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换鞋。”米深站直,双手背背后,一笑起来就眉眼弯弯的,很是可爱。
厉封昶换了拖鞋靠过来,嘴角禁不住勾起一抹浅弧,“这么乖?”
“嘿嘿,四叔,你去哪儿了?”
“去了趟公司,处理了一些文件。”他说着,抬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捋至耳后。
这动作温柔,在他做来,又是那么的令人沉迷。
米深心脏砰砰跳了两下,赶紧回归正题,“你去聂家了?”
“嗯。”他点头。
“你跟聂家有生意往来么?”米深试探着问。
厉封昶盯着她一脸意味深长的小样子,嘴角弧度加深,“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就好,跟我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米深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你去聂家,是为了楚叔么?”
“算是吧。”
他牵着她的手进屋,看见横在茶几上的薯条,抬手稍微整理了一下。
四叔有强迫症,看见不整齐的东西就难受,忍不住就要整理一下,他的吃穿用度,全部都是板板正正的。
米深特别迷他这一点。
在他对面坐下,“四叔,我今天也去聂家了,还见了聂小姐。”
厉封昶有些意外,“你去做什么?”
“我想着,楚叔太难受了,想去说和说和的。”
“结果呢?”
米深撇撇嘴,“失败而归。不过我敢肯定,聂小姐对楚叔也不是毫无感觉的。”
厉封昶轻轻挑眉,“从何判断?”
“凭我的感觉啊,女人的第六感不是最灵敏了吗?我跟她提起楚叔的时候,她眼里分明还有情绪……四叔,他们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分的手啊?”
“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呗?”米深凑过去一些,一双大眼睛巴巴地望着他。
厉封昶视线落在那张写满好奇的小脸上,抬手拍了拍大腿,“过来。”
米深下意识的看了眼他遒劲笔直的双腿,四叔又想抱她?抱着抱着再亲会?亲着亲着再摸会?摸着摸着再……
她哆嗦了下,“我就坐着,沙发软,舒服。”
“……”他只看着她,没说话。
米深感觉到一阵飕飕的冷意扑面而来,咬了咬唇,起身走了过去。
“四叔,我站着就好……”
话音未落,被他一把扯住,坐在了他的腿上。
那双大手也就很自然而然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将她圈在了怀里。
米深有些僵硬,膈着肩膀,生怕他要乱来。
不过,事实证明,她好像想多了?
四叔只是抱着她,什么也没做。
既没摸也没动手,一双手老老实实的圈着她的腰。
“他们两的事我不是太清楚,但聂云君,是你楚叔心中的一道疤,当初他离开暖城,在国外一呆就是七年,也是因为聂云君。至于为什么分手……是聂云君要分的手,还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米深惊了,“他们……还有过孩子?”
七年前……楚叔才二十,聂小姐,估计也就十吧?
楚叔平时看着挺温文儒雅,也挺沉稳的,看着不像是会在人家姑娘十的时候就擦枪走火的人啊。
“那聂小姐为什么要分手?还打掉了孩子?”
“这个……”厉封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因为你楚叔当初因为人家,做了一些不太厚道的事情。”
“比如呢?”
“棒打鸳鸯、暗度陈仓,趁火打劫。”
米深扭头看着他,“什么意思?”
两人本来就靠得近,米深这一转头,差点跟他面对面碰个正着。
两人的呼吸是如此的近,近到相互交缠,她对上那双漆黑深邃的眉眼,甚至还能嗅到他呼吸间的淡淡青柠香。
一阵心潮澎湃。
那双墨色瞳仁的颜色,也随之加深。
一只手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那低沉暧昧的嗓音迎面扑来,“因为,他在聂小姐不省人事的情况下,要了她的第一次!”
米深呼吸微微一滞,怎么都觉得,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带着某种别样的味道。
一种令人心悸,却又心神荡漾的味道。
“我……我懂了……”米深光荣的结巴了。
但是入了狼手,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出来的?
“深儿。”四叔又用他那种低沉魅惑人的嗓音开始唤她了。
米深的骨头瞬间酥了,脑子反应越来越迟钝,咬唇低应:“嗯……”
他凑近了些,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只差一点点就碰着她的鼻尖,“我饿了。”
时至现在,米深的大脑已经差不多完全停止运转了。
她紧张的绞着手指,“饿……饿了?我……我给你拿点心……”
可他禁锢着她,哪里容她去?
压根连手都舍不得放。
一只手已经攀至她精致的下颌,指腹更是摩挲着上了她的唇瓣,声音暗沉的不成样子,“傻瓜,我想吃的,是你!”
“嗯?”
没等她反应,他忽然搂紧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都贴上他的胸膛,薄唇堵上她的唇。
“四……叔……”米深唇齿间溢出含糊不清的呼唤,手指无力的绞着他的衣襟。
在被他压进沙发里时,门铃却突兀的响了。
叮咚叮咚的,好像有什么人等在门口,再不开门,分分钟就会闯进来似的。
米深混沌的思绪一下子连起来了,可厉封昶并未因这一阵急促的门铃声而停止他要做的事。
但那门铃声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