队也要有钱,才能维持下去。”
“对啊,人活着都要生存的,那你怎么能要求苏嵘生无私的把钱借给你爸呢?就算借了,你爸何时能还清?何况同意用钱换股份,也是你爸自己选择的,没有人逼他。反之,若不是他拉了你爸一把,说不定他早就因还不上赌债而被起诉了。”
刘岂浩听了我这番话后,拍着胸口大笑了起来:“罗澜清,我想我没有必要再听你说下去了。你每字每句都是向着苏嵘生的,都是想为他洗白的,这非常的没有意义。因为他拉了我爸以后,却换了一种方式把他踩在了脚底。他为佳禾辛苦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一个身陷囹圄的下场,就凭这一点,你就算把天给说破了,也无法为他洗白了!”
刘岂浩做个了请我出去的手势,但我还是坚持把想说的话说完:“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若你爸行的正站得直,又怎会被人利用?无论是他赌博还是逃税,都是他的个人行为,苏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