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事为借口推掉了,三人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薛晓焰问胡礼亭:“悟尘大师是做什么的?”
“超度。”胡礼亭道,“那些冤魂都是无辜的,能超度是最好,悟尘大师在这方面比师傅靠谱得多。”
朱玉泽在一旁嘟囔道:“师傅压根也不会超度,暴力得要死。”
薛晓焰:“……”这好歹也算是师门传统了。
回到陈家的时候朱玉泽大喊了一声“我爱我家”就往里冲,薛晓焰跟胡礼亭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走着,胡礼亭说:“小二一会要哭了。”
胡礼亭话音刚落,屋子里就传来朱玉泽的惨叫声,薛晓焰愣了一下,就想往屋里跑,却被胡礼亭一把拉住了:“着什么急,死不了。”
薛晓焰一踏进屋子里,就看到朱玉泽捏着耳朵蹲在地上,特别像香港电影里被警察打黄逮住的嫖客,他面前站着一个女孩子,穿着一条高腰的白色蕾丝连衣裙,黑色的长发扎成马尾垂到腰间,一只手拿着一小筒纸,另一只手叉着腰面露得意之色。注意到门口的人时,她呀了一声,丢下朱玉泽跑过来,拉着胡礼亭的手甜甜地喊了一声“狐狸师哥”,薛晓焰这时才看清楚她的模样,眼睛清澈明亮,唇红齿白,长得很秀丽。
胡礼亭冲女孩点头,转头对薛晓焰说:“这是丁雁灵,行七,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灵灵。”
薛晓焰还没打招呼,丁雁灵已经率先拉过他的手,激动道:“你就是晓焰师弟?天啊长得比照片上可爱太多了吧!”
薛晓焰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师姐好。”
丁雁灵闻言摇摇头,说:“你跟大家一样叫我灵灵就好,叫师姐听起来有点老。”
薛晓焰从善如流:“灵灵。”
丁雁灵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上的纸递给薛晓焰,说:“送给你的见面礼。”
薛晓焰接过指打开来,上面是一个毛笔写的“焰”字,笔老墨秀,气韵生动,隐隐透着一股灵气,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大家之手。
薛晓焰拿着纸在手上看了一下,刚想向丁雁灵道谢,手上的纸却忽然烧了起来,薛晓焰吓了一跳,哇的一声手一松,纸就掉到了地上。
胡礼亭见状眉毛一挑,说:“灵灵,你这又是什么情况?”
丁雁灵愣了一下,呀了一声,委屈地看向胡礼亭,说:“碰上阴气会燃烧,可以一口气烧掉很多……”
胡礼亭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摆手赶了赶丁雁灵,说:“师傅没告诉你焰儿体质很阴吗,你送他这个,不烧才怪。”
“焰儿?”丁雁灵关注的地方跟一般人似乎不太一样,她眼神暧昧地看了看薛晓焰,又看了看胡礼亭,“师兄,可以嘛。”
薛晓焰奇怪地看着丁雁灵,丁雁灵并没有打算解释,背着手站在一旁笑得很是乖巧。
胡礼亭哼了一声,伸手拉着薛晓焰就要往楼上走,薛晓焰还没反应过来,被拉得踉跄了两步,刚站定,胡礼亭却忽的放开了手。
胡礼亭抿了抿嘴,说:“这趟你也累了,去休息吧。”说着就要迈步走,又忽的想起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晓焰。”说完他就拖着行李离开了主屋,留下两脸茫然的薛晓焰跟丁雁灵。
丁雁灵愣愣地问薛晓焰:“你跟狐狸师哥吵架了?”
薛晓焰茫然摇头。
丁雁灵唔了一声,换上一副笑脸,说:“算了,说不定更年期提前了,张嫂煮了酸梅汤,你喝吗?”
“喝。”薛晓焰道。
两人就捧着酸梅汤坐在客厅喝,朱玉泽蹲在一边巴巴地看着,丁雁灵哼了一声,说:“跟我作对的,是要蹲到明天的。”
薛晓焰抿了一口酸梅汤,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问丁雁灵:“你对师门里的人熟吗?”
丁雁灵想了想,说:“不全,不过大部分都认识。”
薛晓焰从口袋里拿出玉戒,放在手心,递给丁雁灵看,问道:“你认识这个戒指的主人吗?”
丁雁灵伸过头看了一下,说:“不认识,不过这个看着挺厉害的,应该是个宝贝,人送的?”
薛晓焰点头。
丁雁灵道:“这么好的东西送你,倒是有心。”
薛晓焰面露苦恼,把戒指放回口袋里收好,想了想,又问道:“那师门里有没有人,不碰到,就能把鬼杀了的?”
丁雁灵愣了一下,说:“那要看怎么做了,用法器的话师门里能做到的也不少。”
薛晓焰回想了一下,说:“不用法器的。”
丁雁灵喝完酸梅汤,把碗放在桌子上,说:“那范围就小了,除了师傅,应该只有狐狸师哥做得到吧,当然如果有深藏不露的,我就不清楚了,咱们师门什么样你也知道的。”
薛晓焰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因为两个人的相遇太过荒谬,他一开始也没往这个地方想,加上胡礼亭看起来真的太不靠谱,跟记忆中的人也叠不起来,如果真是他的,上次在永富村他看到这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