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电视台里仍然一片灯火辉煌,晚上的初赛赛段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直到夜里十点,晚上这三十名选手才算全部完成。就如果所有人预料的那样,根本没有人能对潘若若的成绩哪怕是构成威胁,全部六十名选手的成绩做总排名,潘若若的分数遥遥领先,成为望尘莫及的存在。
十点半,初赛的人流才全部退去。刚刚还热闹非常的电视演播大厅沉寂了下来,渐渐的,灯光也都灭了,电视台除了门卫之外,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电视台的后门外,黑暗中却有一点点的星火忽明忽暗,这是香烟烟头上的光亮。
张敬在这里已经等了近六个小时了,他的脚下至少有半包烟蒂,他还在等,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等到。
晚里十一点。
突然,电视台的后门悄悄地打开了,然后有几个人从里面快速地走了出来。在电视台后门的大院子里,停着一辆奥迪a6轿车,几个人匆匆地钻进了车里,接着后门大开,a6轿车缓缓地从电视台后门院子里驶出。
轿车刚一驶出来,还没开出去多远,突然就紧急刹住了车。在车头的灯光照射上,一个男人就站在车前三米远的地方,他低着头,嘴上斜叼着一支烟,连看都不看车一眼,可是又分明不想让开道路。
“叭叭……叭……”轿车的司机不耐烦地按下了车笛,希望能驱走车前的男人。
张敬当然不会让路,他等了这么久,腿都快要等折了,好不容易等到了正主,不见见他的庐山真面目,张敬岂会善罢甘体。
司机很郁闷,他怀疑车前的张敬是不是个神经病,按下电动车窗,然后探出头。
“靠,你他妈瞎啊,赶紧给我滚!”这个司机很有“修养”,说话也很“客气”。
听到司机的“问候”,张敬还是一言不发,仰起头,向着夜空长长地吐了一口烟,神情萧索而又清高。
“大刘,怎么回事,快点想办法,蒋女士需要回宾馆休息!”车里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这时开口催促司机。
“郑局长,不行啊,车前有人拦路,估计是个神经病!”司机急忙换一副嘴脸,向那个男人解释。
“废物,一点用也没有!”这个郑局长不满地骂了一声,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郑局长下车后,先是打量了一遍车前的张敬,他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
“咳,这位同志,你可以让一下路吗?”搞政治的人就是识大体,没搞清楚状况绝不轻易得罪人。
张敬终于有反应,他转过头,看了看郑局长,突然微微一笑。
“你是电视台的吧?看样子应该官不小,我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张敬的声音清清淡淡。
“啊?等我?”郑局长顿时一愣。
“嗯!”张敬点点头,又吸了口烟,就把烟蒂踩灭在脚下,“我等是为了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话?”
“孙子,别和我耍花样!”张敬冷笑起来,重重地说完这句话,还吐了一口浓痰。
“你……你怎么骂人?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郑局长闻言当场脸就绿了,语气也不再客气。
“哼哼!”张敬冷笑不止,然后慢慢地伸出手,指向面前的那辆a6轿车,“你车里一定有一位高人吧?能不能请出来,让我认识认识!”
“什么?”郑局长这回真是脸色巨变,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叔叔,你干什么呢?快点走啊,我都困了!”就在这时候,车门再次打开,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不耐烦地对郑局长埋怨。
这个人看样子是一个女人,借着车子的灯光,再加上她的声音,张敬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呵呵,真是巧遇啊!这不是可怜的乡村姑娘吗?怎么?还没回乡下去吗?”张敬的冷笑变成了谑笑,语气尖锐讽刺。
“啊?这是什么人啊?叔叔,他是谁啊?”听到张敬的话,女人也愣住了,下意识地问她的局长叔叔。
这个女人赫然就是孙芷婷,现在的她已经和电视上完全不同了,神情慵懒而浮躁,典型的娇惯女。
“小婷,你别乱说话,快回车上去!”郑局长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不由分说就把孙芷婷又塞回了车里。
“啪啪啪……”张敬突然鼓起掌来,目光尖刻地望着那个郑局长,“好完美的一场商业策划,我对南平电视台真得另眼相看。只不过,为了商业利益,你们有点太龌龊了,居然公然玩花样、搞暗箱操作,妄想控制整个比赛。我如果没说错的话,这个孙芷婷也是你们商业计划中的一部分吧?她在台上回答的那些文化题,是不是你们也提前就给她安排好了?为了不让潘若若上位,还不知道从哪弄了个小屁孩,来给潘若若抹黑,真毒的手段!”
“你,你……你胡说!”郑局长面如铁板,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了,“根本没有这回事,我们没理由害潘若若!谁得第一都一样,我们鼓励公平竞争!”郑局长简直已经在瞪眼说瞎话。
“哈哈,鼓励公平竞争?你这话去对狗说,狗都得咬你,哈哈!”张敬仰天长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郑局长被张敬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来给你算笔帐吧,当然,我相信这笔帐你们已经请高人算过了。如果潘若若上位,会直接导致两个恶果。第一、手机票的奖励你们付不起。南平一共三百万人口,去掉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