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无论主子还是下人,都是极好相与的。咱们这里是季府,主院里住的是老夫人,咱们的少爷姓季,恩,两位小姐也姓季。”
“......”废话!这里是季府她当然知道,他们少爷跟小姐不姓季难道姓楚不成?
楚宁翻了个白眼,续问:“你来这府里几年了?”
“回姑娘的话,奴婢与小草是同一批进府,算起来有四年了。”
“那你们一直在谁跟前伺候的?可是你们少爷么?”
小花脸上似乎有点难为,过了一会方道:“奴婢以后就伺候姑娘了。”
楚宁情知这两个丫头定是一早被交代过了,跟她这装傻呢,她摆摆手:“罢了,你们出去吧,我乏了,要歇息。”
小花立即道:“那奴婢去.......”
“不用了”,楚宁想她定是要说“伺候你沐浴”,遂冷笑了声,“疲累的很,我想直接歇下了。”
——浑身臭了才好。
两个丫头对看了一眼,十分听话的又退到了门外。
楚宁哪里睡得着,将自己扔在床上,头埋在被子里压抑的喊了两声,死命的蹂躏了一阵那团花锦被,方略略好些。
门外两个丫头无声的对着口型。
小花:哎呦,这位怎么才进府几个时辰就问了四遍少爷什么时候回来,这得是多急切呀。
小草:少爷吩咐,要淡定。
于是,进季府的第一晚,楚宁满心愤恨,睁着眼瞅床顶瞅到天亮,然而一直到她实在坚持不住迷迷蒙蒙睡去,季桓也没有出现。
第二日,照旧是除了小花小草两个丫头外,不见任何人,楚宁满腔怒意继续睁眼到天明.....
第三日,除了她心中怒意渐平之外,一切照旧。
第四日,精神略略放松,凌晨时分睡去。
第五日,楚宁实在有些嫌弃自己,忍不住洗了个澡,半夜睡去。
第六日,一连五天精神的高度紧张和满身叫嚣的恨怒似乎被逼到了极限,楚宁甚至听到在身体的某处有什么“嘣”地一声断裂,接下来是呼啸而来的疲惫,让她觉得全身都松懈下来一般,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于是在来到季府的第六天里,楚宁头一回在二更天里准备上床睡觉。
不过悲催的是,老天似乎专门和她作对,就在她上眼皮与下眼皮难舍难分的时候,季桓披着一身月色终于出现在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男女终于到一处了。。。。。。
下一更估计在下午三点左右。。。。。。谢谢妹子们支持!
正文第69章“仇人”相见
澄碧的夜空星子璀璨,圆月光华如练,轩窗微微支起,晚风习习,一袭青衫的男子温柔的注视着床上的女子,然后....轻轻俯□....
呃,别瞎想了,实际上,他只是俯□取走楚宁袖里偷藏的东西而已。
——一根大号绣花针。
时间回到一刻钟前,正是季桓进屋的时候。
楚宁昏昏沉沉,恍惚觉得身前一暗,应是有人到了床前。没有听到两个丫头在门外的报声,楚宁还当是小花或小草进来帮她放帘子。
她眼皮沉的厉害,一动也不想动,便也没吭气。
又过了一会儿,那身影似还在床前,然后一直微凉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楚宁正觉得脸上发热、嗓子发干,这手凉凉的放在额头很舒服,衣袖随之擦到了楚宁的口鼻,隐隐带有青松的甘冽之气。
她深深呼吸一下,随即,蓦地一惊。脑中仅剩的一丝清明被强拉回来,她拼命的睁开眼,才看清床前的人哪是什么花儿草儿,正是她在心里凌迟了千遍万遍的混蛋!
怒火上涌,楚宁只觉头痛欲裂,我握了握袖中的东西,猛地坐起狠狠瞪视着季桓。
“你......”
然而,不知是不是她起的太猛了,一瞬间天旋地转,竟又软软的倒回床上。声音更是干涩嘶哑。鼻子发堵,身子酸痛,楚宁后知后觉的想....这貌似是重感冒的症状吧.....
悲了催的!
那挨千刀的男人此刻眉头紧拧,看着楚宁道:“你在发热?”
楚宁自打知道要被送人的消息根本就没吃下过什么东西,一连五、六日的惊怒,精神的紧绷,今日乍一松懈她这幅小身板顿时支撑不住,病了。
其实昨日她就不是很舒服,她夜里爱踢被子,又不准那两个丫头在屋里守夜,因此受了寒凉也不自知。
只是强撑着,今个算是撑不住了。
真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楚宁此刻只感觉全身如虚脱了般无力,就连原本怒视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可怜兮兮。
她下意识的收紧手中绣花针,想借助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也还是有点用的,她神思清明的同时也知道疼了,不过她没出声,只是轻微的皱了下眉。
但季桓几乎是立即发现,他目光在她身上稍一停留,然后弯腰准确的将楚宁的右手掰开,自她手里取过银针时他竟然还笑了笑,这让楚宁直想吐血。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针还没用在正途上...
季桓默默将针收起,沉声将门口的花儿草儿叫进来,然后走到桌边迅速写了几味药,交给花儿后吩咐:“这几味药材府里应该都有的,你去找小四领,若是缺了什么,去大小姐那讨。取了药赶紧熬上,这些天每日三次。”
随即又对草儿道:“去打盆水来。”
两个丫头进屋时颇有些愧疚之色,这几天一直是两人照顾的,但却照顾的楚宁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