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无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因为诸葛遥声音压得低,其它人听不到他俩在说些什么,也不好凑过来。而诸葛遥拉着张总越走越远,将那些家伙远远甩掉。
张总等于是被诸葛遥挟持着,但诸葛遥显得特热情,他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配合着边听边不断地点头。
如此足足过了十来分钟,张总几乎要失去耐心,就差要崩溃了,诸葛遥才悠然地重新端起酒杯,继续很真诚地对他道:“老大哥,今天跟你一见如故,这就是缘份啊。我这次来不仅仅当个护花使者,也是想见见世面,说实话我对这边不是很了解,没想到这里是藏龙卧虎高人辈出啊,我真是长眼了。张总,你可得多教教我一些生意经,我也好学回去让老爷子高兴高兴。我必须敬你一杯,就当作拜师酒,我先干为尽!”
说着诸葛遥貌似完全忘了刚才那杯酒他还没有喝,跟张总碰了碰,就仰脖子干了。然后不等张总开口,继续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张总张了张嘴,象看奇葩似地看着他,有种想逃的感觉。诸葛遥看出来了,知道这家伙已经被他缠得要抓狂了,但是,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哦,对了,刚才我说到我想拜你为师,我是说真的,一看张总您就有种长者风范,象您这种事业有成的前辈,一定有很多宝贵的心得体会,还请张总不吝赐教。”
“那个,金副总啊,不好意思,我有些内急,失陪一下。”张总抹了抹汗,然后逃似的挣脱他,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这家伙被诸葛遥纠缠了这么长时间,有些晕乎乎的,走的时候又急,打了个踉跄,差点一头滑倒,样子狼狈之极。事实上只有诸葛遥知道,张总那个踉跄不是平白无故的,是他小小地使了个绊,只不过他的动作极其隐蔽,别人看不出来而已。
其实人不明白这边发生了什么,只看到张总象逃命似地逃出诸葛遥的魔掌,顿时一个个都犹豫起来,想来灌他的酒,但一时迟疑不定。柳志超一直都在关注这边,见到这边有些冷场,于是跑到那些人身边又开始鼓动。
这家伙是存心跟诸葛遥过不去,此刻田妮又被几名女士拉到一边去了,貌似也几乎是挟持着去的。那几名女士对她热情得不得了,让她无法拒绝。这就给了柳志超机会,现在诸葛遥落单,他正好可以发起攻势。
“金副总,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是不是不太习惯我们这小地方啊,也是,金副总是西京来的,那可是咱东岸的首都,天子脚下呢。我早就想来敬你的酒,可又怕你不给面子,呵呵,金副总不会真的不给我面子吧。”柳志超亲自上阵来了。
他这半真半假夹棍带棒的一通,平常人还真应付不了,跟他发火?那太失礼了,再说别人也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只看到他来敬酒。诸葛遥要是跟他翻脸,其它人也只会怪诸葛遥太不懂事,最终丢的是田妮的脸。
但是,诸葛遥要是忍了,那么在柳志超面前也就别想抬起头来了。所以,柳志超这一招是很阴毒的,无论诸葛遥是什么样的反应,事实上都已经吃亏在先,更何况这里是柳志超的地盘,周围全是他的人,不会有人帮诸葛遥说话的。
最主要的是,柳志超这番恶毒的话是笑mī_mī地说出来的,态度那是相当的好。田妮刚才也朝这边瞟了一眼,发现柳志超笑容满面,甚至对诸葛遥点头哈腰,于是也就放心地不再关注这边了。
“柳副总是吧,你他妈的就是一条疯狗你知道不?”诸葛遥是何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窝囊气,他一把勾住柳志超的肩膀,也是春风满面地道,“呵呵,柳哥啊,你这也太客气了,让我怎么好意思呢。”
就在柳志超准备发作的时候,他又突然话锋一转,就在这时,一名贵宾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诸葛遥的声音很大,也很热情,明显就是说给那个家伙听的。柳志超愣了愣,到了嘴边的话又噎住了。
“柳副总,论年轻有为,你比我强得多啊。”诸葛遥继续道,随即压低声音,“但你他妈的不要脸,所谓人至贱则无敌,我看你就是他妈的贱,就是他妈的欠揍,你信不信只要我在西京碰到你,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你妈认不得你。”
诸葛遥边说边夹着他往人多的地方走,一边大声说着客套话,一边小声在他耳边把他骂得狗屎烂臭。柳志超的力气没有他大,挣了几回没挣开。最让他吐血的是,在诸葛遥跟他说客套话的时候他还是配合着点头,不然会被周围人认为失礼。
“柳副总,你放心,只要你到西京,兄弟我没时间也得挤出时间陪你。”诸葛遥很大声很豪爽地道。
“金副总你太客气了。”柳志超气得脸都变了形,不过周围全是人,还有不少人专门盯着他们看,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地配合。
“其实我是说陪你老婆,你他妈的算什么东西……柳副总,我要是说话不算话,以后你也别理我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哈哈哈!”诸葛遥先低声说完,然后又貌似和他谈得投机似地哈哈大笑起来。
柳志超气得差点吐血,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不得不陪着笑脸:“金副总,那就一言为定。”
然后诸葛遥松开他,立刻转身拉着一名气度不凡的长者寒暄。柳志超呆在原地,有点象刚睡醒,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脑袋晕乎乎的。真是恶人还要恶人磨,他要是知道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