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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青城派弟子张侃,见过恩公。”
“青城派?”段嫣一愣,“贵派可有一位陈姓男修和一位马姓女弟子……”
段嫣这句话明显是句填空题,言下之意,我已经告诉你对方的姓氏,你需要给我补充名字,我们才能做小伙伴。
自称张侃的修士听言,眼睛一亮,“陈元水和马月莲?那是我的师弟和师妹,是我师叔的弟子,恩公认识?”
段嫣点点头,“也算有些交情。”
陈元水是青城派的佼佼者,对方认识不太奇怪,马月莲就不一样了,马师妹的修为,也不是张侃贬低同门,马师妹的修为,实在是不怎么样。
因为这个原因,师叔一直拘着马师妹,不让她下山。
对方不仅认识经常下山的陈元水,还认识不经常下山的马月莲。
什么场合能同时见到这两个人呢?
张侃想到了江心月,又想到了一年前的那场琼花盛事,忍不住猜测:
“阁下莫不是是蜀山弟子?或者是万剑山庄的高徒?”
已知络腮大胡子是江心月,那面前这位一定是江心月的好友,天之骄子的朋友必然是天之骄子。
那江心月眼高于顶,对方一定拥有过人的实力,兴许也是琼花会大放异彩之人。
蜀山派方耿言、赵逸之,万剑山庄的荆不语、陆鸣,系出名门,前者是蜀山高徒,后者是剑修,都极有可能与江心月交好,故张侃有此推测。
“我不是。”
段嫣沉声说道,此时变音丹在慢慢失效,段嫣的声音由老年人渐变成年轻人。
不是?
张侃很惊讶,“难道你是无名?”
张侃曾在蜀城见过那无名一次,灰袍黑帷帽,看不清楚面容,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虽然无名并未挺进最后一关,但他的实力兴许还在折花郎之上。
可无名看起来,不像是会做好事的人啊?不对,江心月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做好事的人。
他们给人的感觉都像是“全世界都死光了关我屁事儿”的冷眼旁观者。
“不是。”
段嫣淡淡说道,琼花会就那么几个人,她倒要看看,对方何时能猜出她的身份?
“别告诉我,你是南宫琉璃?”
张侃一副“你要承认我就去死”的样子,若是血魔宗花大力气培养的新秀,是白道派过去的细作……
吼吼吼——
“我是。”
段嫣饶有兴致地应下来。
张侃倒吸一口气,“真的,你真的是南宫琉璃?”
“假的。”
段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配合她那张老菊花脸,真的有几分恐怖。
竟然也不是南宫琉璃?!
“哈哈哈,别告诉我你是折花郎,哈哈哈哈,你怎么可能是折花郎,折花郎和江心月当初可是互相把对方打得半死,这要是能和好,我都可以去了。”
段嫣认真看了张侃一眼,“那你去吃吧。”
卧槽!
真的是折花郎!!!!
张侃下巴快掉了,他呆呆地指着段嫣,“你,你,你是折花郎,你,你,你折花郎不是,不是……”
飞行器上,被段嫣背上飞行器,一直没说话的老人,此时睁开了眼睛。
他刚才一直倾听两个小辈的谈话,听到“折花郎”,他忍不住插嘴道:
“蜀山琼花会已经结束了吗?”
说完,他又看向段嫣,话却是对张侃说的,“这位小友怎么可能是折花郎,她分明是个女娃,老夫的眼睛利得很,是不会看错的。”
张侃和段嫣听到老人家得意洋洋宣布看破段嫣的性别,不由自主沉默。
琼花会出了一个女折花郎,已经不是什么新闻,和这位前辈,却一丁点都不知晓的模样,显然他被关在地牢已经有些年头,已然和外界完全脱节,这么大的新闻,竟然毫不知晓。
自称渤海阁庸和君的长者,在知晓段嫣便是琼花折花郎后,眼中露出了然,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不喜欢自己。
原来竟是这样。
“老朽原以为,小友不喜老朽的原因,或许是昔年老朽无意间得罪过小友,未曾想……”
他嗫嚅了半天嘴唇,最终长叹一口气。
段嫣本要查看江心月的情况,听到对方的话后,抬起头,“你不是死了么?”
张侃一愣,恩公和老前辈有矛盾?
那下半身是森森白骨的老者,饶有兴致地看着两方对峙,虽然他们说的什么他一句也听不懂,不过这不妨碍,他兴致勃勃的八卦。
“渤海阁庸和君和他的弟子颜路,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个世上,你又是谁呢?”段嫣十分不客气地问道。
庸和君叹了一口气,“为何小友笃定老朽已不在人世。”
“齐越之战非我所愿,当日陛下派老朽和小徒前往雀城边境,我们半途步入千魔宗的陷阱,之后,老朽与小徒一直关在千魔宗的地牢里,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若是越国因为齐国的贪婪失去城池,百姓流离失所,小友要责怪老朽,倒也无可厚非,但我渤海阁身为齐国国教,老朽身为齐国人,所谓各为其主,老朽无悔。”
段嫣听到庸和君的话,良久不语。
须臾,她几乎不近人情地说道:“你可敢以修为起誓,若有半分虚假,修为倒退,暴毙而亡。”
“老夫以修为起誓,若有半分虚假,修为倒退,暴毙而亡。”庸和君说道。
身为元婴大能,能对后辈说这样的话,和庸和君性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