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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不鸠知道,这些人都想看自己的笑话。
但他的笑话,是能轻易让别人看去的吗?
身为合欢派有名的老狐狸,即使心中的怒火已经喷出两丈高。
但表面上,还是喜怒不行于色。
南寥寥虽然非常讨厌月不鸠,恨不得这老贼第二天就暴毙,但理智上,还是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还无法调侃一个实力强劲的长老。
南寥寥压下自己幸灾乐祸的表情,故作诧异地说道:
“原来月长老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真是本座多嘴了,本座就是随意一说,月长老您就随意一听。”
说完“哈哈哈”笑了三声。
别管其他峰主内心深处是怎样想的。
见掌门如此说,大家也附和着说道,“月长老的居然不知道啊。”
“怪不得那么淡定呢。”
“哈哈哈,只是传言而已,月长老回去问问就可以。”
“就是就是。”
峰主们七嘴八舌地说道。
若他们调侃的不是自己,月不鸠可能会更加开心一点。
但现在,他只想让这些人统统都闭上自己的臭嘴,永远别发出声音。
峰主会议结束后,月不鸠在其他峰主意有所指的眼神中,气呼呼地离开。
一路上,不断有弟子给月不鸠打招呼。
但每一个弟子,在月不鸠的眼中,都是图谋不轨。
这些人统统都在看自己的笑话!
月不鸠怒气冲冲地想着。
他一定要将月莲生那个兔崽子狠狠教训一回,竟然平白让老夫成了别人的笑柄。
月不鸠是因为月莲生搞出一个孩子生气吗?
并不是。
他生气的内容是,莲花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习惯性掌握一切,把控一切的月不鸠,非常愤怒弟子的隐瞒,认为他们才是自己沦为笑柄的根源。
所以,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教训一番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尤其是,让自己沦为笑柄的罪魁祸首。
月莲生……
“月莲生呢,让那兔崽子过来见我!”
一到莲花峰,月不鸠便没好气地指使身边的执事弟子,去寻月莲生。
执事弟子面面相觑。
长老的出门的时候,面色如常。
回来的时候,气急败坏。
莫非是……已经知道月师弟的事情了?
月莲生在莲花峰执事弟子中口碑很不错。
合欢派内门弟子,抛去独树一帜的仙人峰不提,内门弟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不会将执事弟子放在眼中。
毕竟对于内门弟子来说,执事弟子只是个小玩意。
是跟在自己身边的下人。
谁会将身边伺候自己衣食住行的用人,当成自己的同门?
所以说话做事,难免要趾高气昂,打骂训斥,也是家常便饭。
执事弟子与执事弟子之间也是常常交流。
哪个内门弟子,是徒有其表的伪君子,哪个是衣冠qín_shòu,哪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们比很多内门弟子还要清楚。
月莲生虽然冷冷清清,对人不加以颜色,但对待执事弟子,却并不似其他内门弟子那般,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
他对内门的同门,与对执事弟子态度相同。
如此一来,莲花峰的执事弟子,便觉得月莲生这个人不错,至少不是令人恐惧的双面人。
当执事弟子得知,月不鸠疑似知晓“月莲生私生子”的事情后,都非常担心。
“长老似乎知道月师弟的事情了,快去找月师弟,越快越好。”
“一定要月师弟想要如何向长老交代,长老现在正在气头上,不见得听进去长篇大论,所以月师弟交代的时候,越短越好。”
不得不说,这些执事弟子,还是挺了解月不鸠的。
月莲生的去向,对于执事弟子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们一交流就知道,月师弟早早去了仙人峰。
他们也不知晓,月师弟是怎么和仙人峰拉上关系的。
仙人峰的弟子,少得可怜。
加上执事弟子,也不过五个。
这五个人,最有名的倾城公子,常年在自己的院落中窝着,剩下的三个亲传弟子,常年在外历练。
仅有的一个执事弟子,张文山,倒是不下山历练,可他常年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培育灵植,虽然此人并不难打交道,但他本人却是一个不喜欢社交的。
莲花峰的执事弟子,也想不出来,月莲生会和仙人峰的谁有交情。
执事弟子很快到达仙人峰。
仙人峰的弟子很少,地方却很大。
而且空得很。
随便扯一嗓子,都会带很长一串回音。
这里被倾城公子下了诸多禁制,并不能用神识探索。
修为寻常的执事弟子,根本无法窥视到月莲生的行踪。
只能暗自着急。
莲花峰的执事弟子也很聪明。
他们知道自己的修为,无法在仙人峰找到月莲生。
但仙人峰的弟子,有这个修为可以看到他们啊。
于是,执事弟子在仙人峰扯着嗓子大喊起来:
“月师弟,月师弟,月师弟——”
一声声,一句句,如泣如诉。
让人听了好生难过。
才怪!
杀猪一般的嘶吼声,谁听谁知道。
月莲生先于段嫣和晁鹰,在神识中,认出的这是自己峰门的执事弟子。
施展疾风术,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