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像罢了。”胡礼亭道,“厉鬼跟牲畜是很接近的东西,他们靠生气——主要是阳气的流动方向来辨别方位,你阴气再重,说到底也是人,所以一进去就被盯上了,估计站久点,老鼠都要开始追你了。”
薛晓焰拍了一下揽在腰上的手:“别说得这么恶心好不好,你的意思是有人把生气锁住了,流动不了,所以他们才全被困在里面?七星钉魂阵?”
“哟,还知道这个,来,赏你唔——”胡礼亭话还没说完就被赏了一记肘击。
薛晓焰哼了一声:“就你厉害,阴气跟怨气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胡礼亭道,“明天去看看。”
薛晓焰转过身子,脸上带着点戏谑:“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啊。”
胡礼亭摊手:“虽然我不知道,不过能给你表演点东西。”
薛晓焰撇嘴:“什么东西?”
胡礼亭扳正怀里人的身子,抬起双手停在薛晓焰面前,张开的手指细长白皙,像雨后新冒出来的笋尖,他手指轻轻扇动起来,像电视里变魔术的人那样,薛晓焰疑惑道:“你是神棍还没当够吗?”
胡礼亭没答,低笑了几声,口中念念有词:“……遵我指陈,入地升天,登山赴水,随吾口敕,速去速来,急急如律令!”
他话音刚落,地上便袅袅升起一股轻烟,那烟雾越来越浓,却不呛人。烟雾中逐渐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影,那人影轻轻地转了转头,似乎是在观察环境,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了床上两人身上,喊了一声“亭哥哥”。然后薛晓焰就看到那人影从烟雾中冲了出来,扑到床边。
烟雾中出来的是个约摸五六岁的男孩子,脸蛋又圆又软,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也跟着颤动起来,像蝴蝶扑扇的翅膀,抿着嘴笑起来可爱极了,脑袋一晃一晃的——头顶的耳朵也跟着动了起来。
胡礼亭放开薛晓焰,将男孩抱到床上,揉了揉他的脑袋,温声道:“狐狸尾巴露出来啦。”
男孩躺倒在床上,睁大着眼睛,奶里奶气道:“藏不起来。”
薛晓焰看得心都化了,问道:“这孩子是谁?也是你养的?”
“雇佣童工是违法的。”胡礼亭道,“他叫胡轩,我们都叫他牙牙,算是我表弟吧。”
薛晓焰哦了一声,想了想,猛的转过头去,忽然问道:“你不是人?”
胡礼亭被噎了一下,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骂人呢?他摇头道:“严格来说不算。”
薛晓焰愣了愣,将脖子上的戒指勾出来,说:“这个呢?”
“是伯公的!”胡轩抬起头来,他脖子上有一根细细的红绳,也坠着一枚碧绿的戒指,“牙牙也有!爷爷说将来要送给媳妇的!”
薛晓焰闻言脸上泛起红晕,胡礼亭弯起嘴角,对牙牙说:“那你要叫焰儿什么?”
胡轩歪着头,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想了想,甜甜地喊了一声:“焰嫂嫂”。他这么一叫薛晓焰脸更红了,细声细气地嗯了一声,手悄悄绕过胡礼亭身后,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胡礼亭嬉皮笑脸道:“你要是喜欢牙牙,就留他玩几天,让素曲跟素鸳带着,要是不喜欢,就让他回去。”
“牙牙要留下!”胡轩拉着薛晓焰的手,眨巴着眼睛撒娇道,“嫂嫂,牙牙想留下来玩。”薛晓焰对胡轩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立刻就点头了,倒是素曲跟素鸳,听到自己变成了保姆,立刻就蔫了。
胡礼亭跟酒店多要了个房间,晚上的时候便将胡轩交给素曲跟素鸳,把电灯泡都打发走了。
薛晓焰躺在床上,伸出手指细细地临描着胡礼亭的五官,说:“没想到你真是狐狸精,难怪这么会魅惑人。”
胡礼亭懒懒地嗯了一声,说:“还不是栽你手里,开心吗?”
薛晓焰掐了他一把:“开心个鬼,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老实交代!”
胡礼亭将薛晓焰揽到怀里,在他发间落下一个吻:“有的是时间,把华美的事解决了先,明天过去看看。”
薛晓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就着胡礼亭身上的香味陷入了梦乡。
☆、驭鬼桩
程柔接到消息去接胡礼亭他们的时候愣了好半天,蹦出来一句:“你们一个晚上孩子都有了?”
胡轩闻言眼睛骨碌碌转了两圈,从胡礼亭怀里挣扎着向薛晓焰伸出两只手:“娘,抱抱!”
薛晓焰:“???”我不是我没有。
人一多,自然也就热闹起来,尤其胡轩又爱玩,什么都闹着想看看,胡礼亭不让他乱动,他就跟薛晓焰求救,薛晓焰疼他疼得很,一开口胡礼亭就放人,短短几分钟能走完的一段路硬生生走了快二十分钟。
上班时间楼里依旧没什么人,只是白天没再上锁了,薛晓焰抱着胡轩站在门口,问道:“我们是跟上次一样先挖阵眼?”
“不挖。”胡礼亭道,“动了阵眼生气一流通就困不住了,里面的鬼不知道会怎么样,先确定下情况再说。”他接过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