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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舅在吗?我是壬六十七。”
拂袖收起自己正在做的东西,段嫣用灵力将门推开。
“在,进来吧。”
壬六十七见到段嫣,提溜出一直藏在自己身后不敢出来的儿子,厉声呵斥,“孽子,跪下!”
“扑通——”一声,辛未一跪在了段嫣面前,把他吓了一跳。
“赶快起来,有话好好说,这还没到过年的时候呢,你这时跪我可没压岁。”
话落,却见壬六十七也要跪下,段嫣连忙把他拽住,“你又是怎么了?!”
“小舅舅,我对不起你!”
壬六十七红着脸,说完狠狠地瞪着跪在地上的辛未一,“都是这个孽子,争强好胜,打着您的名字,在外面胡作非为……”
段嫣乐了,他用灵力将辛未一拽起来,笑眯眯地问道,“来来来,小一,告诉舅爷爷,你是怎么胡作非为了?”
“他——”
不等壬六十七开口说完,段嫣一本正经地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说,让他来说,小舅舅不想听你说。”
壬六十七的脸更红了,虽然他喊段嫣小舅舅,事实上,段嫣骨龄小他好几大百岁呢,被段嫣以辈分压着,壬六十七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辛未一又害怕又想笑,原来舅爷爷真的能压住爹爹。
不过想到自己做得事情,小家伙又有些胆怯,忍不住底下脑袋,“舅爷爷,我对不起你。”
得,这父子俩第一句话都是对不起自己。
“好,你对不起我,你能说说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吗?”
段嫣笑眯眯地问道。
壬六十七又想训斥儿子,不过,在看到似笑非笑地段嫣后,再次憋了回去。
辛未一害怕地看了一眼父亲,见父亲也乖乖低着头,再看看神仙一般的舅爷爷,不禁鼓起勇气,说道:
“刘文杰说您坏话,我去找他理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糊里糊涂地就说让您和刘文杰打一架,结果那个姓刘的应了,他说,他说明日给您正式下战书。”
其实辛未一很懂得说话的艺术,把说坏话、去理论放在前面,把下战书放在后面,避重就轻,
段嫣不知道刘文杰是谁,在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这并不重要。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知道当爹的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壬六十七如此气急败坏的将儿子提溜过来,估计怕段嫣生气迁怒自己儿子,先表明一个态度,占据道德制高点,让段嫣无话可说。
这就跟孩子踢球砸了邻居家的玻璃,当家长的当着邻居的面狠骂自家小孩一个道理。
段嫣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看向壬六十七。
段嫣长得好,不笑的时候好看,笑起来更好看。
当一个人美得让人顶礼膜拜的时候,谁还能说,他不是信仰。
壬六十七低下头,明明段嫣什么表示都没有,但他就是觉得自己的心思无处可藏。
被那样一双眼睛盯着,他甚至生不起任何想要反抗的心思,他有一个奇怪的念头,假如段嫣开口,他一定会没有隐瞒的,坦白自己所有的想法。
段嫣没有去追究壬六十七的私心,比较,这不是他第一次“被下战书”。
上一个这样做的人是鹰哥。
和辛未一不同的是,鹰哥确定弟子排位战自己不会遇到生命危险,而辛未一的战书,更像是意气用事的结果。
段嫣想了想,低头问男孩,“你觉得舅爷爷能赢吗?”
“能,能吧……”辛未一有些忐忑。
其实他也不确定,他只是觉得舅爷爷一定比那个刘文杰厉害。
“那万一我输了呢?”段嫣又问道。
男孩不说话了,他看着和颜悦色地段嫣,有些迷茫,“我,我不知道……”
“若是我输了,别人说我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怎么办呢?”
辛未一脸通红,他已经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别人不会问过程,不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只会看到我输了的结果。”
段嫣没有说教,只是展现了最有可能会发生的一种情况。
“我错了,对不起……”
辛未一低着头说道。
段嫣看着欲言又止地壬六十七,低头,“好了,我原谅你了。”
父子俩抬起头,万分惊讶地看着段嫣:
“小舅舅……”
“小舅爷爷……”
段嫣问:“那个刘文杰很厉害吗?”
“肯定没有小舅爷爷厉害!”辛未一飞快地接话。
壬六十七皱眉,“住嘴!”
说完,拱手说道,“刘家是云都当地小有名气的修真家族,六代都是修真者,刘文杰骨龄比比小舅舅大几十岁,修为是筑基初期巅峰。”
顿了顿,壬六十七又说道,“刘家修行比较注意基础,听说刘家子,筑基期前,是不服用丹丸的,所以他的基础很扎实,这一点倒是难得。”
段嫣点头,在丹丸盛行的当下,很少有修士还用这么古朴的方式修行。
哪怕花容子很注重徒弟的基础,也不禁止他们服用丹丸,尤其段嫣还是段师姐那会,因为资质有限,常常需要服用一些名贵的丹丸,补充灵力。
不用药还能在百年之内有如此修为,确实有一些资本。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段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打一架吧。”
“小舅舅!“壬六十七皱起眉头,不赞成地说道,“不可逞一时之强。”
“大外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