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岳绍辉笑,一把抓住她不放下来,大庭广众之下扛了出去。她不敢大声笑,涨得小脸红扑扑的。到了车库,再不肯下来,勾在他身上跟他闹。
他威胁说再闹小心我就地作业!她笑,低头蹭在他颈窝:“我好想你啊。”
每天都在一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特别应情应景,小兔子终于又挂在他腰上,久别重逢的姿势,原来这么想念,阴暗的地下车库里,抱着,温存了好一会儿。
晚上她说要洗泡泡浴,不许他进去。他没有工作,靠在床头看她的护照。
新年假期借口石膏不方便没有放她回去,上班第一天就预约了签证。送她进到美领馆,岳绍辉一直等在外面。签证官手里已经有了最全面的申请资料,提问,回答,眼前这个一口流利英文的女孩子,漂亮,自信,年纪轻轻已经有过海外作业经验,签证官摇了摇头,“你没有说服我,可是我决定签给你。”
她出来的时候纳闷儿,“这是什么意思?”
岳绍辉笑了,“意思是:.”(欢迎到美国来)
签证批了六个月,足够长。岳绍辉在想,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走?六个月,足够她适应,足够她选择,足够发生很多事……
签证章上印出她的小脸,很无辜。想起第一次看到她,从大吉普车上跳下来蹲在地上,抬起头,眼睛里惊讶、新鲜,一副勇敢又可爱的样子。岳绍辉轻轻吁了口气:签证官是对的,这样的女孩儿,他怎么会再放她回来?
木头地板上响起光脚丫的声音,泡好澡,她只套了薄薄的睡裙,扑上床,滚在他身上。浑身泡得热热的,软软的,缠着他。她自由了,抱怨这期间他不肯要她。他很冤枉:怎么没有啊?圣诞节两天在山上那做的是什么?她说:哼,完全不尽兴!不算!
这对他是一种侮辱,然而,怀中一团香软,腻,男人的志气忽然就微不足道,听她颐指气使,甜甜的声音色气满满,反差之极,撩得他心软成水,眯了眼,大手抓下去,肆无忌惮。
她吻下来,完全的主动,小舌缠绕,让人很想咬碎她。可惜停留得太短,他还没尝够,她坐起身,扒他衣服,这一次,她要自己把握。
雪白的人,起伏,颠簸,在他的力量推送下,征服他,一道极尽绽放的风景,他只是看着,就足够疯狂。
等到她扑下来,软得根本动不了,他这才裹了她翻身……
她要看雪,关了灯,窗帘打起,看夜空零星飘下的雪花,她喃喃地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嗅着怀里糖果的味道,岳绍辉忽然觉得,一切都不再重要……
希望,一切,真的都不重要。
……
清晨,安小素被闹钟叫醒,还没睁眼就闻到满屋香浓的咖啡味,笑了,在被子里好好地伸了个懒腰才坐起身,光溜溜地下地套了他的t恤就跑出去。
洗漱完,坐到他身边,哇哦,岳总亲自做了早晨三明治哎。安小素拿起来就大大地咬了一口,好好吃!今天他要去江州出差,明天才能回来。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分开,她很舍不得可以又很亢奋,跟他说:小别胜新婚!
某人漠然:说的好像你知道什么是新婚。
她很想说我们这样还不是啊?可是……扒光他要他可以,可是说婚……她还是有点点矜持的。
吃完饭上班,本来昨天说好她自己走路去的,可是他又改主意了,说外面下雪路滑,这么毛躁别再摔了。安小素笑,勾了他的脖子:就说你舍不得我要送好了,这么多借口!
车开进,熄了火。
“我走啦!岳总再见!”
欢快地再见着,可人却嘟了嘴凑过来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他一把抱住!
吻下来那么重,看他紧锁着眉,安小素吓了一跳,根本没办法享受他,压得她用力推都推不开,“嗯……人家要迟到了……”
推不开,只好配合,好容易等他抬起头,她才吁了口气,抿抿唇,“唇蜜都被你吃掉了。”抬手,指肚轻轻给他擦唇上女孩的颜色。
“晚上等着我。”
“嗯?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这么想跟我小别啊?”
她笑,“不是啊,不想你赶夜路,我会担心的。”
“等着我。”
“tony……”
“去吧。”
“……哦,那你开车当心。给我打电话。……还是别打,你专心开车。”
“嗯。”
她走了,看着玻璃电梯升上去,岳绍辉半天没动……
车库入口开进一辆路虎,张星野从车上下来,“我就知道你得在这儿。”
今天,要去江州做dna亲子鉴定。
说服钟伟婷同意做鉴定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因为这等于是让她再一次承认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那个几乎毁了她一生幸福的男人是谁。
听星野说,她连自己的家人都没有告诉,至今家人都以为这孩子是她负心男朋友的,而她咬死了也没有把张星野的名字说出来。
这是她最后的骄傲。
她的痛唯一可以分享的人就是张星野,无关爱与恨,只因为他是那个黑暗的夜晚唯一知道她去向的人。
这个天大的秘密让张星野万分自责,他一定要替她找寻一个答案。
在坚持做鉴定这一点上,岳绍辉是赞同张星野的,他们都需要这个结果,虽然目的大相径庭。
起初,岳绍辉非常确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的醉酒他自己知道,从来没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