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顿吃饱喝足之后由于杨树想要回去消食训练,所以两个人又再次返回到了仓库后的小型训练场。
“还有铅块吗?我也要绑。”杨树看她重新将铅块绑在了手臂上,也想要和聂然一样绑上铅块训练。
“自己去仓库里拿。”
聂然说完后就回到房间去洗了把脸,等再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杨树的手腕上绑着两个铅块。
“你绑这么重,对身体会有伤害的。”她皱着眉看着杨树手脚上那几个铅块,说道。
“要想不流血就得多流汗,这是你说的。”
杨树对此却毫不在意,他绑好了铅块后再次训练了起来。
这个不要命的死小子,为了能进预备部队真是连命都豁出去了,要知道她绑铅块是逐步增加的,并不是一下子就绑这么多的。
杨树这样猛增铅块,到最后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殊不知杨树这样豁得出去其实并不是为了预备部队,而是觉得自己比起聂然来太弱,这有些丢脸。
又是训练了一个多小时,远处的天际已经从浓重的夜逐渐开始变成了深蓝色,聂然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不早了,便要求他回去。
可已经被刺激到的杨树却还在不停歇的训练着,嘴里“我还可以再练会儿。”
聂然听到他的拒绝后,神色一冷,声音发沉道:“我说了,回去!别让我说第三遍。”
杨树的动作一顿,这个语气和当初在岛上的样子一样。
不知为何他脑海里想起了她当时打自己的那几巴掌,为了防止再被打脸,于是他站了起来,不吭声地径直离开了。
聂然见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后,重新开始自己一个人的单独训练。
比起给杨树训练,她自己一个人的训练力度更大,完全是不间断的训练,而且训练难度也提高。
原本对于杨树不过是两个篮球,但到她自己的时候变成了四个篮球,手和脚上各撑着一个,就连水桶里的水都全部换成了刚从后厨里顺来了的冰块。
于是,当杨树再次折返回来打算拿自己遗落在训练场上的外套时,就看到聂然撑在四个篮球上还能稳稳当当地做着俯卧撑,以及她面前那一桶装满了冰块的桶。
“那你为什么又不休息?”杨树大步走了过去,站在了她的身边。
聂然撑在球上,继续运动地道:“我习惯了。”
她曾经一天20个小时不间断训练,现在才哪儿到哪儿啊。
“习惯?”杨树皱了皱眉头,然后道:“那我也可以习惯。”
对于他来说,只要是聂然能做的,他也一样能做!
聂然见他撑在地上打算和自己一起训练时,不由得停了下来,并且站直了身体。
“起来!”她冷冷地道。
正撑在地面的杨树被她这么一呵,手上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同时站了起来。
“回去!”
“为什么你可以,我就不可以?”杨树就不明白了,聂然能这么白天看仓库,晚上不睡觉练习,为什么他就不行?
聂然顿时冷笑了一声,“我让你回去不是在担心你的休息问题,而是不想你被别人发现。你如果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继续训练,那也麻烦你去训练场训练!”
杨树的神情一震,才醒悟过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马上回去。”聂然看到他错愕的神色后,冷声地下起了驱逐令。
杨树这回没有再说什么了,他拿起刚才被自己遗忘的迷彩外套,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了仓库,往训练场跑去。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杨树的脸就变得更冷了。
但比起冷脸,聂然怕谁过?
两个人之间除了必要的训练对话外,再无其他。
一到训练结束后,杨树也不再说那些要求多训练的话,扭脸就走,半秒都不肯留下。
这种近乎于孩子气的幼稚举动聂然看在眼里,却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
不过在心里倒是隐隐有种熟悉感,好像当初霍珩有一次也这样对待自己。
霍珩……
最近怎么了,他那张脸总是有意无意地从自己脑海中闪现。
聂然不禁摇了摇头,企图摇晃掉脑海中的那张脸,然后重新训练了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她白天都趁着老大爷在门口打盹,自己假借打扫的名义在仓库里训练,晚上又和杨树一起训练,一天只有4、5个小时的睡眠时间。
经过了这样刻苦的训练后,她的体能倒是有了不小的进步,当然离一班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只是希望这个差距能尽量的开始缩短、再缩短,直到持平,
一晃又是四五天过去了,一如和前几天一样,杨树面无表情地篮球上做着训练,不得不说这小子一旦认真起来还是挺有潜力的。
四个篮球短短几天被他稳稳地撑着,有时候球一动,他就能按照球得运行轨迹做身体做出相对应的反应,让自己保持不被摔倒。
然而就在她为杨树看着秒表上的时间时,突然耳尖一动,霍地扭过头去,冲着不远处呵斥道:“谁!”
这一声让杨树的动作停了下来,干脆利落地从球上一个翻身,站到了聂然的身边。
只是,远处一片寂静无声,什么都没有。
“你是不是听错了?”等了好一会儿,杨树在确定没有任何声音后,这才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站在一旁的聂然却并没有松懈,刚才分明有人踩中了枯树叶发出了一声声响,不可能没人!
聂然眼底含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