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霖叹了口气,像韩珏这样的子女,在知道母亲所作所为,又被母亲扎了一刀之后,还能如此维护她,已属不易。他看了叶凛一眼,见叶凛目中一片冷漠,丝毫不为所动,他不禁扯一扯叶凛的衣袖。
叶凛像是没有感觉到,他盯着韩珏,道:“等我找到你娘,会将她交由韩管事处理。”
韩珏垂下眼不再说话,在叶凛和唐少霖看不到的地方,用双手绞紧了手心的被单。
密室地窖
两人出了韩珏房间,唐少霖扭头瞄了叶凛好几眼,终于忍不住开口:“唉,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你这样对她真的好吗?”
叶凛扭过头,用古怪的目光盯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唐少霖眨眨眼,一脸茫然:“什么事?”
“韩珏找过你麻烦?”
唐少霖撇撇嘴,道:“她哪有本事找我麻烦,最多是同我说了些我不想听的话。”
“当真?”叶凛怀疑地盯着他,目光直接而又略带压迫。
唐少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就知道瞒不了你。其实他们离开长生镇的前一日,我和龙音起了些冲突,她用刀子划伤了我……我之前一直以为她离开是因为担心我将这件事告诉你。”
叶凛一愣,紧张地拉住他:“她伤你哪了?”
唐少霖见他这般紧张,不禁失笑,道:“只是小伤,别担心。”说完,伸手捋起衣袖,将受伤的胳膊递到他眼前。手臂上的痂已脱落得差不多,只留一道淡淡的红痕。“你看,伤口都好了。”
叶凛细细看了看,确定他是真没事,才放下心来,道:“你受伤了怎么没告诉我?”
唐少霖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可更多的还是感动。他冲叶凛笑了笑,讨好道:“还不怕你担心嘛,别生气了。”
叶凛无奈地看着他,又皱了皱眉,道:“我一直觉得韩珏近来的言行有些古怪,却不知道她竟然知晓这么多秘密。看来,还是得小心些。”
“小心什么?”
“她用来伤你的匕首,说不定有毒。”
“你想太了多吧?”唐少霖一阵无语。
“还是找师兄看看吧,正好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唐少霖点点头。
两人到达宅院时,却见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古怪。
那些放在暗室里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了,除了那些盛着绿液和罐子,竟还有一些竹瓮、铁笼,而最令人震惊的是还有一具尸体。
云霄正在检看那具尸体,而穆白则捧着一本发黄的书册看得肩膀直抖。
叶凛走到云霄身旁,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穆白跑过来,道:“从暗室的床底找出来的。”
唐少霖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疑惑道:“那么小一张床,底下能藏得下尸体和这些东西?”
穆白翻了个白眼:“你傻不傻?那床底下还有个地窖。这些东西,全是从那地窖里找出来的。”
唐少霖瞪大了眼:“不是吧?暗室里还有地窖?”
穆白哼笑了一声,又道:“来来,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说着,将那本泛黄的书册塞到唐少霖手上,“看看,这书册里记着好多有趣的事。”
唐少霖纳闷地看了一眼,拿起书册翻着里面的内容,不看倒好,一看之下,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这书册是这宅子原先的主人所记。
这宅子的原主人名叫魏迹,早些年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名望,他出身富裕之家,又喜结交朋友,唯一的缺点是好色,家中妻妾成群,这还不够,他还在各地府邸、宅院中豢养情人,其荒 y- in 程度,足可与天子相媲美。
他在册子里记载的,是他与韩夫人相识之后的一些事情,原来,他与韩夫人正是在这长生镇相识。因这长生镇地处偏僻,他便在此处建了座简陋的宅子,两人偶尔来此私会。后来,他发现韩夫人暗中往来之人竟不止他一人。他心中恼恨,却又害怕韩千山找他麻烦,便想查出些证据来,不想,一查之下竟发现韩夫人来往之人皆是有些威望之人,她与这些人往来,便是想借着这些人打压名剑山庄。
这书册之中,甚至还记了不少与韩夫人有关系的一些人的名单。
唐少霖甚至还在上面看到了唐门一位长老的名字,而这位长老还是门内颇有些地位的人,他不仅与韩夫人往来密切,竟还因为叶唐两家的关系,暗中对付过名剑山庄。
“格老子的!”想到自己平日里还颇有些尊重那位长老,唐少霖便觉怒火上涌,一气之下连骂人的俗语都冒出来,他狠狠摔了手上的册子,气得想杀人。
叶凛见他气成这样,上前捡起书册翻看起来,越看越觉得心惊,这韩夫人表面上对名剑山庄忠心耿耿,却没料到,名剑山庄这几年所遇之难事,皆与她有关。
唐少霖瞪着叶凛,愤愤道:“你们山庄那个韩管事怕是个傻子吧?他夫人背着他做了这么多事,他竟然一无所知……”
叶凛收起书册,捏了捏他的手,道:“先别生气,让师兄看看你的伤。”
穆白一愣:“咦?你受伤了?”
唐少霖摇摇头。
叶凛拉着唐少霖到云霄那,将自己的顾虑同云霄讲了。
云霄面无表情地听叶凛说完前因后果,用看智障的目光看了叶凛一眼,不悦道:“你真当我是你名剑山庄的大夫啊?”
穆白难以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