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们退下,那太监见到这个动作慌了身,惊恐万状地挣扎起来,竟然挣脱了羽林军的束缚,朝着这边扑来!
斐庭看见他袖中寒光一闪,立刻将他一把押住,那太监拼命挣扎,冷不丁地匕首滑落出来,他见挣脱无望,竟动了寻死的念头,绝望地握住匕首刺进胸口!
血液泼墨似地撒在白玉地板上,从外人的角度来看,像是斐庭握住太监的胳膊用匕首杀了他……
斐庭显然意识到了,他松开手,太监的尸体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昭帝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七皇子惊道:“二哥你做什么?!他死了不就是死无对证?这还怎么查?”
八皇子阴诡地笑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这太监是二哥派来陷害大哥的吗?”
斐庭和容辰不和已久,此刻在场大多数人的心里恐怕都是这个想法。
兵部尚书则道:“皇上,事情并非如此,二殿下只是想拦住那癫狂太监。”
五皇子也拱手道:“父皇我离得近,看得明白,那太监分明是畏罪自杀!”
斐庭面朝昭帝:“父皇……”
“你不用解释,此事我自有定夺。”昭帝对筵宴上在百官以及庄婵等人面前发生的闹剧大感丢面,道:“殿中伏尸,让长公主殿下受惊了。”
庄婵道:“谢陛下关心,一切交由您来审理,安和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她一走,卫攸也跟着离开,走之前扫视殿中,冷道:“这顿饭还真是精彩啊,卫某就等皇上给我等的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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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攸和庄婵暂别后径直出了宫,在驿站装模作样地晃了晃便回屋把门锁上,从窗户溜出去,运功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入皇宫。
择栖宫里一片清静,庄婵正坐在案边拨动棋子。
卫攸一脚踏进去,听见她头也不回地道:“你只学了几日便能应对自如,试出棋路深浅,局势动向,看来天赋甚佳啊。”
卫攸坐到她对面,微微一笑道:“名师出高徒嘛。”
作者有话要说: 向影帝影后致敬!~
☆、第十九章
这两人完全不复之前殿上的庄严肃穆,像是那一场形势诡变的刺杀从未发生。
或者说,那就是一场演给昭国上下百官、皇室贵胄的戏。
一个来历不明、死无对证的太监,一杯未饮下的鸩酒,便将这个帝国声势最高的大皇子拖下水,也牵连了屡建功绩的七皇子,甚至除了他们,昭帝的怀疑对象还有更多人。
在他们撇清关系的同时,完完全全的暴露了朝堂的局势,皇子的纷争,百官的立场。
卫攸低头,发现案上的围棋已经撤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盘象棋,他道:“改明个是不是该下弹棋了?”
庄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棋子乃玉石所制,卫攸手里掂着一枚,刻有帅字,他感受着温润的触感,道:“婵姐姐认为,帅是怎么想的?”
案上残局,卫攸这方早被杀得七零八落,要想扳倒庄婵,还有‘相’和‘炮’可以调动。
庄婵道:“帅的位置群狼环伺,一直不离其身的只有相,而炮是指向敌军的利器,如同一文一武,文主内,武主外,二者齐心,无人能挡;两若相争,大厦将倾。”
卫攸的手指在帅空缺的位置画了个圈,“这里只容得下一个,合不了。”
庄婵素手支颐,盯了棋局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莲剑找到了吗?”
卫攸抓了抓头发,头疼地道:“啊真是,我实在不懂莲剑怎么会出现在北境边城?楚栾在搞什么鬼?有没有听过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庄婵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莲剑是闵凉的镇国之宝,楚栾想要做到这一点恐怕很难。”
“哎,不说他,这一路意外太多,我和咱们的人联系上的时候已经迟了,把刘傅那间酒楼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莲剑定是早已被斐庭派人取走了。”
庄婵点头,若有所思地道:“他既然得到了莲剑,却没有上献昭帝,怕是一直没有想好要怎么处理这把剑。而现在恰当的时机来了,他身陷鸩酒之局,若此时向昭帝献上莲剑,一切都迎刃而解……”
她顿了顿,手指攥紧,郑重地看向卫攸,“——绝不能让莲剑落在昭帝手里。”
这一看,没想到卫攸脸上竟是一副笑意,还隐隐有扩大的趋势。
他朝庄婵眨了眨眼,几乎要晃花人眼,嗓子里带着笑音道:“据我的了解,这事要落在容辰的身上,他一早就该把莲剑抛出去了,但是斐庭不会。”
“他一定会证明他自己的清白,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而不是以功代过。”卫攸叹息一声,“年轻人啊……”
“总而言之,鸩酒一事没过去之前,他是不会拿出莲剑的,在此之前,我们有时间找到莲剑的藏身之地。”
卫攸伸了个懒腰,“婵姐姐,别想了,头发容易白,咱们下棋吧。”
庄婵叹了口气,带着满心杂乱头绪跟他下起棋来,不留神间竟然被他将了军。
这可是庄婵头一回输棋,卫攸立马站起来叉腰大笑,得意洋洋地像极了小孩子。
庄婵不由皱起了眉,放下心绪研究起棋局来,卫攸在她旁边坐下,哼着调子:“叫你想叫你想,白了头白了头……”
等她静心将棋路一点点地观透了,发现卫攸已经头一点一点地睡着了。
庄婵屏息静气地慢慢站起身,走进寝殿里。
她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