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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让看守的蜥龙陷入沉睡……
教头地话,宛若一个魔咒,萦绕在每一个风月门弟子的心头。
风月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俱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兴奋。
主人睡眠,安定凝神,是风月门弟子的基本课程之一,只要不是太差的弟子,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这一刻,他们仿佛看到了堆积成山的财宝。
被师门“抛弃”的怒火,瞬间消失殆尽。
有的,只有即将成为富翁的喜悦。
合欢子和浔阳子不约而同的蹙眉,这听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但总觉的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鄱阳门的财富会被蜥龙霸占?
又为什么鄱阳门会将自己宗门的财宝藏在这么远的地方?
二人想了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是鄱阳门在打蜥龙的注意,在这个时代,蜥龙,可以说是食物链的顶端,没有人敢打蜥龙的注意,毕竟再厉害的修行者,在蜥龙面前,都是渺小羸弱不堪一击。
无论是合欢子和浔阳子,都不曾想过,有人真的敢打劫蜥龙。
毕竟蜥龙小气又抱团,打劫一只蜥龙的宝物,等于对整个蜥龙一族开战,没有一个神志清醒的人会做这种事情。
更何况,说这番话的人,是鄱阳门的教头。
对于风月门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来说,鄱阳门高不可攀,能搭上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会想到,对方骨子里还有卑鄙无耻的一面呢?
午夜,子时,阴气最盛。
哪怕是喜欢昼伏夜出的蜥龙,此时也进入萎靡不振的状态,颇有些近似与人类的“午休”。
由鄱阳门教头带头的,鄱阳门弟子和风月门弟子混合的队伍,在漆黑的夜里匍匐前行。
他们紧张而又兴奋。
蜥龙虽然是群居生物,但妖兽一族,与修行者一样,大多数都是不孕不育,天道是公平的,越是厉害的物种,生育力就越低。
以是这虽然是蜥龙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据点,事实上,蜥龙的数量却极为有限。
蜥龙喜欢金灿灿的东西。
所以他们休憩的地方,通常是金山之上。
相对比金灿灿的黄金而言,教头带领合欢子一行人前往的地点,蜥龙就少多了。
这个地方十分隐蔽,但“仙气”十分浓郁。
或许是“仙气”太浓于了,一众年轻弟子心中不约而同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臣服感。
通俗点来说,就是想跪。
“就是这里……”教头压低声音说道。
“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是我们鄱阳门宝藏所在。”
他目光灼灼地说道,眼睛里,有着藏不住的兴奋。
“蜥龙的耳朵很灵,为了防止打草惊蛇,接下来我们谁也不能说话,什么语言都用手势代替,风月门的弟子,你们负责吹奏乐器,让负责看守此地的蜥龙沉睡,鄱阳门的弟子,你们负责帮风月门的弟子断后。”
“看我的手势行事。”
教头凝声说道。
所有弟子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明白了。”
“我们知道了。”
先前,一直是风月门的弟子在后面,鄱阳门的弟子在前面。
因为风月门弟子现在负责将蜥龙催眠,所以成了鄱阳门的弟子断后。
风月门的弟子本来心里是有点犯嘀咕的。
如今我们打头阵,可我们若是被发现了,那该怎么办?
不过,他们很快打消了这个疑惑。
因为接下来,原本带头的教头,仍旧走在前面。
好像无论打头的是鄱阳门弟子还是风月门弟子,都无法掩饰他一片赤诚之心。
因为此地为蜥龙腹地,年轻的弟子走得很慢,生怕被蜥龙听到声音。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会让年轻人紧张半天。
当然,他们的内心仍然是十分兴奋的,毕竟这可是在蜥龙眼皮子底下拿东西,若他们骗过了蜥龙,无论是否能拿到宝贝,今后的人生,都将以此事为荣。
虽然弟子们走的很慢,但目的地还是很快到了。
那是一个巨大的山洞。
无论是鄱阳门的弟子,还是风月门的弟子,都不曾见过那么巨大的山洞。
而洞口,则有四条巨大的蜥龙把持。
这些蜥龙比他们印象中的蜥龙更加高大威猛。
宛如一座移动的小山。
带队的教头,回头,他的眼睛目光灼灼看着风月门的弟子。
似乎在说,快点,轮到你们了。
这十个人中,乐技最好的是一个叫张畅的男弟子。
他不仅仅是风月门,也是江南一带,小有名气的乐师。
许多江南一带的达官贵人点名要听他的琴。
鲜少有人知道,张畅除了是乐师,还是一名修行者。
风月门的地位实在是太尴尬了。
修行宗门不入流,世俗界也只当他们是小有名气的乐坊。
张畅取下背着的琴匣。
琴匣里,是一把古琴。
此时,张畅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他催眠过很多人,很多妖,但蜥龙还是头一回。
他闭上眼睛,凝神,专注,抚琴,流畅的音符从他的指尖流淌。
这是东洲大陆最富盛名的安神曲。
传说中,所有听到此曲的生灵,都会不可抑止的昏昏欲睡。
张畅确实非常厉害。
不过一炷香,包括教头在内,大家都开始昏昏沉沉。
但这样的昏昏沉沉,完全可以克制住。
大家哈欠连天,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