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可半个时辰也没见人,问了几个太监才得知,彦榅忖走的是另一条道。
浪费许多时间饭也没吃成,苏语媣索性亲自去煮了壶茶,做了盘糕点端去御书房。
在彦榅忖身边伺候的太监德公馐刈牛见苏语媣前来以为自己是花了眼。
这一贯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的皇后娘娘今儿个怎得端着糕点和茶水来御书房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德公公这么想却不会这么问,且还得笑脸迎上去再巴巴的进去给彦榅忖通告。
彦榅忖听后并没多少喜色,他可不会以为苏语媣是转了性子,左右是因昨晚的事来道谢。
可这谢全然没有对他说的必要,他想要的又不是谢,苏御浅和南玄卿要的也不会是谢。
“就说朕还有事,让她回去吧。”若是以前她来主动找他,他定欣喜,可事到如今他是一点喜意都没有。
德公公看出今日的不对劲,从昨晚惩治虞妃之后,两人明明该关系缓和,更上一层楼才对,可今儿皇后主动皇上却明显不悦…
圣心不可揣,德公公出了御书房将话讲给苏语媣,道是皇上政务繁忙。
苏语媣感情之事处理的一塌糊涂,可不代表是傻子,彦榅忖是真忙还是假忙她哪里会分不出来?
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却只得面不改色将糕点和茶交给德公公。
彦榅忖低头批阅着奏折,看也没看那盘糕点。
“与其他人分吃了吧,再带话给皇后,日后相敬如宾便是,不必强做恩爱,若想回相府也可回相府,想出宫游玩也可出宫游玩。”
话语顿了顿,放下笔来忘了眼窗外。
正是春夏的时节,阳光甚是温暖,也有些晃眼。
不知是怎得下定的决心,只是不想再委屈自己。
彦榅忖站起身来,撂下折子。
“告诉她,若非生死之事,无需再来找朕。”
这次,他想对自己好一点,他也是有血有肉有心脏会痛的,经不起苏语媣折腾。
“德喜,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嗻。”
德公公不知彦榅忖所想,苏语媣也不知,只有彦榅忖自己知道,自己这一厢情愿的感情,结束了。
不是以两情相悦,而是以他身心俱疲。
今后苏语媣仍会是炎麟的皇后,却不会是他心中的妻。
他心中那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死了。
是个笑容纯粹,身着鹅黄色衣裙的姑娘。
御花园中花开正盛,蝴蝶翩翩穿梭于花间。
“朕像是做了一场梦,有只蝴蝶闯了进来,朕想尽办法想留住蝴蝶,最终却发现春天与花期都是有时限的,梦也是会醒的,而梦醒后…”
彦榅忖笑了笑,德公公不敢言,亦不懂彦榅忖这是何意。
“又是一年春风意,再无蝴蝶入梦来。”
☆、炎麟莘密
苏御浅习惯性的一路观望风景,去坟地的路上恰好经过靖王府。
只见靖王府外停着辆马车,彦榅付先从马车上下来,随后跟着的是个素衣女子,仔细一看竟像是被废的虞妃。
苏御浅赶紧扯了扯南玄卿。
“玄卿你看,那是不是彦榅付和虞妃?”
南玄卿顺着望去,果然是。
彦榅付将虞妃带回王府,想来是有所筹谋,这炎麟比南凕真是热闹许多。
“彦榅付倒是有趣。”
“彦榅付有趣?”
苏御浅噫了一声,南玄卿居然说情敌有趣?
南玄卿笑了笑,将车帘放下。
“浅浅以为彦榅忖和彦榅付为何长的相像?”
苏御浅一怔,怎么听得他似乎话里有话。
“因…因为是一个父亲?”
别的方向她可不敢想。
南玄卿知她定会这么说,便拿南子笙来举了个例子。
“浅浅你看,我与八弟也是一个父亲,同样一前一后出生,我们可像?”
苏御浅立即否认,当然不像,而且不仅是长的不像,就连性子也天南地北。
南子笙那性子,在皇室中真是一朵奇葩。
南玄卿再度一笑。
“我与八弟虽同父却不同母,与南钧懿虽同父同母却年岁相差过多,且他更像父皇,说到母亲,这便到了关键,浅浅可知彦榅付的生母?”
苏御浅眨巴眨巴眼睛,在脑内快速回忆了一番,那年二夫人要给她择婿,逼她挨个看过资料,当时二夫人说过,靖王彦榅付生母是贤贵妃,贤贵妃母家为国公府。
“我记得彦榅付的母亲是贤贵妃?”
南玄卿摇了摇头不再卖关子,将这其中的莘密讲与了苏御浅。
“彦榅付的生母是桐贵人,生下彦榅付后晋升为桐妃,桐妃为了避皇后的锋芒而想让彦榅付成为一个闲散王爷,所以不许彦榅付习武,若彦榅付习武就会成为彦榅忖的威胁,引来皇后忌惮。”
“彦榅付年龄小不懂其中道理,不甘于只读诗书,便偷练箭术,且实力不输彦榅忖,所以正是这箭术而引来了杀身之祸。”
苏御浅听的入神,南玄卿见她感兴趣,便继续往下道“皇后要警告彦榅付,却不能除掉他,因为皇上儿子少,若死的是彦榅付皇上定然会彻查此事严惩不贷,若死的是桐妃则微不足道,皇上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皇后对桐妃下了杀手,桐妃死时彦榅付年龄尚幼,皇上便将他安排到了一直无所出的贤贵妃那里,不许人再提起他的生母桐妃。”
听到这,苏御浅瞪大了眸子,有些讶异,这还真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