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蔺浅私交甚深,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李欣然方才那番胡说八道!林同与段还念,根本不可比较,蔺浅怎么可能会看上这样一无是处的男子呢!
李欣然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了然的眼神在欧阳家两兄弟之间来回游走,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仰头大笑,更道“红颜祸水啊!”
只是,就这件事,她还真就有些自以为是了!要说欧阳澈对蔺浅,那确实是存了旁的心思!至于欧阳谦,他与蔺浅之间,还真就是君子之交,有些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罢了!
“十一,不用理她,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机关算尽,当真以为自己聪明过人了!李小姐,你可知我的手帕皆是江南城第一绣房锦绣园里定制的,你可知我的手帕上的绣品用的皆是双面绣,你又可知,我的手帕右下角皆绣有一个浅字!”蔺浅说话时,气若游丝,已是强弩之末,意志力渐渐流失,而欧阳澈与欧阳谦身上的男性荷尔蒙让她的意志力面临土崩瓦解的境地!
蔺浅声音里的异常使得欧阳澈微微蹙眉,情不自禁的转过身,出声关切道“你可还好?”
蔺浅摇了摇头,嘴角浮上一抹苦笑,若不是因着手心里传来的痛意,她差一点就要将欧阳澈扑倒在地!寻梅也感受的到蔺浅的身子越来越滚烫,心知不妙,正当主仆三人进退两难的时候,一个白色身影翩然而至!蔺浅有一瞬间的恍惚,只以为这人是段还念,只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人如今远在京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给你,吃了!”清羽将手心里的药丸递到蔺浅面前,声音清冷。待亲眼见蔺浅将那丸药吞入腹中以后,手中长剑一抬,指着李欣然的鼻子恶狠狠道:“李欣然,上次王爷心软饶你一命,你竟然不知悔改,变本加厉的加害我们小姐!怎么,真的想死吗?”
蔺浅以往最是讨厌吃药,只今天不消让人多说,接药,放入口中,吞下,这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不消片刻,浑身上下,出了一身冷汗,方才那种浑身滚烫,犹如置身锅炉的感觉,慢慢散去!如今她也顾不得问清羽如何会在这里,又是如何带着这解药的,只专心应付眼前的事情,心中一腔怒火,急需发泄,而对面的那两人,她蔺浅定不会轻易放过!
李欣然与赵微晴再见到清羽后,面无血色,身子不住后退,竟似是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
“赵小姐,李小姐,既然你们这般不遗余力的侮辱我,那我们便来一探究竟,看看不知礼义廉耻的人究竟是谁?”蔺浅出了一身汗,浑身黏腻的难受,只是此时的她顾不得那些,只一心想要算计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蔺浅,你私会男人,与人私相授受,证据确凿,何来的我们侮辱你,明明是你不知羞耻!”赵微晴双目通红,声嘶力竭的叫喊,那模样竟有几分癫狂之意!
“是吗?”蔺浅冷笑一声,绕过欧阳澈与欧阳谦,走至李欣然面前,将她手中的帕子扯到自己手上,一字一句道“这手帕上绣的字可不是浅,而是晴!”
赵微晴一心都在如何将蔺浅置于死地之上,哪里仔细看过那手帕上绣的字是什么!乍一听见蔺浅如此说,心中大骇,待她看的清亮时,娇躯一颤,险险跌坐于地上!众人见她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蔺浅还待再说,触及欧阳澈微微蹙起的眉头,心下一叹,罢了,权当还了他方才的维护之情吧!
虽说蔺浅有意放过赵微晴,不至于赶尽杀绝,但赵微晴不知作何想法,竟提起裙摆便跑,众人起初还有些愣忡,待反应过来后,又怕她想不开做什么傻事。便尾随其后!
“小姐,我们怎么办?”寻梅看着一哄而散的众人,猜不透蔺浅的心思,出声相询!
“去看看!”
却说赵微晴一路狂奔,又羞又恨,只觉得无颜活于世上,待行至望月亭中,已是泪流满面!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心中一片凄凉!
蔺浅与众人尾随而至,见她面色戚戚,心知不好!
赵微晴眼见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转身看了眼平静的湖面,咬了咬嘴唇,竟是身子一跃,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赵微晴甚至都没挣扎,只放任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往下沉!蔺浅在一旁,心思翻涌间,不知为何,竟徒生一阵悲凉!
许是看出蔺浅的情绪低落,一旁的清羽冷哼一声道“她若真想死,何必选这个不过及腰的浅湖,哼!不知又憋着什么坏呢!”
蔺浅闻言,条件反射似的看向一脸冰冷的清羽,面上充满了不敢置信!似是不相信清羽的话,更似是不相信赵微晴会有那么深沉的城府!等她再转身去看赵微晴时,竟看到欧阳澈飞奔至赵微晴刚刚跳下去的地方,而赵蕴则是不紧不慢的尾随其后!她心里一震,似是已经明白清羽话里的意思!眼见着欧阳澈要跳下去,忙出声道“赵微晴,那水不过才到你的腰部,你站起身子就可以了!不用害怕,湖水浅的很!”
蔺浅这话一出,已经跨出一条腿的欧阳澈僵住了动作,而在湖水下闭气的赵微晴似是已经看到自己的悲催结局,明知被人拆穿,却不愿起身!
再说林同被人算计,心中本就存着怒气,眼下见此机会,心下一喜,竟先人一步跳了下去。
都是高门大宅里出来的,此情此景,还有谁不明其中就里!赵微晴跳进湖水,为的是欧阳澈能挺身而救,即是有了肌肤之亲,这亲事也就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