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啊？”
沈琪把手机收起来：“不然呢？”
程扬不可置否的点头。
蛋糕在制作的时候，沈琪和程扬先去买食材，这么些年，沈程两家头一次聚在外婆家一起吃饭，沈琪准备大展厨艺。
晚饭本来打算是母亲和小姨两个人做的，但是在沈琪的坚持下退出了厨房，虽然她弹钢琴，手的保养很重要，但还没娇贵到不能做饭。
而程扬则是逃不开摘菜洗菜的工作了。
程扬颇为吃惊的看着沈琪娴熟得挥舞着菜刀切菜，说起来还从来都没见过她做饭，“姐，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啊。”
“那是，你姐我可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沈琪满脸自豪。
程扬洗着菜，瞄着她手里的菜刀往远挪了两步。
“能吃么？味道会不会很差？”
沈琪并没有挥刀砍他的意思，而是撇着嘴一脸嫌弃的说：“难吃惨了。”
程扬将信将疑。
“你会做饭么？我也没看过你做饭。”沈琪低着头切菜，开口问他一句。
“我啊……”程扬咧嘴一笑：“我会吃。”
沈琪微微摇头，嘴角里勾着一抹细细的笑：“你这样可不行啊，不会做饭怎么虏获你未来老婆的胃？”
程扬不以为然：“以后她想吃什么，我买给她就好了啊，也没必要非得做吧？”
“不一样的，你换位想想啊，有一天你生病了想吃东西，是你女朋友立刻动手给你做让你感动？还是你女朋友订个饭给你更感动？”
程扬恍然点头：“有道理，所以你家的林冉会做饭么？”
沈琪一摊手：“那我哪知道？他又不是我家的，有机会我去问问。”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干嘛提他？在说你呢，你不会做得学啊，以后好做给你女朋友吃。”
“好，我这不是已经先从基层开始了么？”他指着水池里的菜。
又过了会儿，程扬把所有菜都洗出来，甩甩手上的水转身就走：“洗完了我先走了。”
沈琪叫住他：“甭着急啊，基层的工作做完了，那就再升一级，去把那边的面团揉一揉，你手劲儿大。”沈琪指了指案板对面的面盆。
程扬又折回来，沉着眉把面盆拽过来：“揉多久？”
沈琪瞅了一眼腕表，一本正经的说：“一个小时吧。”
“啊？”程扬无力的举着面盆：“姐姐你没开玩笑吧？”
沈琪噗哧一笑：“开玩笑的，揉三五分钟就差不多了。”
程扬这才放下心来，真揉一个小时他这爪子不得废了？
这顿晚饭沈琪做了八菜一汤，外加手擀长寿面两碗，分别给外婆和沈烨吃。
外婆乐的合不拢嘴，或是因为沾了大女婿的光吃了外孙女亲手做的这一碗长寿面，又或是因为这两个女儿、三家人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能够凑在一起吃饭。
程扬端着手里的手擀面片表示也想吃一根一碗的长寿面，虽然都是用他揉的那个面团做出来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就是比手擀面片好吃。
小姨和小姨父是第一次吃沈琪做的饭菜，纷纷赞不绝口：“真没想到小琪不仅多才多艺，做饭的手艺还这么好！”
沈琪谦虚的笑：“小姨小姨父过奖了。”
这时程扬不乐意了：“爸妈你们可不能这么偏心啊，夸我姐也不夸夸我？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一桌子人失笑，程诚笑言：“好好好，夸你，夸你，嗯……”他扫了一眼饭桌：“你菜洗的不错。”
一桌人被程诚惹笑。
程扬被笑的不乐意了，头一昂：“那面也是我揉的！”
沈烨吃一口面，以一个赞赏的口吻嗯了一声：“难怪吃起来这么筋道。”
这时外婆发话了，端起自己的茶杯，“好啦，咱们敬丫丫他爸一杯吧，要不是他，咱们可没口福吃丫丫这一桌子的饭菜。”
沈烨受宠若惊端着酒杯站起身来：“不敢不敢，怎么能让您敬我呢？我敬您才对。”
外婆回味的笑了，他这举动让她想起了当初他第一次来家里的时候，正襟危坐紧张的不敢讲话：“你才是今天的寿星啊，对不对？”
“嗯对。”沈烨点头应声。
外婆压了压手示意他坐下：“这么多年了你跟我还这么拘谨，快坐下。”
许明镜也拉了下他的袖子，他才坐下。
沈琪还是头一次看到父亲这一面。
外婆举杯：“咱们一起祝丫丫她爸生日快乐吧。”
“好。”众人齐声，共同举杯，道一声：“生日快乐！”
这或许是沈烨这一辈子里过的最有意义的一次生日了吧？
饭后，沈琪和程扬把蛋糕端上桌，也没插蜡烛许愿什么的，直接给每人切了一块。
沈琪是受不了奶油蛋糕的，吃了一小块儿就感觉有点反胃，倒是程扬跟吃了很多。
一家人在饭桌前每人捧着一小碟蛋糕合影，沈琪把图片发到了微博上，配文：“老爸生日，特献上一桌饭菜，外婆今天也特别开心。”
吃完蛋糕，外婆就拉着沈琪说：“丫丫啊，外婆一直都在电脑上看你弹琴，你好久都没亲自给外婆弹琴听了，现在弹琴给外婆听怎么样？”
“好呀。”沈琪十分乐意。
外屋的角落放着一架黑色的立式钢琴，那是许明镜当年用的琴，虽然自从许明镜嫁出去以后就没有人用了，但外婆还是会定期为钢琴做清洁，所以现在看起来也很干净亮洁。
外婆最爱听那首《水边的阿狄丽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