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辰终于长大了,知道什么是担当了!好啊,太好了。”
诸葛云激动的抹起了眼泪。
“没出息的东西,早就警告过你,孩子不打不成器,偏你就不听,死惯活惯把他惯出一身的臭毛病,幸亏遇到秦大师,否则,我看你怎么办!”
诸葛恪狠狠瞪了自家儿子一眼,趁他抹眼泪的功夫赶紧擦拭了下眼角。
说实话,他也疼这个孩子,唉,谁让他们诸葛家没有传承人呢?
“爸,你说小秦,不不不,秦大师到底是什么人啊。难不成她真是那个地方出来的?”
诸葛云狐疑的看着秦宓,欲言又止。
“恐怕没这么简单……”诸葛恪神情一正。
“您的意思是……不会吧……”诸葛云脸色变了。
“嘘,别说话!”诸葛恪竖着耳朵,远处,微风拂动,秦宓和方丙辰的对话在风中摇曳。
听了没几句后,诸葛云和诸葛恪的脸色再次变了。
“爸,她说的是真的嘛!”
“应该是!”
“可这怎么可能呢!没听说那里的人还精通……”
“闭嘴!”诸葛恪狠狠打断儿子的质疑,“祸从口出,我警告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一句类似的话,别忘了,咱们的事,没准儿还得指望秦大师!”
“您是说……知道……我记住了!”
诸葛云连连点头,再看向秦宓,眸心更多了一层期盼。
……
“人安全送到了?”沈老轻轻替病榻上的人掖了掖被角,背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嗯,我亲自送过去的,没想到,秦小姐要去的地方离咱们这儿不远。”
“不许打听她的事……放出话去,就说我说的,谁敢再找她的麻烦,就是和我沈在天过不去。”
沈老爷子话语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
“我立刻去办。”管家点了点头。
“停了和那家人的合作,以后,不许他们进门。”
“是。”
“丙辰还在忙吗?”
“嗯,少爷一直在忙,我从没未见他这样认真的样子。”
“不要打扰他,定时送去饮食即可。”
“是,不过……先生……”
“你是想问丙辰能不能成功对吗?”
“嗯,需要我去请这方面的专家协助一下吗?”
“不必了,他已经有老师了!”
“您是说秦大师真的懂……这怎么可能呢?不是说,这种工艺已经失传千余年了?”
“世界之大无奇,没什么可置疑的,按我吩咐即可。”沈老爷子摆了摆手,管家没敢再说话,悄悄离开了房间。
“汶浣,你说,她真的能帮咱们吗?”沈老爷子犀利霸道的眸光缓缓松弛下来,现在的他,不在是叱刹风云的商业霸主,而是一名非常体贴深爱妻子的老人,“不管她是不是,汶浣,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我答应你,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一定帮你找回那个孩子,我发誓!”
……
“……”秦宓缓缓睁开双眼,当她看到身上覆盖的柔软凉被,心头,恍然被一抹惊喜替代。
秦奕,终于回来了!
可,这么晚了,他站在阳台上干嘛?”
映着窗外漆黑阴沉的夜幕,他的背影好似雕像般笔直孤傲,隐隐透着悲伤。
秦宓缓缓站了起来,推开阳台上的门,一股呛人的浓烟呛的她忍不住咳嗽了两下,整个阳台的地板上,全都是烟头和烟灰。
“你醒了?”秦奕的嗓音透着疲惫和沙哑,人却没有回头。
“嗯,有点儿饿。”秦宓软软开口。
“我也饿了,煮点面好不好?”秦奕缓缓回过头,伸手将她揽在怀里。
“想吃什么味儿,三鲜还是牛肉?”
“西红柿牛腩……”秦宓抬头,用额头轻触他满是胡茬的下巴。
“很快,等我。”秦奕唇角弧起,低头轻啄了下她的脸颊,松开她朝厨房走去。
看着他熟练的拉开冰箱,处理食材煮面的样子,秦宓的心微微有些刺痛。
这个男人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宁可自己受罪。
死犟死犟的。
她气他这副样子,可每当看到他的眼神,心底那股气便会不知不觉的消散,融化,化成缠绵悱恻的情意。
她便不舍得再责问他。
秦宓推开窗,将阳台上的浊气吹散,拿起扫把里里外外清理干净,将他扔在椅背的夹克衫拿起,走进卫生间,本想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替他洗干净,没想到却看到两张机票。
商务舱,票号相连。
上海到北京。
他不是一个人返回来的?
秦宓不动声色的将所有的东西收好,把衣服扔进滚筒洗衣机,设定好程序走了出来。
番茄酱独有的酸甜,夹杂着牛腩丰厚的醇香在空气中微微飘散。
让原本空旷的客厅多了几丝烟火的味道。
秦奕举着勺子在那边尝味道,看见她走出来,歪着头朝她浅笑,“面煮好了,去拿碗筷。”
“好嘞!”秦宓听到自己清脆的笑声,加快脚步向厨房跑去。
……
“太晚了,别吃太多,对肠胃不好。”秦奕伸手扯了张纸巾替她擦拭了下唇角,眼底带着宠溺的笑。
“都快四点了,要不要睡一会儿?”秦宓满足的咽下最后一口汤,困意,再次系上心头。
“你陪我躺一会儿?”秦奕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语调中却带着罕见的慵懒的魅惑。
“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