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救了谢长栩的命。
仔细梳理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谢长歌心中隐隐有一些猜想,吩咐清砚去打听打听几件事。
一杯茶喝完,清砚就回来了:“小姐,王夫人是大小姐请的,说是要一起观赏流芳园的山茶。阿达也是大小姐派去的。”
谢长歌吐出长长的一口气。
果然如此。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大姐姐应该和她一样是重生的,不然就是得了什么机缘能够预知未来发生的事。大姐姐知道自己被算计,按兵不动,一步一步的,化解了这次危机。
前一世,玄明将“被鬼煞附身”的帽子扣到了谢长卿头上,众人也许不信,谢长栩死亡的消息传来后也不得不信,万一真有呢?而且仅仅是将谢长卿禁足而已,不伤筋动骨,为什么不能把她关了求个安稳?于是,谢长卿被禁足,贺氏病倒,大权旁落。再然后,长房和三房凋敝,四房不足为惧,谢府成了二房的谢府。
所以,谢长卿重生后,做了三件事:一是让老太太搬过来,把老太太牵扯进来,你们关我,可以,那你们敢关老太太吗?二是让阿达守着凌云楼,拯救谢长栩的性命;三是去请王夫人前来,指认玄明乃江湖骗子。
种种手段心思,以及时间的拿捏、人手的安排、众人心思的猜度,让谢长歌叹为观止,也让谢长歌热血沸腾。
她,是不是也能像大姐姐一样,改变自己、父母、谢府的命运?
她,能吗?
☆、亲近
第二天谢长歌发烧了,这是落水的后遗症,虽然自己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贺氏却又急又心疼,勒令她好好在床上躺着,不许下地。谢长歌睁开眼睛望着帐顶,脑子昏沉沉的,可却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不再是那个浑浑噩噩、软弱无能的谢长歌,她的目标,清晰、明确:保护她的家人。
文青和文喜的家人已经被贺氏的护卫救出来,顺带了个小道士——那是用来威胁玄明的。贺氏给了他们一些钱财干粮,让他们离去。春喜和文青离去时想找谢氏姐弟二人,谢长栩没有见,谢长歌知道这事不能怪他们,但想到前一世弟弟死在文青手上就发寒,也没有见。文青和文喜远远的,朝着谢长歌和谢长栩房间的方向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谢长歌听说以后,沉默很久。
至于二房,贺氏找了理由将曹氏心腹宋妈妈和香琴发卖,并将春熙院下人进行了清洗,留下来的绝大多数都是贺氏的人,可以说,曹氏有什么动静都瞒不过贺氏。
养病期间很多人来看她,二房曹氏只派了丫鬟送了东西过来,人并没有露面。想来知道自己阴谋暴露,不敢出现在长房面前,对于贺氏的手段也选择了隐忍。
刘姨娘倒是经常来看她,带着自己的儿子谢长松和谢长怜。谢长歌对他们不冷不热,不似以前,刘姨娘没有疑心,只道谢长歌落水受到了惊吓才恹恹的。
三房的也来看她,谢长歌与谢长卿的关系不知怎的亲密了起来,关系一日千里,至于对方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俩人都默契地没有提。
至于四房,按谢老爷子的话来说就是“两个混货”,指望他们懂得人情世故还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出来——自然是不会来。
老爷子来过几次,每次要走的时候谢长歌就拉着他袖子,也不说话,就眼巴巴地瞅着,看着怪可怜的。老爷子表面不耐烦,但还是留下来多陪她。谢长歌心里很愧疚,老爷子对她是恨铁不成钢,上辈子她却不知道,就离老爷子越来越远,谢长歌发誓这一世定会常伴老爷子,并做个真正的嫡女,承担起嫡女的责任。
在床上躺了三天谢长歌才被允许下床,清砚陪着她去流芳园逛逛。
昨晚一夜飘雪,今晨依旧有碎絮打着飘儿旋落,流芳园银装素裹,宛如琉璃世界。梅花经雪一压,反倒更显神采,亮眼得很。
谢长歌呵气,眼前泛起一片白蒙蒙的雾气。
这几天内,谢长歌想了很多,也怀疑过自己的重生是不是一场梦,醒了还会面对楚老王妃冷冰冰的嫌弃的脸,这一刻她看到,听到,问到,感受到,才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还活着。
活着,真好。
谢长歌洗了澡出来,清砚拿着帕子给谢长歌擦湿漉漉的头发,谢长歌问:“潋墨呢?怎么没看见她?”
清砚答道:“夫人让她去买如意糕了。”
谢长歌最爱吃天香铺子出的如意糕,贺氏嫌那糕点太甜对牙齿不好就不准谢长歌多吃,这次估计是想着谢长歌痊愈才买点她爱吃的。
谢长歌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
待头发干了,谢长歌看了会书,潋墨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谢长歌放下书,一旁伺候着的清砚问道:“可出了什么事?瞧你气得脸通红的。”又看见她空空如也的手,“不是交代你去买如意糕吗?”
潋墨先是向谢长歌行了礼,再跟清砚说话,鼓起腮帮子:“就因为这事儿呢!你可知道今儿个齐王回京了?”
谢长歌想了想,齐王是皇后次子,骁勇善战,自幼在边境长大,三次击退西戎,令西戎人闻风丧胆。今年秋,他率领军队大败西戎,终于使得西戎王俯首称臣,与东晋朝廷签订了休战条约。
谢长歌明了,守护国土的英雄凯旋,齐王又据说是美男子,今日外头大道上一定很热闹。
果然便听得潋墨继续说道:“街上人太多了,人山人海的,我刚买的如意糕便再人群中被挤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