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极了。
刘浏光着脚走在白天晨跑的江边小道上,不由得想起了那只名叫啸天犬的威猛大丹。回味着早晨那起乌龙事件,脚步不由得轻快了些。
这边江陆告别了黄一闪后,回家蒙头大睡了一整个下午,这会刚睡醒的他也带着啸天犬来到了江边,心事重重的坐在石凳上正认真的考虑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
江边的风慢慢的凉了起来,江陆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半天才收回思绪。站起身正准备带着啸天犬回家时,却发现本来蹲坐在石凳旁的啸天犬正朝着不远处趴在江边栏杆上低头看水的长发女人冲去。
想到早上荒唐事,江陆赶紧站了起来想要喊住啸天犬。可是张开嘴还没发声,啸天犬已经冲到了那个女人身边。江陆一头黑线的想着该怎么解释,却看到那个女人愣了一下之后,亲昵的抚摸起了他家啸天犬。
刘浏被啸天犬撞到小腿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但是低头一看就乐了。她弯着腰亲昵的拍了拍啸天犬的头说:“真神奇,我刚想起你你就出现啦!怎么就你自己呢,你家二郎神跑啦?”
江陆快步赶过来时,刚好听到刘浏的最后两句。那软绵绵却神气十足的嗓音和尾音上扬的语调都在证明,他那只养了五年都没养熟的不护主啸天犬正蹲在早晨刚把他送进警察局的女人面前求温暖!
看着前面那一人一狗正上演着感动人心的久别重逢,江陆很气愤!什么叫怎么就它自己?什么叫二郎神跑了?这个女人到底分不分得清哪个是宠物哪个是主人!
察觉到灼热视线的刘浏一抬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的江陆,心里咯噔一下想:二郎神也在啊...
没有融入到重逢的甜蜜气氛中的江陆显然被刘浏因为惊讶而瞪圆的大眼和啸天犬扭头看他时的圆眼取悦了。
一人一狗头挨着头脸贴着脸,四个圆圆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冒着傻气。原本心中诸多不满的他觉得飘乎乎的,心想:傻样。
刘浏最先反应了过来,站直了身体扬起笑脸:“江先生,我们又见面啦!”
江陆环顾四周,点了点头回应:“是呀,又、见面了。”
被加重的发音使得刘浏尴尬无比,揉了揉鼻子,低着头乖巧的正式道歉:“那个…早晨的事实在是对不起啊。临走时比较急,也没来及跟您正式道个歉。”
江陆沉默:比较急?跟啸天犬再见的时候你不挺悠闲吗?
看江陆沉着脸不说话,刘浏头低的更厉害了,“上午肯定耽误了您的时间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头疑惑的问:“您不是军人吗,这个点怎么在这儿呢?”
哪壶不开提哪壶!看着江陆沉的更明显的脸,刘浏又赶紧低下头讨饶:“对不起,您的私事我不该过问!”
蹲在一边的啸天犬仿佛知道刘浏受欺负了一般,冲着江陆叫了两声。
江陆额角抽了两下,瞪了一眼不护主的白眼狼,对着刘浏说:“行了,别再提这事了。已经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送送你吧”。
刘浏四下环顾后点了点头,这时站起了身子的啸天犬又高声叫了两声提醒江陆不要忘了它。江陆揉了揉抽的发疼的额角叹了口气,“哪都少不了你!”
两人沉默的向前走着,啸天犬围着两人不停转,江陆头疼的说:“你消停会!”
谁知终于求到搭理的啸天犬的转的更欢了。半人高威猛的身子猛地撞向没有防备的江陆,江陆惯性的后倒,高大的身子又撞到了刘浏。
刘浏在后面本想要扶一把,谁知反倒被看起来精瘦实则浑身肌肉的江陆给撞了一下,腰侧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江边护栏的楞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得握着钥匙的手松了一下,本来套在食指上的钥匙顺着惯性掉进了江里。
顾不上腰上的伤,刘浏喊了一声:“钥匙!”
江陆瞬间了然,无奈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你没受伤吧?”
刘浏顾不得疼,扒在栏杆上嘟囔,“我钥匙…”
江陆问:“你父母不在家吗?”
刘浏愣了一下说:“我自己住。”
江陆也愣了,很明显的并没有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记得上午她说自己23岁啊,心里暗自惊讶了一番,下意识的问:“你住哪?”
刘浏无意识的回答:“就旁边的江山汇啊。”
“我也住在那里。”江陆顺口。
“……”所以呢?应该庆幸好巧?
江陆显然也知道自己说了句没有意义的话,脸色尴尬了片刻又恢复正常,“大半夜的叫开锁也挺麻烦,不然你……”回父母家住一晚?
“我去朋友家住一晚好了。”刘浏打断了他,心想:我才不要住你家!!
看着刘浏一脸防备,江陆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轻声笑了笑就带着刘浏走到江边公园外打出租车。
又吹了十分钟的凉风后,刘浏终于坐上了出租车,向着窗外挥了挥手,苦着一张小脸告别了啸天犬和…二郎神。
☆、他就是一骗子!
第二天早晨,江边的人依然不多,凉风习习很是舒爽。
当兵多年的江陆早已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即使昨天睡得晚,还是在六点半就来到了江边开始跑步。精力比平时更加旺盛的啸天犬迈着四条有力的腿吭哧吭哧的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后面的人跟没跟上。
看着啸天犬扭头时呆呆的样子,江陆无语,脑海倏地回放起了昨晚的画面:淡月和着疏星铺在不很乖巧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