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彤款款而来,站在他身后看了一会儿,轻声唤道:“殿下。”
陆司衡不回首,不应答,恍若未闻。
李月彤也不在意,问道:“听闻北朝军队逼近宁都了,不知殿下有何良策?”
陆司衡弯了弯唇角,露出苍凉的笑,语意双关道:“这春花开得再灿烂,终究要凋谢。”在他看来,再多的良策,也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李月彤顿了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劝道:“殿下无意江山,退居山林也是不错的选择。”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本殿身为皇室之人,万无退却之意。”陆司衡看了她一眼,“倒是你,若有心隐蔽,本殿可助你脱身而去。”
李月彤摇摇头,苦笑道:“陛下新丧,我本就要殉葬而去。将死之人,何劳殿下费心?”南朝宫制,陛下驾崩,后宫无子嗣的姬妾要殉葬。
“你可以不必殉葬。”殉葬制度太残忍,早该废除了。
李月彤轻笑:“多谢殿下好意,于我而言,殉葬也是不错的结局。”她生无可恋,厌倦红尘,生死已经不在意了。
陆司衡修眉微蹙,探究地看着她:“你巴巴地要殉葬,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