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买的id上看文件,一边用新买的给苏珊发微信。
星矢吸引不了王珊珊童鞋的目光,吸引她目光的是她邻座的土豪。
“梦阑,你发财致富了啊?”直接跟美国杠上了。
“嗯,碰到了这么一个亲戚。他女儿有什么,他也想让我有。他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家里人的事情,现在补偿不了他们,只能来补偿我。”
秦梦阑将id递给她俩看,征求意见道:“我准备装修一下我们的宿舍。你们看看这几张设计稿,哪一张你们更喜欢?”
“......”王珊珊和罗静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秦梦阑笑道:“我们还要在这个宿舍住上两年呢。好好装修一下,很有必要。”从美国回来的那一天她就决定了,无论未来是什么样子,她都要活得精彩,每一分每一秒的精彩。
各自沉默了两分钟,王珊珊和罗静终于从惊讶中缓过神来。
王珊珊选了其中一张设计稿,点评道:“我喜欢这个海洋风格的。墙面是蓝色的,头顶也是蓝色的,脚底下铺的是甲板样的木地板,住在这样的宿舍里面,感觉像坐船旅行。”
罗静也双眼冒光,兴奋道:“是的呀,我们还可以在墙顶上投放星空led。晚上大家就可以躺在床上看星星,好浪漫啊。”
秦梦阑沉吟了两秒,给出方案:“这个装起来也简单,材料买齐了五六天就能装好。我还想将卧室的日光灯换成复古吊灯,我们床上的三件套也统一一下颜色,拖鞋啊抱枕啊装饰品啊都统摇!
“那得多少钱啊?梦阑,你亲戚的钱也是钱啊,咱省下来去外面吃几顿吧。”这是王珊珊的意见。
“就是啊,梦阑,我们装修好了,马珊珊她们肯定要来搞破坏。而且我们只住两年半,最后便宜的还是20级的新生。”这是罗静的担忧。
秦梦阑耸了耸肩,表示道:“以前我一直想说一句话,但是没有资格。现在我有资格了,你们满足我一下。”
王珊珊和罗静看她可怜,比了个邀请的手势,示意她说。
秦梦阑笑了笑,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姐有钱任性。”
“......”
“......”罗静的第六感告诉她,梦阑一定跟这个亲戚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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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有人梦想成真,潇洒快活得当起了白富美。那边也有人大病抽丝,沉疴痊愈,一双眼睛重获了光明。
nyu的高级病房里,三四个白大褂医生弯着腰,秉着气,聚精会神得看着主治医生爱德华拆纱布。
一圈,两圈,直至俊秀的脸庞上露出一双湛黑晶亮的漂亮眼睛。虽然瞳孔上还泛着几条迷糊的血色,但已然不影响他对这个世界最基础的颜色辨识。
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梁成砚的肩膀,轻声道:“boy,l,”
梁成砚缓缓抬起头,张开他有些泛白的眼皮,像蝴蝶展翼一般得轻盈、颤抖,最后,完完全全得将身前这个头发斑白的老人家融入了瞳孔里。
梁成砚整个人都在颤抖,像是一个新生的幼崽,经受着母胎里从未见过的光明和广阔。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回答道:“谢谢你,爱德华医生。”
一瞬间,病房里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医生,护士,连同梁成砚的亲朋好友们,一个个都高兴疯了。夏名慧这种一路不离不弃、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老员工,更是激动得嚎啕大哭。
爱德华医生拍了拍梁成砚的肩膀,感慨道:“khe!”
眼睛复明之后,梁成砚一个人在病房里躺了三天。不像一个眼疾痊愈的正常人那样看看电影,看看窗外风景,享受世界带给他的丰富多彩。
梁成砚沉默得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一躺就是一天,和手术前那个心态健康的人不一样,他变得压抑,变得可怕。
在这种微妙的情景下,梁军彦这个当爸爸的都没有胆子进去,夏名慧是第一个被传召进去的。
面对梁成砚冰冷的面孔,夏名慧十分敢于推卸责任:“是董事长让她走的。真的,我让她多等几天的,可是她好像跟董事长达成了什么协议,一天都不愿意多待。”
梁成砚继续问她:“她那几天心情不好,是谁造成的?”
这就问倒夏名慧了。
说谁呢?都是梁成砚的亲朋好友,说谁谁倒霉啊。
梁成砚威逼的目光还在,夏名慧硬着头皮说出了真相:“我知道的一个是梁燕燕,当着她的面说了一句‘现在的保姆怎么都长得人模人样的’。还有一个是你后妈,问了她一个月工资多少,有没有在外面坐台的工资高。”
梁燕燕是梁成砚的堂妹。虽然心眼不坏,但嘴巴太刁了,难保她说过的话有没有伤到秦梦阑的自尊心。
那边乔春雨的心眼是实打实的坏,不敢找别人麻烦,结果就找了她心中“罪魁祸首”秦梦阑的麻烦。夏名慧敢打赌,要是梁成砚看到当时秦梦阑脸上的表情,董事长这个破碎的家庭就永远别想愈合了。
沉默了良久,梁成砚终于从床上下来了,利索得往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外套。穿好了可以出门散步的运动鞋,挑了一副可以抵挡风沙的墨镜,梁成砚最后吩咐了夏名慧一句:“你帮我订一下后天回国的机票。”
怎么会这么天真呢?跑得了人,跑得了庙吗?
......这是要追人的节奏啊。
夏名慧不敢再说什么,吱唔几声就出去了。
谁知道一开门,就撞见了走廊上一脸阴霾的董事长。夏名慧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