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亲事多有磋磨,且不说那夫婿病重,就是后头置办嫁妆这一样上头,若没贾母吩咐,凤姐着意,也断没有这般齐整的。这些园中姐妹俱是明白,不免更为叹息,只是无可奈何,只能略尽绵力。旁人且不说,黛玉却是早早备下了贵重且好出手的金器,又着意装束,只求色色齐整。
“姑娘也想得多了,那南宁王府到底是王侯家,哪里就用着这些来?”紫鹃一面摇头,一面将那添妆的东西放入匣子里。黛玉却是备了两样东西,一是一对儿嵌宝五彩鸳鸯金盒,意为夫妻和合;二则是一套一壶四盏的金茶器,上头是福寿绵长的纹样,又嵌了白玉,且有金玉良缘之意。
这两样东西,虽做得精巧绝伦,到底有些分量,就是紫鹃也一时拿不定,只得令婆子捧着,且随黛玉过去添妆。及等过去,她方发觉,除却邢夫人之外,旁个添妆之物,皆是此类金器,一时倒有些吃惊。却不知道,黛玉这两样东西,早已落入人眼,只不好分说罢了。
及等翌日大婚之时。
园中姐妹俱是早早妆扮妥当,便往迎春之处,见着梳头娘子与她梳头妆点,心里便有几分酸楚,只不敢显露出来,且强撑着笑颜,且与迎春说话。然则等妆扮妥当,她们也不能再多留,只得眼中含泪,且自辞去,往贾母等女眷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