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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恍然如梦。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么一个漂亮的黄昏。
她和师弟瞭望远方。
而自己被师弟毫不留情地……
扒下了马甲。
当高长歌离开后。
段嫣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自己修行以来,最大的秘密,没了。
她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维护的秘密,她最大的底牌。
就在刚才,亮给了她的师弟,高长歌。
明明应该是一件很惊慌失措的事情。
段嫣却什么感觉都没有。
最初的心烦意乱结束后,现在她的心态是一片坦然。
也许有一天,她真的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坦然承认——
折花郎是我。
倾城公子也是我。
是我是我,都是我……
晁鹰有些奇怪。
长歌师兄请假跟着大师姐回世俗界的老家探亲去了,怎么回来两个人就闹掰了?
长歌师兄也不理睬师姐了,至于大师姐……
这位真是不太熟。
晁鹰也不好意思问。
大师姐出关以后,他们除了打了一次照面,还没有别的交谈。
对于晁鹰来说,他们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姐,委实是神秘,对方资质有限,但修为却“噌噌噌”上涨。
都说大师姐“内秀”,若非他们师父慧眼识珠,大师姐根本无人赏识。
这种说法,骗骗小孩子也就罢了,三灵根,能内秀到哪里去?就他们师父那个样,管收不管养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伯乐。
八成是他们这位大师姐运气冲天,捡到了什么迅速提高修为的异宝,又或者是被什么大能隐士赏识了,传授了什么牛逼的心法。
所以修行速度一日三千里,一飞冲天。
就连宗门里盛传的“大师姐带大的长歌师兄”这种说法,晁鹰也抱有怀疑的态度。
因为大师姐这种天天不着家的风格,实在不像能把小孩子,拉扯大的样子。
更何况,大师姐年纪也不大,长歌师兄小时候,大师姐还是个半大孩子呢,怎么养孩子。
修真界的人凉薄的很,有几个能像他段叔叔一般,真真正正地将一个孩子培养成人……
“长歌师兄,你最近和咱们那位神神秘秘的大师姐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吵架啦?”
傍晚的时候,外峰学堂散了学,鹰哥屁颠颠跑到高长歌面前。
他还不忘在两人身边布个结界,不让旁人看到他们。
外峰的个别弟子,心长歪了,劲儿不往修行上使,他每日躲得也很辛苦。
“神神秘秘的大师姐?”
高长歌重复了一遍晁鹰的话。
眼神有一些奇怪。
似乎是惊诧,还似乎是谴责。
仿佛晁鹰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般。
晁鹰见状,连忙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和大师姐关系好,我的好师兄,那是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师姐,可不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姐,我长这么大,见她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得上来,你让我打心眼儿里,把她当成可亲可敬的师姐,是根本不可能的。”
说完,他嘟囔着:
“我连师父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别说师姐了……”
高长歌眼神依然古怪,“你是这样想的?”
他语调有些奇怪。
“那是自然,我还能怎么想?”
晁鹰狐疑地看着高长歌,总觉得师兄的说法怪怪的。
却见高长歌拍拍晁鹰的肩膀,“但愿你永远保持……”
保持什么?
他却没有说清楚。
晁鹰觉得高长歌怪怪的。
不过他惦记着高长歌和大师姐的八卦,那些无关紧要的,也就让他暂时放在了一边。
“长歌师兄,你还没有说,你最近和大师姐怎么了呢,师兄不是天天念叨大师姐么,怎么好不容易见到了,又和大师姐吵架了?”
“你就不怕大师姐哪天又跑了?”
晁鹰话音刚落,高长歌就说道,“她不会的。”
语气十分肯定。
不愧是大师姐骨灰级的脑残粉!
晁鹰在心里咆哮。
他们这位大师姐,可没少做那些一跑就不见踪迹的事情,难为长歌师兄,竟然有如此信心,坚定师姐不会跑。
好吧,既然你坚定……
祝你夙愿达成。
晁鹰在心里幸灾乐祸的说道。
就在这时,晁鹰听到高长歌问道,“你为什么不担心担心你的段叔叔?”
晁鹰抬头,却见高长歌慢条斯理地说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段师弟有段时间,没有下落了吧,他去哪里,你知道吗,你总说大师姐,你就不怕哪天,段师弟也和大师姐一样,下山历练,若干年不回?”
“这不可能!”
晁鹰果断地说道。
“我段叔什么性格,我真是再清楚不过了,段叔那个人,根本就不喜欢动,偶尔让他出去领略一下外面的风光还可以,真让他在外面呆时间长,他自己会烦的,他就喜欢窝在一个什么对方搞他的研究,段叔和别的修士不一样,别的修士需要历练,段叔只要理论到了,脑子里实践也是一样的,反正他一个人,能分裂出一个十八罗汉,段叔才不会像大师姐那样,一走若干年,他就是走,早晚还会回到落霞山,然后窝个七八年。”
说到自己最崇拜的人,晁鹰的眼睛亮亮的,好似有日月星辰一般。
高长歌看着一口一个“段叔”的晁鹰。
回想到段嫣另一个身份,莫名觉得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