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闻言看向正在吃饭的钱昱,只一眼便移开了,这人不是庙里给他们饼吃的那位男子吗?
钱母拉着苏玉兰坐下才发现自己的儿子头也不抬的吃饭,不由的拍了拍儿子道:“儿啊,还不见过刘姑娘?这饭可是人家刘姑娘烧的。”
苏玉兰怕日后生是非便报了母亲的姓。
钱昱闻言抬起头看向苏玉兰微微一愣,还真巧啊,破庙那对落魄男女竟然到自己家了,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钱昱心中有些怀疑,但无论他们二人是不是表兄妹,都和她钱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当下便朝着苏玉兰微微一笑道:“刘姑娘好。”
“恩公好。”苏玉兰微微施礼。
“恩公?”钱母疑惑的看了眼自家儿子。
苏玉兰见状解释道:“我与秀,与表哥在破庙躲雨的时候恩公赠了一块饼给我们。”
“哦,原来如此,你们还真是有缘啊。”钱母笑呵呵看着儿子道:“那饼硬的可难吃了,你也好意思送人。”
钱昱闻言笑了笑,那饼是难吃,可对于饿了几顿没有饭吃的人来说可是人家美味。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文,更文,呦呵!
第9章 第九章
第二天苏玉兰早早起床,看了眼仍熟睡的钱母轻手轻脚的出了房,在院中的大水缸里舀出一瓢水放进木盆里,简简单单的洗漱起来。
黎明时分,空气格外清新,尤其是尚河村这般四周都是山的村庄,鸟语花香,离河近的人家还能听见流水叮咚作响的声音。
屋里头的人都还未起身,厨房却早已燃起了炊烟,苏玉兰弯腰熟练的翻着锅里的饼,偶尔抬起胳膊擦一擦额头上的汗水。
两碟小饼出锅时,院中的j-i打了几声鸣,苏玉兰抬头朝外瞧了瞧,天已经大亮了,麻利的刷了锅洗了米熬起粥来,柴火在下面烧着,苏玉兰拿起旁边的扫帚出了厨房扫起院落中的树叶。
钱母向来雄j-i打鸣方才起身,一出房门便见刘姑娘将自家院子扫的干干净净,连忙上前道:“刘姑娘,你歇会,你是客,哪有客人做这些事情的啊!”
“大娘!”苏玉兰朝着钱母笑道:“大娘收留我们又给请医抓药,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是应该的。”说罢低头快步进了厨房将锅里熬好的粥舀了出来。
“哎呀,真香。”钱母一进厨房便闻见饼的香味,看着忙碌的苏玉兰道:“刘姑娘,你一手好厨艺,将来谁娶到你谁有福气啊!”
那一边钱昱趴在桌子上慢慢转醒,身上披着的长衫滑落在地,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衫来,她微微动了动两只酸的不行了的胳膊,打着哈欠往四周瞧去,炕上那位男子还睡着,钱昱不禁皱了皱眉头,自己的炕被霸占着的滋味真不好受,虽说这炕能睡下两个人,可她真的不想睡在一陌生男子身边。
钱昱困的不行,抬手搓了搓脸站了起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懵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以前蹲着一会起身会出现这般状况,没想到坐了一夜也会这般,钱昱微微一叹拍了拍脸开门走了出去。
仔仔细细的把脸洗了,拿着手中的柳枝发呆,这里的人们从古至今都是用柳枝刷牙,她实在用不惯这个东西,刷的她牙花疼,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也不晓得小六子什么时候把猪毛弄来。”
“阿昱,赶快刷牙进来吃饭,今早有烙的饼吃,可香了。”钱母站在厨房边上喊道。
“哎,来了。”钱昱硬着头皮刷起来了,刷的她龇牙咧嘴,捂着发疼的牙花穿着那白色短袖体恤衫进了厨房。
苏玉兰刚把粥端上,转身便见钱昱露着胳膊走了进来,惊讶之余连忙转过身去。
“阿昱,回去把衣服穿上。”钱母见状拽了拽儿子的胳膊。
钱昱一听有些懵,低头看了眼衣服上的哆啦a梦道:“娘,我穿的衣服啊。”
“你这哪叫衣服,胳膊都露着外面呢!快些回房去换。”钱母见苏玉兰尴尬的一直没有转身便催着儿子去换衣服。
钱昱闻言瞧了瞧苏玉兰的背影,她怎么忘了,家里来了位姑娘,她在外人眼里可是男子,穿的这么“露”确实不好,因而很听话的回了房。
“呵呵,刘姑娘,见笑了,我那儿子他不耐热,那么穿凉快些。你表哥大概醒了,你端些进去吧。”钱母笑呵呵的道。
苏玉兰闻言转了身道:“多谢大娘。”说罢端着饭出了厨房。
钱昱穿着小短衫站在桌子前,弯腰将长衫拾起,昨日下着雨,衣服下摆被ji-an上泥巴了。
苏玉兰刚进屋便见钱昱拿着衣服瞧来瞧去,低着头来到床边,张则依旧睡着,苏玉兰瞧了一眼便惊讶的回头看着钱昱,秀才伸着胳膊伸着腿将炕占满了,眼前人睡到哪里去了?
钱昱因着目光抬头朝苏玉兰看去,见姑娘眼里万分惊讶,便低下头左瞧瞧右瞧瞧,没有哪个部位露在外面呀?
“刘姑娘,怎么了?”
苏玉兰闻言回过神来,脸上一红低下头来,随即微微施礼道:“多谢恩公。”
钱昱被谢的莫名其妙,古代人就是礼多,礼多人不怪嘛,钱昱微微点头不愿多呆便拿着长衫出了门。
“阿昱,等过了年再给你置办件长衫吧,这样一件脏了可以穿另一件。”钱母吃着手中的饼道。
钱昱吃饱喝足了放下碗筷道:“娘,等还了债再说吧,我得走了,山上的地等我回来再说。”
“哎,先等会,你在县里不是曾给一些人写过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