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奕走进了休息室,很快又出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小型的医药箱,还有一个冰袋。
“抬起头来。”
于晓萱抬头。
韩奕的脸很臭,看着于晓萱脸上的青青紫紫,心情更加抑郁了,他就离开了半个小时,她就把自己折腾成了这个样子。
“挨打了都不知道还手的吗?”韩奕拿出酒精,给于晓萱脖子上的伤口消毒,她脸上的抓痕虽然没有出血,但是她脖子上的出血了,那红红的痕迹看着实在刺眼。
“我有还手。”于晓萱小声嘟囔,没看苏灵的脸上比她还严重吗?
韩奕气笑了,“你还有理了?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说不过人家就动手?不知道动手是最笨的吗?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这幸好是在地下车库,要是在外面,你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嘶,你轻点。”被酒精刺激的,于晓萱轻哼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当时干什么去了,打架,你可真是英勇。”韩奕嗤笑,但是手下的动作却下意识地放轻了。
“那不还手,就让她骂啊,我才不干呢。”
韩奕很想讲酒精棉重重的按在伤口上,疼死她算了。
“以后要是再遇上这种情况,千万不要在人前动手,更不要先动手,原本占理的你也变成不占理的了。”
“那难道就忍着,算了?”要是这样,她是肯定做不到的,她又不是圣母玛利亚,凭什么人家欺负她了,她不能欺负回去。
“不是让你忍着。”韩奕翻白眼,真是对她的智商感到无语,都说孩子的智商随妈妈,这以后他的孩子可怎么办哟?
韩奕很是为自己将来的孩子担忧。
“你不知道一个词语叫秋后算账吗,背地里你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干嘛要在明面上落人把柄?笨不笨?”韩奕伸手点点她的额头。
于晓萱嘟嘴,满脸的委屈,“我忍不住嘛。”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韩奕心都软了,叹口气,“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打电话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们。”
“你还是算了,我自己也能解决。”于晓萱拒绝,今天的事情就是因为他招惹来的,要是再找他帮忙,以后就真的手都说不清楚了。
韩奕无奈,这个死丫头,接受一下他的好意就这么难吗?
“将冰袋敷上。”韩奕将冰袋递给于晓萱,“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这个样子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工作。
于晓萱也知道自己的形象很糟糕,没有反驳,算是接受了这个建议,“扣工资吗?”小心地看了一眼韩奕。
“不扣。”韩奕没好气,明明也没有过过苦日子,咋就这么抠门。
沈清澜起床的时候,傅衡逸已经不见了,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告诉她早饭在厨房里温着。
沈清澜微微一笑,走进厨房端着早饭吃了,然后撸起袖子,将房间里的卫生打扫了一边,又将俩人的衣服洗了。
虽然是个一居室,但是面积并不小,卧室有个大大的飘窗,沈清澜扶手一撑,就坐到了飘窗上,从这个位置可以远远的看见军区操场上的情况。
操场上有很多人正在训练,喊着“一二一”的口号,铿锵有力,远远看去,只能看见一块一块绿色的衣服,大概是一个个方队。
沈清澜曲着腿,将头靠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操场,这是她第一次来部队,小时候的不算,沈奶奶在世的时候,她曾听奶奶说过,小时候爷爷经常抱着她去部队,在那群老战友面前炫耀,说自己的孙女多么多么可爱,多么多么聪明,一副我孙女天下第一,你们谁也比不上的样子,气的那帮子老战友很想扑上去要他两口,就你孙女,就你嘚瑟,哼,老子回去就让儿子生孙女去,比你的孙女更聪明,更可爱,气死你。
沈清澜想,如果她是从小就在沈家长大,那么她会不会此刻也是这群绿衣服的人里的一员?
在魔鬼训练基地的那些年,其实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是那一身绿色的军装,爷爷的,爸爸的……
沈清澜在窗台上坐了很久,也看了很久,脑海中思绪纷飞,一会儿是在基地里被训练的场景,一会儿是在原始森林中和野兽搏斗的场景,一会儿是在大海里差点被鲨鱼吞了的场景,一会儿是鲜血喷洒在脸上的场景,一会儿是傅衡逸温柔看着她的眼神,一会儿是雨林中,她跟傅衡逸四目相对时的情景。
她伸出一只手指头,轻轻的在窗玻璃上划过,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画的是一幅人像,跟傅衡逸一模一样。
沈清澜轻轻地叹息一声,傅衡逸,如果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你会怎么做?
此时的傅衡逸正在训练,一脸的严肃表情,但是熟悉他的穆连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摇摇头,果然是结了婚的男人,心里有了牵挂之后就是不一样。
“队长。”穆连诚敬了一个军礼,大声喊了一声。
傅衡逸回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穆连诚嘿嘿一笑,走进了一步,“那个队长,我听说嫂子来了,中午叫嫂子一起吃个饭呗,我等会儿让a食堂的蒋师傅给我们开个小灶。”
a食堂的蒋师傅手艺是一绝,尤其是红烧狮子头,做的简直不要太好吃,但是他一星期只做一次,还要靠抢的才能吃到,他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吃过了。
傅衡逸正想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