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一身功力灌注于剑上,剑如雷钧,直扑那人。剑锋过处,卷起一片尘埃。那人抬掌一劈,尘埃散开,露出一柄青光闪闪的利剑向自己刺来,那人大惊,出声喊,声音如砂砾,显然故意抹去了真声,“阿媛死了!”
轩辕睿一听此言,身形微晃,剑身一滞,千钧一发之际,那人抬手倾尽全力便是当胸一掌。
“公子”钱大富看着慢慢倒下的轩辕睿,惊痛地失声大喊。
那人还要再上前补一掌,突然一柄双刃长刀挡在跟前。
“走”暗夜中来人对着钱大富几人道,“带他走。”
钱大富与秋菊扶起轩辕睿,领着几人从身后杀出一条血路向外退去。
看到钱大寿,钱大福等几人还在战,那人又道,“你们都走。”
观福楼众人与侍卫闻言,便也退去。
“你!”那人看来人,气恼道,“发什么疯!”
“你骗了我!”来人声音郁沉,说完便走,“我要去救妹妹。”
那人拦住他,“别走。”
来人双刃长刀一挥,将人架开,几个起落,远远地走了。
天渐渐露白,阿媛搓着手,目露惧色,低声对凌南说:“先生他们会挡住的吧。”
“他们也有近四十人,且武艺高强,应无碍。”凌南道。怕只怕,轩辕睿的心悸之症,三番五次的动武,不知道能不能撑住。难怪当日,姑娘拼命护着他。
轩辕睿于姑娘来说亦师亦兄,是她唯一的亲人,能让她拿命去护的人。轩辕睿一旦在楚出事,姑娘怕会恨阁主一辈子。
“姑娘,等了这么久了,可以带我们去找宝藏了吧!”郭充道。
“再等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王啸天不耐烦了。
“天亮点,路好走。”阿媛道。
正说着,走来了,大队人马,除了前面二十来个黑衣人特别引人注目外,其余都各门各派江湖人,乌泱泱,数百众。
凌南倒吸了一口冷气,茅山派,傲剑山庄,仙霞派,无极门……燕国、楚国有点声望的门派全来了,唯不见凌风阁。如此多的门派聚在玉峰山,阁主竟一无所知,凌北终是叛了啊。姑娘要怎么办?
“只是凌北一人主意对吧?”阿媛自言自语地说,“只是他一人的主意,对吧。”
凌南听明白了,忙道:“阁主定然是不知的,他决不会这么对姑娘的。”
“他会想要先生死么?”
“不会,阁主知道他是你唯一的亲人,定然不会加害于他的。”
见她默然不语,凌南又道;“阁主还让我劝你回去呢。”
“是么?”阿媛低头绞着手指,道:“可我觉得不是这样的,若真是他让你们来的,你断不会孤身一人,连个帮手也叫不到。凌南,你可是禁卫军首领,一等卫,正二品。”
凌南心口仿佛被堵住,闷得很,又不知该怎说,心里只盼着阁主能突然从天而将,将这一干人统统打发掉。
阿媛起身,往玉峰山走。
“姑娘,你去哪儿?”凌南问。
“找宝藏啊!”阿媛大声说。
她一走,后面黑压压地跟了一大片。
“别跟得太近喔,我脚程慢,比不得你们,若被你们赶着走,我可要生气的,我生气了,便不高兴帮你们找宝藏了!”
一番话,由着一位十多岁的俏姑娘家说出来,后面众人不由讪然。
“姑娘先走,先走。咱后面远远跟着就好。”王啸天道。
阿媛、凌南与众人拉开了距离。
凌南着急了,低声说:“姑娘如何知道宝藏?”
阿媛看着玉峰山道:“他们都说我是钥匙,我便是吧。”
“……”
“我说不是也没人会信,不是么?”
“可怎么往玉峰山走?”
“凌南,除了上山,所有的路都被堵住了,我们不知道宝藏在哪儿,不代表别人不知道。”
玉峰山,少有人至,山路崎岖,颇不好走。凌南走在前面开路,阿媛紧随其后。
“凌南,谢谢你。”
凌南忽然间听到这样的话,吃惊地回头看。
见她垂着头,流着泪道:“见到夏明民,替我道个歉,我欺负他年纪小,让他去做坏事。”
“好。”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己到半山腰,凌南又听见她说。
“凌南,我能求你件事么?”
“姑娘尽管说。”
“你能帮我把我爹的棺椁送回翠微湖么?”
凌南猛地回头看她,见她神色平静,看着楚都方向道:“我怕我很久不能去楚都了,耽误了我爹。”
“好!”凌南心中甚是难过。
“凌南,我想家了,你知道吗,翠微湖很美,四季如春……”阿媛一路絮絮叨叨地说着。
又忽然间道:“凌南,等会儿,你可别太拼命了。”
凌南呆在原地,一时想不明白,只是这话听着让人很不好受。
☆、殇逝
阿媛越过他,往上走,“他们只是要宝藏,不会要我的命,我会好好地活下来,我不想死,拼尽全力也要活下来,所以你别太担心。我最怕别人为了我而受伤流血,更别说为我拼命了。”
“姑娘,是阁主命我来护着你的。”
“我不大敢信他了。”阿媛垂头低语,脚步不停。
凌南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为楚晔说好话。
走在她后面,不过几步,他发现,姑娘绣鞋满是泥泞,还隐隐渗出血渍来。这才想到她废了武,没有内力,这一路必