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闭关了?”
她点了点头,神色自责忧虑:“都是我不好。”
令狐玄默默看了看她,难得神情严肃:“这也不怪你,里面那位的性情本就如此,一切按自己喜好为所欲为,从不管他人死活。”
她心中又是一阵钝痛,扶住一旁廊柱又呕出一口鲜血,令狐玄急忙扶住她,拉过她的手腕,搭上脉搏,瞬间面色巨变,怒道:“你自己的身子都这样了,还管那个混蛋干嘛,还不赶快回房运功疗伤去!”
她轻轻咳了咳,摇摇头:“我现在心思烦乱,这种状态运功疗伤会走火入魔的。”
令狐玄已经摸出一方手帕擦拭掉她唇上血迹,又望了望身后房门,咬牙切齿道:“要不我杀了他得了。”
她看着令狐玄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令狐玄狠狠瞪她一眼:“没心没肺,还笑得出来。”然后像似想到什么:“不如你把忘忧丹给他吃了得了。”
她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即便现在想给他吃,我也拿不出忘忧丹了。”
令狐玄拧着眉毛打量她,突然大叫大跳起来:“你竟然把忘忧丹交给那个混蛋保管了!”
她面色一冷,低斥一句:“师兄,言辞欠考虑了。”
令狐玄气得脸色发青:“你,你还向着他,我不管你了!”伸手指了指房门:“里面还有一位,活该你受折磨!”转身愤愤地走了,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斜眯着一双精美狐狸眼冷声嘱咐:“待心境平和了,马上给我回房运功疗伤去,再不听话,别怪师兄我把你绑了丢考盘洞里陪师姐去!”
言罢,冷哼了一声,闪身消失了。
她摇头叹了声气,回身走到门前,手腕抬起,落在门上,推门的动作却慢慢顿住,杏目里一片幽深,风起,卷起片片雪花扑在苍白面上,垂下眼眸,转身,离去。
走进院子便扬声问:“阿芷,可有飞鸽传书?”
阿芷飘身而来,摊开掌心,一枚小小竹筒,她急忙接过打开竹筒,展开纸条,上面清晰写道:墨封闯阵,吾心不安,五日后必到考盘山,千年檀树下,等汝相见,若出关之日仍不见汝,必入宫寻之。
她说不清心里是惊是喜还是忧,推算了一下时间,今日刚好五日,虽然考盘宫人未经宫主允许不准随意出宫,可是如今实在顾不上这些,大不了回来受罚便是。
急忙嘱托:“阿芷,如果墨封醒来问起,只说我出宫去了,不知何时归来,如果他想走便送他出去,不走也无妨,等我回来再说。”
阿芷一脸忧色:“姑娘您就如此放心把那个危险人物留在宫里吗?”
她安抚似的拍了拍阿芷手背:“他不会胡作非为的,何况,以他如今的状况,师兄一个人就可以对付了。”
天色阴沉,雪花依旧零零散散飘落不止,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模样。
枯叶落尽的千年檀树下,远远可见身披雪白狐裘的挺拔男子孤零零立在风雪之中,他背对考盘山,仰头凝望洋洋洒洒飞舞的雪花,朦胧风雪间,身形似乎消瘦了不少。
她心中一酸,弃马飞身而去,待喊出他的名字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嗓音早在不知不觉间带了哭腔。
“一扬……”
手指触到他雪白狐裘的一瞬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怎么控制都控制不住的极度眩晕,拼尽全力撑住的最后一缕意识,她看到转身看向自己的冷漠男人,不敢置信地呢喃一声:“流火。”便再没了意识。
身子极度乏力,想睁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身上绳索绑得很紧,紧得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应该是被绑在了一棵树干上。寒风呼啸,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又疼又冷,虚弱的身子控制不住一阵阵瑟缩。她想说话,却说不出,想运功挣脱,却一丝丝的内力也提不起来,本就身受重创,此时更觉体力透支,半分力气都无。
她强行运转已如浆糊一样的脑子,如今身体的感觉跟中了残雪曼陀差不多,可是又有些不一样,似乎药力比残雪曼陀强大了许多,想必是流火改良了配方,因为以前墨封说过,流火是个用毒高手,也是个制毒天才。
隐约间,有一个比寒风更冷硬的东西贴在颈间,她知道,那是一把匕首,锋利的匕首。
寒风里,传来低沉中带着十足杀气的凛冽嗓音:“你敢碰她一下,我立刻杀了你!”
她听到那久违的熟悉嗓音竟怎么都控制不住,泪水顺着紧闭的双眼滚滚滑落下来。
熟悉的嗓音再次响起,却是极其温柔怜惜的,隐隐带了一丝颤抖:“心心,别哭,我在。”
她明明不想哭,不想让他担心,可就是控制不住,泪水越滚越多,身子愈发抖得厉害。
耳边响起流火冷漠的声音:“我不是主人,主人不忍,我不会不忍,这个软肋,要么得到,要么毁掉,我不想再看到主人为了一个女人,不顾性命,不顾大局,丧失斗志,所以,今天,你跟她,只能活一个。”
他冷笑一声:“轩辕一扬,我倒要替她考验考验你,试试你到底有多爱她?我已经给她吃了我研制的剧毒断魂散,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没有解药,必死无疑。”
她听到箭矢破空而出的声音,但轩辕一扬应该是下意识避开了,因为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