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叔这么霸气,米深都看的合不拢腿……啊呸,是合不拢嘴。
见他转身回来,她忙将被子往身上扯了扯,盖到脖子那,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在外面。
“腿。”
厉封昶伸手扯过旁边的一张凳子,挨着床沿坐下来,拧开药膏盖,长指挑了一些白色的药膏,要给她抹药。
米深乖乖将腿伸了出去。
红兮兮的膝盖,磕破了一块皮,有血丝渗出来,看着怪触目惊心。
白色的药膏一点点抹上去,清清凉凉的,一点也不疼,还很舒服。
房间里静悄悄的,可厉封昶却抹着抹着,觉得不对劲。
他动作一止,抬眸看向她。
米深小脸有些红,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迎上他的视线。
“疼么?”他问。
“……”米深摇摇头,一脸呆萌。
厉封昶垂眸,视线扫过她绷的笔直的双腿,“不疼你抖什么?”
额……
米深囧。
“……有一点儿。”她道。
厉封昶却不信她的鬼话,视线下移,落在了将她盖的严实的被子上。
危险的气息迎面扑来,警报,警报!
米深眼珠一转,迅速转移话题,“那什么,四叔您赶紧抹吧,太爷爷还等着您呢。”
厉封昶狐疑的视线撤开,低头继续给她抹药。
才抹了两下,又发现她抖了下。
他皱眉,再次掀起眼帘,这回,没再给她缓冲的时间,大手拎着被角,直接将被子给掀开了。
米深反应慢了一拍,想伸手去抓都来不及了,只能僵硬的坐在那。
厉封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墨色的瞳仁触及到她身上,神色不自觉的暗了暗。
她刚刚一定是在被子下拉裙子的拉链,但是因为拉链在后面,始终没拉上去,反而急出了一身的汗。
他掀被子的动作太粗鲁,导致她左肩的布料滑落,露出一片春色。
米深动作迅速的撩起来,但还是被他看见了。
一把扯过被子,“四叔,药抹好了……”
黑影从头顶压下,她不自觉的抬眸对上那双墨色眸子,心跳冷不丁的漏跳一拍,
丫的,四叔真的好帅啊。
他的手指从她肩头绕过去,伸到了她的身后,长指一捏拉链头,嘶啦一声轻响,后背的拉链稳稳的合上了。
大手收回,轻抚过她的脸颊,“乖乖的,等我回来。”
说着,还颇暧昧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动作类似于平时摸摸大熊的头……
米深脸颊一热,她刚刚竟然把四叔的话听成了“洗白白,等我回来。”
啧啧啧……米小深,你邪恶了!
——
米深不知道厉老找他过去什么事儿,一想到叶茯苓,她就不能平静。
于是在厉封昶离开后,也穿着鞋子下了床,悄悄的绕到了书房门口。
那扇门倒是没关严实,像是谁故意留下缝隙一般。
米深抿了抿唇,瞧着四下无人,透过门缝看进去。
视线一阵搜寻,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坐在沙发里的几个人。
厉老、四叔、叶茯苓,还有厉明珠也在。
这架势,米深隐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厉老轻咳了一声切入主题:“茯苓啊,我跟你爷爷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跟封昶的事儿也拖了好几年。如今也该是时候谈谈婚事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茯苓收回一直看着厉封昶的视线,突如其来的欣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茯苓没有意见,但凭厉爷爷和爷爷做主。”
厉老点点头,“那好,那婚事就我跟你爷爷交涉了……”
厉明珠笑道:“叶家跟我们家,门当户对,今日一见叶小姐,我也觉得甚是喜欢。要是封昶结婚,三哥三嫂也能见一回面……也算是件好事。”
她口中的三哥三嫂,就是厉封昶的父亲厉胜,和母亲沈眉如。
米深虽然在厉家呆了十年,却也没见过这两个人。据说是他们当初是商业联姻,完全的长辈包办婚姻,所以婚后的生活一直不和睦,如今一个是修身养性的画家,另一个是享誉国际的钢琴演奏家。
两人虽然是夫妻,却天各一方,已经十几年没有照面。
提起这个,书房内静默数秒。
门外,米深也皱了下眉头,粉唇紧抿成一条线。
她就知道叶茯苓这么晚过来不会有好事。
太爷爷之前对叶茯苓也不是多么欢喜,这么急着要把她跟四叔往一块儿凑,是因为她吧?
一个念头尚未转完,后背被一股力道猛地一撞,她毫无防备,一个踉跄直接撞开房门,冲了进来。
勉强站稳之后,抬眸便对上了房内好几道视线。
“咳咳……”米深干巴巴咳了两声,“我……我走错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着,就要撒丫子撤离。
厉老却笑笑,朝她招了招手,“深深啊,你过来。”
米深一顿,一抹高大的身影已经笼罩过来。
接着,手指一紧,厉封昶扣着她的手,将她牵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房内几人面色各异。
米深坐的笔直,想抽回手,又被他握的紧紧的,抽不回来。
而厉封昶则坐的比较随意,半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握着米深的手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她的手指。
“爷爷,您继续说。”
见过各种大世面,淡定如厉老,也被眼前这个画面,震的眼角轻抽。
这小子定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