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姐姐一走我们怎生舍得。姐姐若嫌我俩个累赘,出府随便找个地方撇下就是。”
楚宁将她俩扶起:“你们怎么不懂,我一个被赶出府的丫头,自己尚不知能否过活,如何能带着你们受苦?在这府里,你们最起码衣食无愁。”
草儿道:“我们都是被卖进府的,这些年也过够了,外面在如何,到底是自由身,姑娘若这真是嫌弃我们,就如花儿所说出了府随便找个地方撇下就是。”
楚宁微一心酸,看着二人道:“罢了,你们既铁了心跟着我,那日后有我一口吃的也必有你们一口。”
两个丫头这才破涕为笑,各去收拾行李,出府。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说了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嘛...话说我怎么有种想要将楠竹黑化的冲动??
那啥,今儿这4ooo+乃们就权当俺是两章的2ooo+吧,好不好,周一忙死,这会儿实在码不动了。。。。。。
正文第106章素容
四更方至,夜幕幽幽,福安堂内的灯火却亮了起来。温婆子小心的伺候季夫人起了身,又亲自伺候她漱口净脸,一系列的事情做完才立在她跟前道:“将夫人这个时辰扰起来实在不该,但眼下的事不敢不禀。”
季夫人“嗯”了声,接过她递来的暖茶喝一口方道:“说吧。”
温婆子觑一眼她的神色将声音放得稍低:“青芜院里的宁丫头不知怎生惹恼了少爷,竟要被连夜赶出府呢。”
季夫人一顿,稍显狐疑的抬头看她,温婆子又继续说:
“大半个时辰前,少爷身边的地明过来寻老奴,将那宁丫头的卖身契等一应物什交了我,说是还有花儿等三个丫头的让我一并取了,过会子几人来请行时就将手续过清楚,俱都放出府呢,看少爷这态度,怕是真恼了去。”
季夫人皱眉:“好好的,怎么就要赶出府了?”她说着瞅了温婆子一眼:“可是有甚事瞒了我?说!”
温婆子忙欠身先告了个罪:“夫人恕罪,实在是出这事的时候咱们公子爷也在场,怕夫人知道气伤身子,嘱咐老奴不可多嘴,回头他将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后,过来亲自与您回话。”
季夫人瞪她一眼,温婆子一面作势给她拍背顺气一面将傍晚时分在季桓书房小院瞧见的一幕给季夫人说了,末了又道:“我原是要将传话的小痕捉来问个清楚,一转身那丫头便寻不见了,想着也是让少爷给关起来了。”
季夫人听得直直皱眉,强忍着怒气到:“果真没一个安生的!这等龌龊之事若是传出去,我季家的脸还往哪搁!”
温婆子退后两步,恨铁不成钢的道:“夫人罚老奴吧,素容此次我虽是不晓,但进府时毕竟由老奴教导过,如今出了这等事,老奴的这张老脸都臊的紧。”
季夫人气归气,略一沉吟却又很快平静下来,瞥着温婆子叹口气:“你也不必往自个儿身上招错,这府里的丫头大多都是你教导过的,倘若一个犯事便要将你罚上一遍那你这点老身子骨可没得折腾了,再往上说,你是我身边的,那岂不是也有我的错处?”
“夫人.....”
季夫人摆手打断她:“人心各不相同,这谁也没法子,便是佛家普渡众生,也有那不肯过河的人。”
“是”,温婆子这才又上前,只听季夫人又道:“素容自打进府便在这福安堂里伺候,一向沉稳有余、极有分寸,怎么能突然犯下这等事来!?况且她平日里尽管是不声不响,但对桓儿的心思却是藏不住的,每每要痴了去,而小四又是桓儿近身的人,怎会糊涂至厮!”
此事纰漏太过明显,温婆子当然早有怀疑,只是眼下一干人都被季桓关了起来,她也只好闭紧嘴等消息,听季夫人如此说便轻轻道:
“昨个儿晚上我瞧着那宁丫头的神情也不大对,方才地明走后我特特寻了青芜院里灶下的张婆子和院里粗使的小丫头来问,可二人只说咱们少爷回院的时候还好好的,也不知是出了何事,折腾半宿连饭都没用,转眼就气的赶人了。”
——莫不是宁丫头晓了素容的心思,拈酸暗妒使的下作手段?
“地明过来可跟你有什么特别交代没有?”季夫人抬头问了句。
温婆子细细想了下后摇头:“倒是没有。”
季夫人捧着暖身的红枣茶默了好一会子,才说:
“依着桓儿的性子,若非真惹恼了他确然不会如此,可没有特别交代可见还是记着几分情意的。不论如何,今已是二月开春了,一番操持下来婚事也就在眼前,这丫头这会子出府倒不是桩坏事。你将东西一应都给了,叫张老六驾车将人送出城....看着些,她总是曾于我季家有恩,虽已然还了,但没缘分在一个府里头,也还希望她好些。”
温妈妈在一旁点头,最后这几句话才是重点。
她跟在季夫人身边颇久,对她的心思也拿捏的甚透。这时刻事情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引来的结果。
在她和季夫人看来,季桓一直对楚宁多加维护,而今日之事未必就不是楚宁一时使性子拿乔儿,回头想通了,哭着求着再要回来不是没可能,索须得断了她这个念头,叫她再不能回来!只是面上要说的好听些罢了,且府中出了这事她们若是管不住嘴烂嚼舌根确实祸害。
温婆子得到指令心中有了谱,转身就去安排了。
楚宁带着收拾好一切的三个丫头到温婆子处请行时尚有些木然,温婆子半句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