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我一下,我爹直接让县老爷抓你吃牢饭去。你敢吗?”甚至还很欠揍的将脸凑到李氏面前。
李氏却没有胆量再打下去,花家在镇上可是还挺有名的,又有钱。县老爷收了钱抓她去坐牢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她还是不想示弱,梗着个脖子道:“县老爷是青天大老爷怎么会帮你们这种不孝的东西,我才要去叫县老爷将你们抓起来。”
钟秀抬头,“不孝?你收花家银子的时候可是说我再也不是你女儿了,再说我可是签了卖身契的。我连你女儿都不是了,请问哪里来的不孝?”
钟鹿惊讶了,这个姑姑签了卖身契的,那就不是妻,是妾?她居然不知道这个姑姑是被送去当妾的。
李氏说不过了,只得胡搅蛮缠道:“我这不是为你好,要不是我你怎么可能现在这么有钱,享福都不知道享,还怪我。”
“哈哈哈。”钟秀大笑三声。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当初她才十五岁,因为被花老爷看中,被亲娘十两银子给卖了。而她的爹,她的哥哥们都被她娘假意的自杀给唬住了,没再管她。
享福,这么多年她就像是在地狱里面过日子一样。动不动就是跪三个时辰,甚至于在葵水来的时候用水泼她。罚站,不给她吃东西这些都是小事,打板子这种事她都经历过多次。
花老爷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谁不喜欢小姑娘。那个时候花老爷已经四十八岁了,而她才十五岁。后来才知道花老爷怎么会看中自己,原来是觉得自己会生儿子。四十八岁的他膝下无子。
她也争气的怀了,可惜小产了。连小产都没有消停日子过,她在花府过得还不如一条狗。这一切最后都是因为丹丘的到来才有所好转。
她也终于母凭子贵,过上了好日子。只是有好日子过难道她就会大度的忘掉以前的苦日子,那绝对不可能,她只会记得越来越清楚,刻苦铭心。
钟秀想起以前的痛苦,也不笑了,眼泪夺眶而出,“这种福我宁愿不要,你知不知道我多少次想去死。可是我总想着你都好好活着,我为什么要去死,我怎么都要活着看你去死。现在你终于遭报应了,不过还不够,一点都不够。”
钟秀越说越狰狞,可以想象得出她受了多少苦。大房整治小妾的手段可是多得很,不是每一个大房都像钟草一样还被小妾骑到头上的。
李氏:“不知好歹。”也没在说其他的话,她怎么觉得现在这些人没一个怕她的。
“好了,你回去吧。”老钟头终于发话了。
钟鹿觉得有点看不透爷爷了。爷爷看着通透,可是为什么很多事情他都不阻止,任其发展。
李氏大闹了一场什么都没有得到,不甘地离开。虽然她还想接着闹,但看着她家当家的凌厉的眼神,她真的不太敢了。
见李氏走了,老钟头也把其他人支开了,独留下钟秀。
老钟头面无表情地说道:“说吧,你这次回来有什么目的?”
钟秀哆嗦地叫了一声,“爹。”
老钟头却并不吃这一套,“说吧,不要演戏了。没有事你是不可能回来的,你知道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点愧疚,所以不利用起来怎么像你。”
刚刚还泪眼婆娑的钟秀一下就收起了眼泪,笑着说道:“爹,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有你这么说自己女儿的吗?”
老钟头冷淡地说道:“少来,既然你不是李氏的女儿那也不会是我钟有财的女儿。”
原本还笑吟吟的钟秀一下就变了脸色,眼神更是狠辣,“爹,你说这话是不是太让人心寒了。”
老钟头并不惧怕,依旧淡定地说道:“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难道这不是你自己求的吗?只是没想到搞错了对象而已吧!”
当初这个小女儿才十五岁就拥有大志向,要嫁给富贵人家,甚至设计让富贵人家的少爷看中她。只可惜,阴差阳错最后被花老爷看中。他本来是不同意的,结果这个女儿自己同意入花府,甚至还坑了她娘一把。最后受这么多苦,难道就没有她自己的错。
每个人都是如此,不幸的时候永远只会记得别人的过错,从来不会记得自己的。钟秀就是如此,她只记得别人将她害到那种境地,却选择式的遗忘自己的所作所为。今天要不是老钟头提起,钟秀估计都已经忘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有些谎话说多了,连自己都信了。有些恨恨久了,就忘不掉了。
钟秀悻悻地看着老钟头:“也没什么事,这丹丘也到了定亲的年龄了。我就想着他不是有表妹嘛,亲上加亲最好了。”
老钟头其实还是怜惜这个女儿的,要不然不会再刚见到她的时候那么激动。只是这个女儿又一次让他失望了。
老钟头实在想看透这个女儿,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他道:“你既然都说你过得不好,为什么想要你侄女去过那种生活。”
钟秀:“这哪里能一样,小花可是真的去享福。她会是丹丘的正妻,我又是她姑姑肯定会向着她的。这花家就丹丘一个少爷,以后好日子肯定少不了。”
居然都已经选好了,看来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了。老钟头拉了个椅子坐下,才幽幽地说道:“花家唯一继承人的妻子是那么好当的。再说你这个姑姑可做不了花家的主。小花太单纯,并不适合花家。”
钟秀其实也觉得钟花不适合,但儿子看上了,她又试探地问道:“那小鹿啦?我见小鹿这丫头倒挺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