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府如今正是依仗着元春,虽说这一注银钱颇多,却也必要拿出来的。因此,一干人等皆无旁话可说,贾琏忙去夏太监处投帖子,回来说与凤姐,道是如此。
凤姐不由冷笑一声,道:“这一注接着一注的,俱是要官中出的。虽说是为了娘娘,可那到底是太太的骨血,日后咱们又能沾上多少光彩?倒是这家里,怕是越发撑不起体面了!”自与王夫人生了间隙,凤姐又母为子强,有些事情上头越发留心在意。
“你又浑说,娘娘在宫中,咱们家多有借力,哪里就在这些银钱上头计较了。总是有来有回的。”贾琏却浑然不觉,笑着拿扇子敲了敲桌案:“待后头长生大了,且还有他的好。”
见说及儿子,凤姐方止住话头,说起府里头的琐碎事体。贾琏随口应和两句,也不十分放在心上。凤姐原要发作,只想到钱太监,不觉又泄气:“罢了,如今说这些也无趣。总要过了这一关,才好再说旁的。”
正如她所说,贾母等人俱是悬心此事,翌日贾琏且还没过去,夏太监先自过来,听得说事关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