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瑾瑜今有事跪奏……”
正盯着窗外景色想问题的魏子渊猛然听到瑾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并没有转过身来。
他倒是有些小聪明,知道本王不方便看他的奏折,便这样念了出来,若是被人知道了,本王最多也只落个无意中听到罢了。
“沙漠荒芜,无良田可耕种,沙匪肆虐多为生活所迫,若赶尽杀绝,难免积怨,若放之任之,又为害通商,故末将恳请皇上允许沙匪在飞沙关附近修建沙海码头,以船运货,借此营生……”
瑾瑜瞟到魏子渊没有转身,便放心大胆地将折子全部念了一遍,念完之后立马将手里的纸放下,仰着头等魏子渊转过身来。
魏子渊过了一会儿才回过身来,只是静静地说:“写完了今日便到此吧,回去记得将千字文墨完。”
瑾瑜立马皱了眉头,目光急切地随着魏子渊的身影转动起来,“王爷,您就没有其他要说的么?”
魏子渊淡淡一笑,朝着瑾瑜轻轻摇了摇头,“没了。”
自己之所以听他读完只不过是想听听他有没有什么冒犯之语,虽说文不成章,倒也算是言辞诚恳,不偏不倚,自己自然是无话可说了。
“谢王爷!”瑾瑜看着魏子渊脸上的笑容,明白他是指自己这奏折没什么问题,便开心地起了身,收了桌上的东西,便告别了魏子渊。
魏子渊在书苑门外停了停脚步,望着瑾瑜欢快的身影,浅浅笑了笑。
第七十二章递折子
第二日一早,瑾瑜便将自己的折子递了上去,于是一天便都是心不在焉的。
“王爷,您说皇上能看懂我的折子么?”瑾瑜没有心思写字,整个人便懒懒地靠在书桌上,侧头看向在写字的魏子渊。
魏子渊也不说她,任由她犯懒,听到她提问,便不紧不慢地说:“皇上的事,本王又怎么知道?”
瑾瑜看着魏子渊瘪瘪嘴,这人啥都好,就是这一点,太谨慎了,只要是跟皇上沾了边的事情,怎么问他他都不会回答,明明这里又没有其他人,自己又不会说出去。
“可是我今天不想写字。”瑾瑜说话间身子又往下趴了趴,整个人瘫到了桌上,用下巴撑着桌面。
“王爷,我给您讲我们在飞沙关的事情吧?”瑾瑜忽然直起身子来,期盼地看向魏子渊,自己说,他不发表意见,总可以吧?
“嗯。”魏子渊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始终认真的盯在纸上,手上的笔一笔一划写的正认真。
得到了魏子渊的允许,瑾瑜便来了兴趣,索性伸手将腿提起,盘到椅子上,张嘴便说了起来。
“我们派人去探查沙匪的位子,后来找到了他们的寨子,听说只有五六百人,我便带了人准备去偷袭,让士兵们背着被子和酒,跟我一起在沙地里躺了一晚上,四更天的时候我们便摸进了寨子,沙匪们毫无察觉,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就在我以为要大获全胜的时候,沙匪的寨子居然动了起来!”
“王爷,您见过在沙漠里走的船吗?”瑾瑜说到这抬头问。
“没有。”魏子渊淡淡答道。
瑾瑜说的这些自己的暗卫早就报给自己了,但是听他说起,似乎又别有一番味道。
“我以前也没见过!”瑾瑜连忙说,脸上还笑了笑,越说越兴奋了倒是,也不纠结折子的事情了,“当时看着寨子整个就飘出去了,吓我一跳……”
瑾瑜说起了兴,便将所有的事情都跟魏子渊说了,除了自己换回女装勾引赫连铨钰那一段。
不过魏子渊心里却最是好奇那一段,因为自己的暗卫也没弄清他是如何借到兵的。
见瑾瑜跳了过去,便静静地放了手里的笔,抬头打量着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的瑾瑜,微微皱了眉头。
赫连铨钰对他的企图昭然若揭,上次是失了手,瑾瑜这次送上门去,他不可能不动手,魏子渊不由得皱了眉头,多看了瑾瑜两眼,为了救罗翔,他甘愿用自己来做人质,难道,为了清剿沙匪,他也甘愿委身于赫连铨钰吗?
皇宫内,彦祀跟着总管太监慢慢地进了大殿,站稳步子之后朝着正在看奏折的皇上跪了下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彦祀,合上手里的折子,“起来吧。”
“谢父皇。”彦祀说着便起了身,低着头静静地立在原地,等着皇上开口。
“这一次出征,你有何感想?”皇上说着将目光从彦祀身上收了回来,伸手端过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
彦祀顿了一下,父皇一向对皇子要求严格,自己身为大皇子,是弟弟们的表率,更是要求严格。
“儿臣……”彦祀稍作迟疑,抿抿嘴,躬身说:“儿臣一时糊涂,差点酿成大错,多亏瑾瑜足智多谋,才得以剿匪成功。”
彦祀自然不敢在皇上面前说假话,便如实说了,只是那些细节和误会如今自己和瑾瑜等人都私下解开了,倒也不用再跟皇上细说。
“瑾瑜?”皇上嘀咕了一句,随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眼看向彦祀,“朕听说你最近与他走的挺近的?”
彦祀一惊,连忙跪下,皇上一向不喜他们与朝中大臣多有来往,害怕皇上误会,连忙解释:“回父皇,瑾将军于儿臣有救命之恩,儿臣又敬佩他作战骁勇、为人义气,故此与他来往频繁些。”
“你先起来吧!”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彦祀淡然开了口,随后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