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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唐小姐,司家那边撤销了控诉,你可以走了。”
面容严峻的警局开始,她便一直一言不发,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不过司家竟然会撤诉,这是他最惊讶的。
外界不知道,但司三公子可是才抢救回来,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就是命令人撤诉。
这个女人,究竟是他的谁?
这几天滨城的大新闻,便是豪门狗血,司家三公子的盛大婚礼被搅乱终止,司三公子当场受伤。
外界有盛传是帮|派火拼,有传是恶意谋杀,有传是情人争风吃醋,真的是有够狗血的。
而搅乱婚礼的人,竟然坐在他面前,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
但没有明确的证据指出是动用了枪|械,而且目前司家已经撤诉,雷帮那边还在施压,他们这个地方,完全成了有钱人走个过场的地方。
警官脾性不太好,便敲了敲铁门,“出来了。”
一直缩在阴暗角落的人儿,头颅微微一动,空洞的眸子抬起来,虚虚地看了他一眼,无光的黑眸中没有焦点。
那警官一愣,觉得这姑娘的面相看上去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这样一张脸,恐怕是情人争风吃醋的真相比较靠谱。
他叫来一个女警|员,让人把那位矜贵的小姐请了出来-
会议室中。
唐慕瑶喝了半杯热水,整个人才从溺毙的阴冷中缓和过来。
女警|员还是比较可怜她,她模样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一看就是从来没做过坏事的样子,进来到现在都没有说一句话。
“这个签完,你就可以离开了,外面有人来接你。”
唐慕瑶看到保释的字样,素白的手指拿起签字笔,在要落下名字时,突然问道,“司寒爵呢?”
“嗯?”
“司寒爵……怎么样了,他醒过来了吗?”
她低着头,目光毫无焦点地落在一处,好像是在问别人的问题,但说到那个名字,还是会有波动。
那女警|员和旁边的同事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说的是谁,“你说司三公子啊?他应该是脱险了,听说是他命令人撤诉的……”
唐慕瑶慕地一顿,已近雪白的脸色更加透白,她眼前的一切愈加清晰,最后落笔签下了文件-
走出警|局时,阳光正好。远远看到了雷玉泽站在街道边,正抱着一束花,一如那天下午在医院走廊初见他时一样。
唐慕瑶心情莫名轻松了一点,她对送她出来的警|官点头致谢,转身向雷玉泽走去。
烈火向日葵,是顽强生命的象征。
唐慕瑶抱着向日葵,抬起一张没有颜色的脸,苍白地说了声,“谢谢。”
雷玉泽皱眉,“你这几天没有被人欺负吧?”
他跟上面打了招呼,女孩应是不会被欺负才对。
唐慕瑶摇了摇头,抱着花上了车。
雷玉泽看出她心情不太好,提出建议,一会儿去吃大餐。
唐慕瑶没有拒绝,“好啊。”
她的声音轻快,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雷玉泽没有看见,那双眸子里已经空荡得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