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特医生像个孩子一样伸出他唯一的一只手,试探性地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头上有卷,这可真有趣,不是吗?”
他一动不动地任由莱克特医生的手在头上缓慢地动来动去,颤颤巍巍地,时不时扯到他的头皮。
“你不是乔,”莱克特医生突然一脸失望地垂下头,“他没有这样的头发。”
“是的,”他点点头,“你最近怎么样?在温迪走了以后?”
其实他并不需要答案,胸前深深浅浅的污渍和发黄的衣领已经昭然若揭。
“温迪?”莱克特医生茫然地说,眼神渐渐空洞,“谁?乔在哪儿?”
“乔瑟夫在监狱里,”他耐心地说,“温迪也将会在那里。”
“真的吗?”莱克特医生迷惑地摇摇头,“监狱不是个好地方。”
“是的。”他转移了话题,“你的腿发生了什么,医生?你为什么坐在轮椅上?”
莱克特医生瞬间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因为我可以动,在轮椅上,但是在床上就不行,你不能在床上行走,对不对?”他用颤抖的手笨拙地移动着手柄,“这是向前,这是向后……”
他沉默地看着莱克特医生在房间里打转,演示了一番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