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商议完事情之后,容郅和司徒笙一起出去了,别院的密室里,只有楼月卿和一群手下,还有一个捆在椅子上的岑老。︾︾︾小︾说
司徒笙没有对他用刑,他似乎没有这个兴趣,只是,在把那几个人弄死的时候,他手段有些残忍,好似在发泄,让那几个长老五脏俱损筋脉寸断,受尽身体的痛楚生不如死之后才气绝。
楼月卿知道,司徒笙并非恶人,然而,面对隐忍多年的血海深仇,他失去了理智。
容郅和司徒笙出去办事了,她闲来无事,正好在这里会会这个岑长老。
然而,岑老是个硬骨头,看到楼月卿,他就说了一句话:“你们最好也把我杀了,想从我嘴里问出你们想知道的,做梦!”
楼月卿很佩服这个岑老的血性,那四个人死的时候,是在他面前被折磨致死的,但是,他看在眼里,竟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其他四个长老,临死前是各种求饶,吓得屁滚尿流的,可是这位岑长老,不愧是长老会第二把交椅,六大家族的第一,六个长老中,最受端木雄信任倚重的人,并非没有道理的,他很忠心。
楼月卿只是笑笑:“岑长老放心,我没有什么想问你的,留着你的命,只是因为有你在,他们不会那么快怀疑司徒笙,仅此而已!”
确实,死了四个,还有两个,端木雄不会那么快怀疑司徒笙,如果只有司徒笙活着,端木雄定然会怀疑,既然要留着岑老,留着尸体不太好,只能让他活着了。
一张老脸笑得狰狞,眼底尽是狠厉:“呵,司徒笙那小子,这些年来一直在我们跟前装模作样,要是早知道他怀有二心,十五年前就不该留下他!”
当年留下司徒笙,一则是因为以为司徒笙不知道,二是因为,司徒沣和他的夫人一起死了,小儿子也中了毒,这些可以作为意外,可司徒笙再出事,那就解释不通了,司徒家也不会善罢甘休,整个司徒家数万人,若是闹大了,那就难收场了。
楼月卿挑挑眉,摊摊手:“这个世上,从来没有早知道这个假设!”
所以,过去的事情,再怎么后悔,都是已经成定局的,改变不了!
岑老沉默。
确实,没有早知道。
这次羌族受重创是必然的,说不动,还会影响他们的计划,也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而这一切,他们都阻止不了了。
没有和岑老废话太多,楼月卿转身走出了地牢,合上了地牢的门。
容郅去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楼月卿担心他,所以,没有怎么休息,但是没想到,等不回来容郅,却等到了别的消息。
莫殇被抓了。
她天一黑就出去了,出去探查情况,眼看着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可是人还没回来,莫离她们担心,就分别出去寻了,才知道,莫殇已经被抓到了。
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楼月卿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交代了容郅留在别院的手下在这里等着融资寄回来,而她立刻就带着莫离莫语还有卉娆一同离开了别院。
莫殇被抓,那些人并不藏着掖着,而是大张旗鼓的被带进了天圣宫,楼月卿知道,那些人这么做,是为了引他们出现。
莫殇被抓,人就被关在天圣宫。
哪怕知道很危险,哪怕知道会有陷阱,楼月卿都不能不去。
天黑没亮,楼月卿带着三个姑娘蛰伏在天圣宫附近的隐秘处,看着守卫如常的天圣宫入口。
楼月卿自然知道,守卫如常不过是在请君入瓮,想必这平静的门口后面,就是等着她的埋伏。
莫离她们瞧着天圣宫的守卫,也都猜得出来里面是何等状况,自然是不愿然楼月卿以身犯险。
三个人对视一眼,一致达成了看法,莫离在楼月卿耳边低声道:“主子,还是让我们三个去救人吧,您先回去,我们一定会把莫殇安然无恙的带出来的!”
楼月卿想都没想,立刻拒绝:“不行!”
她们的意思,她很明白,不过是不想她有任何危险,如今天圣宫内必然是埋伏重重,她进去不一定可以秋色图,但是,她不会答应。
闻言,卉娆立刻出声:“主子……”
楼月卿转头,看着卉娆,即使是夜色中看不清脸色,但是,却能分辨,楼月卿眼神有些凌厉,打断卉娆将要说出的话:“如果你们再废话,就给我滚回去!”
莫殇出事,她不可能做得到不去救她,也做不到就这样交由她们几个去救,万一她们也出事了呢?
她们都不能出事!
几个人只好作罢。
只能等一下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楼月卿有危险了。
一向寡言的莫语开口:“主子,门口这里必然是埋伏重重,不如,我们从别的地方进去吧!”
天圣宫那么大,端木雄派了那么多人出去,不可能每个地方都守卫森严,总能进得去。
楼月卿沉吟片刻,只是道:“再看看!”
她知道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去,司徒笙说过,天圣宫看似铜墙铁壁守卫森严,但是,有些地方,是进得去的,但是,她在等时机。
容郅和司徒笙出去了那么久了,怕是不用天亮,他们的事情一成,端木雄哪里还会顾得上这里?
只希望在此之前,他们不会对莫殇做什么。
果然,等了小半个时辰,原本守卫如常的天圣宫乱了,因为手下来报,军营起火了,死了不算好认,剩下的一个月的粮草被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