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听着楼下的门铃,手一抖,要不是她机敏,这一笔非毁了她精致的妆容不可。
梅连将口红随手扔在桌上,拿起旁边的手包,轻功都用上了,几息间飞跃至门口,整了整已经长至及胸的棕色海藻般的长发,这才在门铃停下的下一秒打开门。
“嗨,亲爱的,你今天真美。”西装革履,一副花花公子泡妞劲头的托尼将手中的玫瑰花束递给梅,顺便在梅脸颊偷了个吻。
“嘚瑟,”梅白了他一眼,连门也没让进,将话放在一旁的矮柜上,出门。
托尼自觉的委屈手臂,梅顺手挽上。
“......”梅站在车前,看着眼前酷炫的ee7跑车,托尼绅士的打开车门。
“你是不是对我说的低调这个词有什么奇怪的误解...?”梅努力保持着仪态,站在价值百万美元的豪车前,嘴角有点抽搐。
“嗯?!”托尼瞪大了眼睛,琥珀色的眼睛,长而浓密的睫毛,小鹿斑比一样无辜又震惊的看着她,“宝贝,你不要对我太苛刻了。”十分委屈的神色。
“......”梅和他对视,丝毫不为所动。
“相信我这已经很低调了!”托尼为自己抱屈。
......呵呵哒,我差点就信了。
梅懒得理他,小手一挥,在手包里摸索车钥匙,“那还是开我的车去吧!”
“......”托尼脸色有点扭曲,随即淡定下来,“我没记错你得有4个多月没开过那辆车了吧,你确定没有保养没有维护你那车能出门?”
于是两个人幼稚的在门口进行一番友好的对视。
“我们还有45分钟。”托尼看了看手表,善意的提醒到。
最后还是梅选择了向可恶的资本主义低下了沮丧的头颅。
陪着彼得和哈利参加完毕业典礼,因为有托尼·斯塔克的高调‘惊喜’出现,彼得和哈利的毕业典礼在一片兵荒马乱中画下难忘又美好的句号。
晚上回到帕克宅,清洗过后,托尼腰间围着浴巾,肩膀上搭着毛巾,头发还湿哒哒的滴着水,从身后抱住了站在窗前发呆的梅,大手摩挲把玩着她的手指,不时的转动她白嫩指间的戒指。
“对了,你想在哪里举行婚礼?巴厘岛怎样?大溪地这几年也挺火的,或者你喜欢古老的城堡教堂?”托尼微微弯腰,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下巴放在梅的肩膀上,随着说话下巴一下一下的蹭着梅的肩肉,湿湿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滴入梅的浴衣里,梅条件反射的抖了抖。
“我对这个没什么要求,你看着办?”梅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微微偏了偏脖子,毫不在意的说道。
“...”托尼磨牙,看着她漂亮的脖颈间露出的嫩肉,稍稍用力咬了一口,控诉,“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呀!你干嘛啊。”梅轻呼,皱眉歪头,手摸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肩头,稍稍推了推他的头,“发什么疯,讨厌!你才没良心类。”
“还说不是你没良心,你自己说说,结婚的事,从咱们‘房子’的装修,到婚纱,到庆典,到选址,你哪一样上过心?!”提起这个托尼就是一肚子火。
“哪个女人像你这样,自己的婚礼自己一点都不在意,问什么都是‘可以’,‘好啊’,‘你说吧’,‘你选吧’,‘我都可以’‘随便啦’‘都行’。”托尼捏着鼻子学梅说话,言语间咬牙切齿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这不是为了你好?再说了,你满意我就满意,这不是我对你的信任?!”梅有点心虚的替自己找理由,“我这是一片拳拳爱意和信任啊。”
“呵呵。那我要不要也表达下我的拳拳爱意和信任啊?”托尼咬着后槽牙,看着怀里厚颜无耻的女人,“其他女孩儿对婚礼的各种要求,你倒是多少提点啊。什么都我说了算!”
梅心下一涩,侧身,捧着托尼的脸,抬脚吻了上去,堵住了他未出口的话,同时也堵住了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真实想法。
她...她大概...大概是即便没有十里红妆,也还是想要凤冠霞帔,‘称心如意’的吧...
只是这话,她说不出口,这要求她不提也罢,所以那些对于她来说,才都可以的吧......
感受到她的不专心,托尼重重咬了咬她的唇瓣,换回了她的思绪,这才珍而重之的再次纠缠在一起。
接下来的日子,托尼开始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们的婚礼上。
大到婚礼的选址,小到铺的地毯,用的花束,吃的糕点......大的小的,所有的方方面面都可以说是托尼一手包办。
看着来去匆匆,每天和各种婚庆人士打交道,力求高大上低奢有,完美无瑕疵的托尼,梅突然有点抱歉,所以在接到对方的电话去挑选婚礼礼服的时候,梅没有二话,给弗瑞打电话请了个假,就收拾东西出门了。哦对了,她现在还有一个身份,是重组的神盾局里的教官,负责新人体能考核和格斗训练。
托尼之前就联系好了工作室,这次需要梅挑选的款式,都是托尼先前筛选过后的款式。
梅站在高高的衣架前,手上划拉着衣架上的婚纱翻看。
设计师拿着本子在和托尼低声沟通,女服务生站在梅身后不远不近的地方,并不上前多话。托尼的眼光是真的很好,起码让梅来看,这些婚纱确实每一件都漂亮的不得了,都是世界顶尖的设计和制作,只是...
梅的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房间另一头玻璃展示窗内,大红色绣金曳地中式嫁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