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卿了然,从大婚前三天到大婚后三天,容郅都没上朝没处理政务,婚前准备大婚,婚后陪着她,所以攒了很多政务,今日必然是很忙。哦亲
而且,这厮今日早上抱着她死活不肯起床,所以进宫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怕是早朝的时候那些官员也等了不少时间,难怪那么多怨言。
楼月卿想了想,又问:“宫里皇上和太后那里如何了?”
李逵立刻回话:“皇上还病着,宣殿如今除了太医之外,谁也不能擅自进出,换上病情如何也都是秘密,太后前段时间就病倒了,不过这两日已经好了不少!”
楼月卿闻言倒是笑了,这母子俩当真是同病相怜,只是,容阑倒不是真的病了,只是因为她被掳走的事情,容郅不晓得说了什么,被容郅气到了,然后急火攻心,容郅顺势直接把他关在宣殿了。
至于元太后,则是因为费尽心思弄出这些事情,结果想做的事情都没做成,璃国使臣就忽然走了,诸事不顺气得不行,加上他们即将大婚,心中更加愤懑,所以就病倒了。
真是……都跟她有关,她能说什么?
其实她倒是想不通,这两母子到底整日里折腾这些事情做什么呢,为什么一定要弄死她才甘心,明明知道自己没那本事,还不肯罢手,安分点不行么!
心里琢磨了一下,楼月卿有些无奈道:“那看来,我是要进宫一趟了,去尽尽孝道才行,不然再这样下去,那老太婆指不定就狗急跳墙把容郅的事情公布于世了,扰了亡者安宁那就真的事儿大了!”
她其实是有些担心元太后会把容郅的身世抖出来的,虽然让世人这样误会很不好,但是,一旦此事被世人所知,那么宸妃怕是死也不得安息,不管事实如何,她是被迫的还是自愿的,这件事情受谩骂的都是她,声名扫地受人谴责是一定的,逝者已矣,没有必要让她死了也不得安息,容郅忍了这么多年,怕也是这么认为的,否则,何至于让人都以为他是元太后所生?
怕是对于容郅来说,让世人如此认为便是一种耻辱吧,可耻辱也好,自己觉得恶心难受也罢,都不及亡母的声名重要,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再让那个苦命的女人死后也要受此羞辱。
李逵一惊:“王妃要进宫?可是王爷说了,让您莫要进宫……”
楼月卿摆摆手:“不用理他,他就想我天天在王府里窝着才安心,下午我要出城一趟,明天早上进宫,你准备好马车!”
下午要出城一趟,本来打算明天去慎王府的,如此看来,后天再去吧。
“是,属下定会准备好!”
下午,萧以恪要回璃国了,楼月卿出城送他。
午后,城外十里亭,楼月卿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看到楼月卿,萧以恪首先愣了一下,随即倒是笑了:“成了亲就是不一样,瞧着面色红润有光泽的,看来容郅对你极好!”
楼月卿嘴角一扯,她怎么感觉萧以恪这句话是在笑话她……
直接自动忽略他这句话,走进亭子里,站在他前面,拧眉道:“怎么这么急着要走?我还以为你会多留些日子呢,这段时间忙着大婚,都不曾和二哥好好说说话呢!”
她还打算忙完这段就好好陪着萧以恪,喝酒聊天策马奔腾都好,就像小时候那样。
萧以恪笑了笑,伸手撩起她鬓角滑落的发丝别在耳后,目光温和宠溺的看着她道:“若是舍不得,跟二哥走好了,二哥不介意带着你!”
楼月卿闻言,耸耸肩一脸无所谓:“好啊,只要二哥不怕被容郅抓回来,我是不介意的,早就不想在楚京待着了!”
萧以恪闻言,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笑道:“你啊,也就是敢说说而已,要真的让你跟我离开楚京,看你还敢不敢大放厥词!”
楼月卿抬手摸了摸额头,撇撇嘴不语,确实,她也就是说说而已,她其实并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充满算计的地方她都不喜欢,可是这里有那么多她在乎的和在乎她的人,还有她的丈夫,她舍不得离开的。
她再也不能和当年一样,想走就走了,有了牵挂的人,有了想要一直守着的人,便不可以再随心所欲了。
叹了一声,萧以恪才有些遗憾道:“你生辰快到了,二哥本来想过了你的生辰再走的,但是有些急事要去处理,就不能陪你过生辰了,不过你放心,等二哥什么时候有空了定会来看你,也会时常给你写信,你在楚京也要处处小心,楚皇和元太后一心想除掉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
楼月卿看着萧以恪一副老妈子似的啰嗦,忙打算他的话,笑着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二哥就不要担心这些了,而且有容郅在,他不会让人伤害我的,倒是二哥,楚京回去路途遥远,定要小心,莫要出事!”
“好,二哥记住了!”
楼月卿想了想,又道:“等你回到酆都,帮我跟母妃说一声,这些年我一直都很好,让她不必再为当年的事情感到内疚,也不用再担心我,告诉她,一定要好好的,等我回去看她!”
萧以恪拧眉静静地看着她,片刻,他点点头:“……好!”
萧以恪没有再多言,轻轻抱着楼月卿,许久,才轻轻地拍了拍楼月卿的肩头,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离别的话说得再多,其实都没有意义。
送走萧以恪之后,楼月卿在十里亭站了许久,之后并未直接回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