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鹆月走了出去,还不忘对苏御浅和南玄卿说‘孩儿告退’。
待出了卧房,世子就又瞪向了小锦儿,厉声呵了句‘没规矩’。
小锦儿再次一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没对南玄卿苏御浅行礼告退。
于是低下头来可怜巴巴的往子夜怀里缩“哥哥,我忘了…”
这下世子脸彻底板了起来,他和妹妹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王府,父亲是痴情才变成这般,可他们却决不能辱了父亲的威名。
堂堂摄政王的子女,怎能动不动就害怕,就喜欢往人身后躲?
她能躲在别人身后一辈子吗?
“南倾锦,我曾经说过的话不说第二遍,你自己好好反思,无需跟我认错。”
小锦儿嘴巴一瘪,想哭,满腹尽是委屈。
世子也不再说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不怕南倾锦犯错,却怕她腰板不直,只懂得害怕,服软,和认错。
南子笙望着窗外,两个孩子的对话也全听进了耳朵。
“皇兄,你这个儿子可是十成十的像你,以后也定不会辱没了摄政王府。”
原以为南玄卿不会理他,怎料南玄卿竟站起了身,来到窗前与他并肩而立。
“我只愿他们能平安喜乐就好,继不继承这王府都无所谓…”
南子笙一笑。
“你倒成了慈父。”
“非也…我从未尽过父亲的责任,愧对于浅浅,八弟,你也不要太宠溺两个孩子,虽我只想他们平安喜乐,但生于世间并非想平安喜乐就能平安喜乐,没有本事的人,何来平安喜乐,只会被旁人吞食罢了,摄政王的孩子,的确不能腰软腿软,只低该低的头,只跪该跪的人,只会服软可不是我摄政王府的孩子。”
生在皇家,步步维艰,不强大,腰板不硬,怎么能走下去,怎么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很高兴儿子能明白这些道理,这样日后才能保护好妹妹,和妻儿。
南子笙撇过头来,讶异南玄卿今日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来。
“皇兄今日看起来头脑清醒不少?”
“八弟此话,我何日不清醒?”
“那…(那你还守着个尸体)”
南子笙可不敢真的把话说出来,去揭南玄卿的伤疤。
南玄卿知道南子笙想说的话,他清醒的很,因为…
“我知道她会醒,她说过会陪我一同老去,我从不怀疑。”
南子笙叹了口气,只当南玄卿还没从丧妻之痛中缓过来。
☆、留在王府
从卧房出来,南子笙准备带着两个孩子回宫,小锦儿是巴不得赶紧回宫的,倒是世子说想留下,还煞有介事保证不会添乱,南子笙略有犹豫,想着南玄卿先前的话,便同意了。
反正这是南玄卿的儿子,南玄卿总不能把他赶出府。
于是南子笙对子夜鹆月道“子夜鹆月,小世子就交给你们两个了。”
子夜和鹆月一礼。
“皇上放心便是。”
南子笙点了点头,抱起小锦儿回宫。
世子则目送着小锦儿,有些话想说又没说出口,只得叹了口气。
只会躲在别人背后永远也长不大,他们始终是摄政王的孩子,不是皇上的,总离家而住皇宫算怎么一回事。
这儿,才是他该成长的地方,而且…他很想陪一陪父亲和娘亲。
看到父亲的那一刻,小世子的想法与小锦儿截然不同。
小世子想象中的父亲就是这个模样,对外强大,对内柔情。
看到白发苍苍的父亲,小世子的心中是心疼的,所以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的懂事,扛起王府的事宜,陪在父亲与娘亲身边。
而小锦儿常常幻想自己的父亲会是怎样的英姿与神武,看到南玄卿时只看得外表就有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世子那一声叹气便是因为小锦儿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的问题所在,回了一趟家没明白任何东西道理,反倒吓得缩回宫继续享受娇养去了。
鹆月给小世子安排过房间后,带他熟悉王府,子夜去寻南玄卿汇报。
南玄卿没有抬头,仍十分专注的望着苏御浅。
“你们看着来就是,王府的一些事情可慢慢教给他。”
“属下明白。”
他的这个儿子还真应了南子笙的话,与他十成十的像。
倒是小锦儿,除了长相随浅浅,性子可不像他也不像浅浅…
说到底还是没吃过什么苦,南子笙太纵着这个小丫头了,比他想象中还要纵容,可不见得是好事。
……
…
小世子的刻苦程度与苏御珩相较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鹆月和子夜惊讶的是小世子年龄不大,见解却很不一般,偶尔论起朝堂上的事也很头头是道。
而小世子之所以对朝政了解如此多,当然多亏了南子笙不愿批阅奏折,总将奏折给小锦儿撕着玩,所以他跟着也看过不少奏折。
听了小世子的话,鹆月嘴角抽了抽,将奏折给孩子撕着玩…这还真的只有南子笙干得出来。
真不知道把皇位交了南子笙手中是个明智的选择,还是个亡国的选择啊喂!
小世子当然不知道鹆月的想法,只是每天早中午去给南玄卿苏御浅请安,然后在书房读书,识字练字,跟着子夜还有鹆月习武…
日复一日,便就到了年关。
往日年关自然都是在宫中过的,小锦儿还来王府过一次,想让小世子回宫过年,却被小世子一口回绝了。
从今年开始,每一年他都要在王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